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聲被沙沙的雨聲掩蓋,凌子涵神態平靜,看起來不為所動。
他把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淡淡道:“把眼淚擦干凈,別被我媽看到。”
姜采薇抬起頭,被他這無情的話語氣得雙眼通紅,她帶著哭腔罵道:“凌子涵,你真讓我惡心!”
男人斯文清俊的面容表情沒任何變化,他沒有再理會她,車子沖開了面前連綿的雨霧,往前駛去,隔絕了女人隱隱約約的哭聲。
姜酒站在窗邊,看著樓下。
一直到凌子涵那輛邁巴赫消失在了視線里,她才緩緩放下了窗簾。
雖然隔著雨幕,但是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她還是能感覺到,姜采薇是在哭。
而凌子涵沒有再安慰她。
也不知道兩個人在吵些什么。
姜酒撇了撇嘴,不再八卦,換了一件睡衣,進書房開始處理文件。
凌子涵和姜采薇吵架這件事,似乎僅僅只是他們訂婚以后一個短暫的小小插曲,姜酒看著何春白照舊每天出去參加各種宴會,有時候回家,她還能看到各種貴婦人在姜家的花園里參加茶話會,滿院子的歡聲笑語。
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上流社會的交際圈,說得好聽點是矜貴,說得難聽點,就是排外。何春白來榕城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叫得上名號的富太太原意來她家做客,何春白雖然每天各種慈善宴會參加著,但是,是被排斥在上流圈子以外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姜采薇跟凌子涵訂婚,凌家在榕城,是數一數二的名門顯赫,姜采薇從今以后,就從一個鄉野村婦生的私生女,躋身成凌家少奶奶,而何春白,也一下子就成了教女有方的富太太。
過來取經的太太們絡繹不絕,靠著姜采薇的婚事,何春白徹底揚眉吐氣了。
姜酒以前在家,還拿何春白和姜采薇撒撒氣,如今嫁給了溫西禮,她心思放在溫西禮身上,也不管何春白在家里如何作妖,每天上完班,要么回溫家,要么要溫西禮帶她出去吃好吃的。
她覺得,她跟溫西禮的感情,是有升溫的。
最顯而易見的,就是溫西禮對她的接觸,不排斥了。
要親就給親,要抱就給抱,距離把她裝到心里去,指日可待。
八月二十七號將近,她回家,每天都在微信里指揮著池燁和趙卷卷幫她去煙花店買煙花。
八月二十七日,是她的生日,溫西禮雖然已經忘記了,但是她還替他記得。
他說過她每年的生日都會陪她過,他說要感謝老天爺,在那天讓他的姜酒為他誕生。
自從姜采薇出現,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再過過生日了,但是有溫西禮的生日,意義不一樣。
她愿意為他破例。
她希望他能在那天陪她一起,重溫舊夢。
吃過晚飯,姜酒拿著手機,蜷縮在沙發上,在微信群里遙控指揮。
藥藥切克鬧:酒兒,燁哥可是幫你把榕城整個煙花店都給搬空了,整整一千零一箱,足夠你把整個金沙灘炸上天。
姜酒在群里圈了一下池燁,發一個笑臉過去:A杯勿擾過幾天給你稍一個發動機過去,是你喜歡的。笑臉.JPG
池燁那邊不知道在干什么,過了好幾分鐘才懶洋洋的回了一句,嗯。
有點不冷不熱的。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