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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字字如刀

  一轉眼竹蘭又接到了大孫子的來信,本來和孫女們插花挺高興的小老太太,瞬間沉了臉不說,還將信拍在了桌子上。

  玉霜這個長孫女一看,忙第一個出聲詢問,“奶奶,大哥來信寫了什么?”

  竹蘭隨著年紀的增長,加上一直是家里生物鏈的頂端,這脾氣難免上漲了幾分,現在就氣的不行,“趙氏一族不要臉。”

  真不要臉,算計沒算計成,還打著賠禮的主意直接送姑娘,不僅給大孫子送,還給外孫子。

  小老太太要氣炸了,欺負兩個孩子大人沒在身邊呢!

  玉霜已經伸手拿過信紙,看過后,好脾氣的玉霜氣的臉都紅了,“不要臉。”

  玉露湊過來一起看的,“欺人太甚,”

  竹蘭咬著牙,哼了哼,然后拿過信站起身,“我要親自去戶部找你們爺爺。”

  玉霜和玉露對視一眼,奶奶是真的生氣了。

  竹蘭一想到自家的崽被明著碰瓷,心里的火就燒的厲害,老頭子和趙渤關系不錯,自家才對趙氏一族信任的,所以必須找老頭子,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戶部,周書仁頭疼的看著太上皇和太子,“臣要是沒記錯,太子的師父是吳大學士?”

  太上皇點頭,“沒錯。”

  周書仁指了指桌子上的課業,“那這是什么?”

  太上皇微笑,“這孩子想法很多,吳大學士讀書好,只是對于太子的活躍思想招架不住,所以太子攢了不懂的尋問你。”

  周書仁,“......”

  他還郁悶,皇上和太上皇選的師父是不是太老實了一些,呵呵,現在看到小太子亮晶晶的眼睛,懂了,真難為皇上能在這么多狐貍當眾選出個老實的。

  太上皇幽幽的道:“等你搬家,朕就要出去走走,目前朕還能帶一帶太子,朕出去了,太子交給誰朕都不放心,到時候要多打擾你了。”

  如果不是太子年紀還小,正是打基礎的時候,他是想帶著太子到處走走的。

  太上皇看著孫子,現在帶不走,他也因為要教導大孫子,每年出去不會超過半年。

  周書仁心梗,他還是被套路了,“臣的骨頭渣子都要沒了。”

  小太子笑的純良極了,“孤年紀小,等孤長大的時候,周大人的長孫也入朝了。”

  周書仁,“!!”

  小太子的意思,他骨頭渣子沒了,還有備胎。

  這時謹言恭敬的進來,心里有點著急,主母第一次來戶部找大人,家里應該出了大事,謹言匯報后。

  周書仁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太子愣住了,“剛才周大人還說老了,骨頭渣子要被算計沒了。”

  太上皇抽了抽嘴角,“他慣會裝可憐。”

  戶部門口,周書仁看過信后,周大人也生氣了,這是強賣啊,欺負孩子小呢。

  周書仁摸著胡子,大孫子見的場面多了,這種不要臉的碰瓷惡心是惡心,大孫子是能應付的,“我會寫信一封給趙渤。”

  一個家族最怕的是什么,一個家族沒落了,拼命想要抓住翻身的機會,趙渤是趙氏一族的支柱,沒了趙渤,趙氏一族只會急速沒落。

  周書仁想得多,周家不可欺,這一次趙家的事要是輕拿輕放,呵,等著吧,日后惡心的事只會更多,防賊總有疏忽的時候,相對于防守,他更喜歡主動。

  竹蘭聽到太上皇和太子在戶部的時候,嘖嘖兩聲,這就是氣運的問題,誰想到她好不容易來一次戶部,這么準呢!

  周書仁回去沒瞞著,瞞也瞞不住,太上皇抬眼看著周書仁,這老家伙心眼子賊小,還特別的護短,太上皇不會插手,卻在心里記住了平州趙氏。

  周書仁也沒故意告狀,陳述事實就夠了,皇家的血脈記性都特別的好,感官不好,那可是能記許久的。

  周書仁想到趙渤,對于這個第一個朋友,他挺珍惜的,哪怕他官級升的快,他也沒忘了朋友。

  只是這份友誼,在趙氏一族算計孫子和外孫的時候,就變質了。

  平州城,姜篤見表哥整理今日買的皮草,詢問著,“我們還不走嗎?”

  明云頭也沒抬,“為何要走?”

  姜篤,“這平州的事說不好都傳到老家了,而且趙家太難纏了。”

  上次的賠禮真的惡心死人了,帶著姑娘來,有沒有想過兩個姑娘的未來,他們拒絕,兩個姑娘還如何嫁人?

  這是算計,強行碰瓷他們,只是算錯了,趙家將他們看的太輕了。

  明云已經分好皮子,“呵,我們走了才讓人以為我們年輕怕了,不走,憑什么走,我要等著趙家正經八百的上門道歉再走。”

  本來他挺急著回京城的,現在不急了,他身邊有武藝高強的高手,還有爺爺給他的皇室死士,他沒什么可怕的。

  他必須留在平州,他要所有等結果的人看到,周家不可欺。

  明云心里冷笑,趙氏一族敢接二連三的算計他,周家不拿出態度,等著吧,日后弟弟們回來考試,敢出手算計的就不只是趙家。

  姜篤注視著表哥,剛才表哥的神態像極了爺爺,這一刻他深刻意識到,他和表哥之間的差距,表哥從小就接觸這些,而他一門心思讀書,想法和處理手段,他怎么攆都攆不上。

  姜篤覺得在表哥身邊,這一趟真的學了太多,“聽表哥的。”

  明云讓小廝將東西都拿下去,“一個家族時間久了,有的東西早已經腐朽,這也是教訓。”

  未來的周家,他絕對不允許敗壞周家名聲的存在。

  京城,周書仁一直都是行動派,一遍派謹言和慎行親自去平州城,另一邊寫信給趙渤,一五一十將發生的事講了,又點了府上有皇室的死士,家里發生什么皇室都知道。

  周書仁的意思,家里很生氣,動靜有些大,皇室一定知道了。

  周書仁才不會說當時太上皇和太子都在,效果一樣,自然要將他摘出來。

  最后的結尾,周書仁還十分感慨的提了幾次幫助趙渤的事,趙渤能有現在的發展,周書仁幫了大忙,當年鹽案的死局中跳出來,都是因為周書仁。

  全篇信沒有任何指責的話,卻每一個字都是刀子,刀刀扎在趙渤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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