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這次理都沒理她。
姜酒睜著眼看了他一會兒,胃里面的暖意連帶著她發寒的手腳都熱了起來,她疲憊的有些撐不住,逐漸閉上眼睡了過去。
溫西禮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手機,聽到了房間里均勻的呼吸聲。
他抬頭,視線落在床上女人蒼白的臉上。
似乎是連睡夢都不太安穩,眉心一直是蹙著的。
溫西禮看了片刻,起身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倚在門邊的墻壁上,打了一個電話。
“喂,阿燃……”
姜酒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自己的臥室里著了火,她一開門,門外一團火瞬間朝她撲了過來。
“啊——!”她驚叫,一下子睜開了眼。
身上很熱,口干舌燥,天已經黑了,屋子里空蕩蕩的,能聽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聲。
太孤獨了,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西禮!”
屋子里有回音。
溫西禮不在這里了。
其實他不在是正常的,但是姜酒感覺自己的心,還是直直的落了下去,難以避免的失落和難過。
她心里難受,忍不住又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西禮……”
“叫魂啊。”
不遠處的沙發上,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嚇了姜酒一大跳。
一道頎長的身影自沙發站起,他走到門邊,開了燈。
燈下,男人的臉很臭。
姜酒吃驚的看著他,好像他臉上開了一朵花似的,好半晌才噘了噘嘴,小聲道:“你怎么在這里?”
“就許你睡覺不許我睡午覺?”溫西禮沒好氣的回她,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又用手探了探她額頭。
他體溫比她低很多,姜酒閉著眼睛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小聲嘀咕道:“那我剛才叫你為什么不應我……”
溫西禮:“懶得。”
“……”哼。姜酒鼓了鼓臉。
“晚上吃什么?”溫西禮倒了一杯水給她,看著她病態潮紅的臉頰,低頭覷她。
姜酒十分驚喜,沒想到生病了竟然還有這樣的福利,一時有些得意忘形,仰起頭眼睛閃亮的看向他:“什么都可以嗎?”
溫西禮是知道她點東西的態度的,瞥了她一眼,“一樣。”
“……哦。”姜酒遺憾的收回了視線,“那就跟中午一樣吧。”
“海鮮粥?”
“隨便吧。”
溫西禮瞥了她一眼,給附近的酒店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們把飯菜送過來。
做完這一切,他又懶洋洋的躺回了沙發上。
姜酒瞥了瞥他,覺得他比她這個病患還要像個病患。
“西禮。”
“干什么?”
“你晚上也陪我嗎?”
“你以為我這么閑嗎?”
“你反正也沒事做!”
“就陪我一晚上嘛,我一個人住院好可憐。”好了一點,她又開始鬧騰,溫西禮坐在沙發上,看著姜酒掀了被子,赤著腳,跑過來鉆進他懷里,眼巴巴的看著他。
她身上有未褪的藥水味,苦苦的,聞起來像是一只病貓。
溫西禮嫌棄的擰起眉頭,“回床上去。”
她摟著他不撒手。
溫西禮皺眉低頭看她。
她湊過頭親了親他的臉。
溫西禮:“……”
嘖,就知道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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