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沒在戶部的期間,戶部雖然照常運行又好像少了什么,直到周書仁回來,次明白是主心骨主。
邱延沒拍馬屁,實事求是的道“大人回來整個戶部的精神都不一樣了。”
周書仁玩笑的道“本官不在的時候,他們還能偷偷懶,本官回來可不就要表現給本官看。”
邱延失笑,“那他們看到你回來也高興。”
玩笑后就是匯報了,等匯報結束,邱延才坐下喝茶。
邱延小聲的道“你回來也知道草原部族進京求糧草了吧。”
“已經知道了。”
邱延繼續道“這幾年來往京城的草原部族人不少,他們的眼里咱們可富余著呢!”
“他們還盯著我們的國庫。”
邱延瞄了周書仁一眼,這是順嘴接的話?應該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試探的道“應該沒那么大的膽子,咱們可是國富兵強。”
這每年投入軍中多少銀子,他也是有數的,這幾年陸陸續續將該換的兵器都換了,戰斗力不是以前能比的。
周書仁喝茶沒回答,真聰明人說的就是邱延,“你說得對。”
邱延松了口氣,大人果然是順嘴接的,跟著吐槽道“細數幾朝,這些部族都是打不死的,隔一段時間就會卷土重來。”
惡劣的環境又造成民風彪悍,邱延越想眉頭皺的越緊。
皇宮,皇后寢殿內,皇后因為太子回來心情好,昨日只有他們一家四口,皇后面對后宮妃嬪臉上的笑容都沒變過。
劉妃嫉妒死了,這次出行只有太子一人,太子沒在宮內也是機會,結果呢,皇上不會單獨見哪個皇子,要見一起見,見面不是考校就是讀書,培養感情的機會都沒有。
劉妃捏著帕子,“妾身聽說太子殿下在章州十分得民心,妹妹這里恭喜姐姐了。”
“本宮都不知道的消息,劉妃竟然知道的這么清楚。”
話落下,皇后拍了桌子,“劉妃打聽太子行蹤意圖不軌嗎?”
劉妃傻眼了,不是,太子在章州不是都知道嗎?
劉妃咬著牙跪了下去,“臣妾不敢。”
皇后懶得看跪著的劉妃,“回去思過到年節。”
劉妃深吸一口氣,“謝娘娘。”
皇后掃視著其他的妃嬪,眼底諷刺,皇子們都大了,后宮沒有皇上寵愛的皇子能依靠的只有親娘,親娘在后宮不受寵,皇子的日子也不好過,她是皇后從不會在這上面做文章,她做到了皇后該做的,可宮內的宮女太監,她就管不住想法。
太子不在宮內的時日,以前消停的也沒少蹦跶,結果呢,皇上惦記的始終是太子,嫡次子都要靠后。
皇后想到小兒子,皇上對小兒子不像父皇對秦王,父皇是真將小兒子疼到了骨子里,皇上卻不能,如果秦王也在宮內長大,也會如她小兒子一樣吧。
臨近小年,周家該走的禮基本都走完了,竹蘭因為書仁回來,這心也踏實了,干什么都有精神頭,還有精神核對禮單好入冊。
竹蘭看著桌子上厚厚的冊子,“咱們家攢了不少冊子,還真不方便。”
紙制的容易生蟲子,每年都要仔細的打理才行,還要寫出備份,免得原件損壞沒法核對,存放十分的麻煩。
李氏看到冊子就頭疼,今年的年禮是她安排的,本來有兒媳婦能幫她,可兒媳婦懷孕肚子大,她不忍心自己扛了。
李氏,“娘,今年多了林家走禮,林家給的禮是厚禮了。”
竹蘭失笑,“今年玉露嫁到汪家,汪家的禮也比每年厚。”
“汪家不算,以前就走禮的。”
竹蘭翻出林家的禮單,“這說明林家很看重這門親事。”
李氏笑著,“二弟妹看到很高興,我聽二弟妹說已經準備好給林小姐的拜年禮了。”
“那一定是大手筆。”
以前二房沒銀錢沒底氣,花銀子沒那么大手大腳,現在底氣有了家底也厚了,二房兩口子都是能花銀子的主。
李氏揉著肩膀,“明騰親自去給劉家送的年禮。”
“應該的,明年就成親了。”
李氏小聲的道“明騰別看忙,我兒子我知道,那小子對劉佳可上心了。”
竹蘭合上冊子,“這是咱們家的風氣好。”
家風太重要了,從小生長的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很大,周家家風好,現在多少姑娘想嫁入周家呢!
李氏將最后幾張單子入冊,“娘,我現在依舊會覺得不真實,有幾次做夢,我夢到我們還生活在周家村,我看到粗俗的自己都嚇醒了。”
竹蘭拿筆的手頓住了,“現在還會夢到嗎?”
“不會了,可能是我不安吧,所以才會去回憶過去的生活。”
竹蘭以為李氏夢到什么了呢,原來是不安,人不安會刺激記憶,在夢里呈現很正常。
汪家,玉露肚子還不算大,她也在陪著奶奶看走年禮的禮單,陶氏樂的教導玉露,一張張的指出與家族的關系是否親厚。
玉露懷孕愿意累,還是硬撐著精神認真的聽,汪家關系龐大,正好年禮多學多記,免得日后出錯。
陶氏講的過癮,小兒子入學后,她也寂寞,現在多了孫媳婦聊天,她是最高興的。
當初她兒子娶親,她還沒掌家,她沒機會教導兒媳婦,現在不同了,玉露是個好學生,在娘家就有管家的經驗,對禮單上的禮品了然于心,什么禮物看著好看,什么禮物才是真心,玉露一眼就知道。
陶氏省心更愿意去教,起了頭就沒停過嘴,如果不是重孫子重要,她還想繼續講,“累了吧。”
玉露有些累,不過還好,“還好。”
陶氏,“你靠著休息一會。”
玉露也沒矯情,她不是虧待自己的人,“謝謝奶奶。”
“今日也怪我說的多了。”
“奶奶別這么說,今日也是我聽的有些癡了,光想著多記憶一些了。”
陶氏心想著,竹蘭真會教導孫女,這話就是順耳,又看向玉露的肚子,眼睛更慈愛了。
玉露休息一會才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走,玉露看著樹枝上的積雪,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世家大族的女人真不容易,隨后又笑了,誰又容易呢,在家是輕松不也要記著復雜的關系。
汪蔚來接娘子,就見娘子對著樹笑,見娘子精神頭還不錯,松了口氣,“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