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那天醫院被姜酒血撒滿衣的原因,按道理半個月的觀察期已過,溫西禮是可以出院了的,偏偏他的主治醫生大手一揮,又給他留了半個月。
雖然他再三強調,那些血并不是他的,但是當溫夫人一雙淚眼期期艾艾看著他,溫西禮也只能一邊在心底咒罵姜酒這個禍害,一邊滿頭黑線繼續住院了。
姜采薇不敢跟姜酒硬碰硬,背著她整天跑醫院給溫西禮送雞湯,她一個正大光明的未婚妻,在姜酒的霸道強勢下,偷偷摸摸的比小三還不如。
對此,姜酒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她去的時候,別看到姜采薇就對了。
這日下班,姜酒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向日葵,去醫院看望住了快一個月院的溫西禮。
她想著他住院這么久,估計也快閑出鳥來了,也是該她出現給他生活增添一點樂趣了,走到門口,溫夫人的聲音突然從病房內尖銳的傳了出來:
“難道真的要我給你下跪,你才肯聽媽媽的話嗎?!”
姜酒腳步微頓,在房門口停下,就聽到溫夫人帶著哭腔道:“媽媽不希望你死,媽媽不希望眼睜睜看著你死,你就不能為了媽媽,聽媽媽一次嗎?”
“……好不容易有機會了,好不容易有希望了,西禮,媽媽求求你,不要讓媽媽的心這么痛了!看到你住院,看到你流血,媽媽真的受不了了,你是想媽媽跟你一起死嗎?”
壓抑的哭聲從病房里傳了出來,姜酒眉目低垂,看著懷里抱著的那束向日葵。
向日葵是溫西禮最喜歡的花,他說過他喜歡它旺盛的生命力,可是他現在為了不跟她在一起,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房間里突然傳出溫西禮嘶啞緊繃的聲音:”媽!你這是干什么?!你給我起來!”
“小禮,你答應媽媽吧!”
姜酒緩緩吸了一口氣,正打算轉身,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站著姜采薇。
她站在那里,對上了她的視線,微微睜大了眼睛,那張小公主似的漂亮臉蛋上,明顯帶著無措。
她手上提著一個保溫瓶,應該是來給溫西禮送吃的了,卻沒想到會聽到這么一場對話。
姜酒對著她笑了笑,平靜而冷淡,倒是姜采薇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微微的咬住了嘴唇,像是不敢再看她似的,拎起裙擺,慌慌張張的轉身跑掉了。
這樣的場合,已經不適合她立刻進去,姜酒回到了樓下,坐在自己的車里,點了一支煙。
她撐著臉,看著住院部的大門,一直到她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溫夫人的身影,終于從住院部里出來了。
溫夫人明顯有些魂不守舍,路過她的車的時候都沒看到她,直到姜酒出聲,輕輕地喊了她一聲:“阿姨。”
“小,小酒?”溫夫人像是嚇了一跳,見到她,撫了撫胸口,溫聲問道,“你來看西禮了?西禮已經沒事了,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他現在在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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