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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玩弄人心

  溫鳳眠眸內流光一轉,輕漫開口:“晚寧,再廢他一只腳。我看只有這種辦法,這只聒噪的猴子,才會安靜下來。”

  站在他身后的短發女人低著頭,聽到命令,微微的抿了一下唇,她看了一眼模樣凄慘的楚燃,忍不住為他求情:“……燃少爺另一只腳還沒有經過治療,再受傷的話……”

  溫鳳眠臉上溫柔的淡笑一瞬間冷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抓起身旁的槍,朝楚燃開了兩槍,直接把楚燃另一只完好的腿給洞穿了。

  瘋子!!

  楚晚寧臉色一瞬間變的蒼白,她低下頭,握緊了手,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姜酒接到了何春白的主治醫生的電話,問她何春白已經醒過來了,要不要過來看看她。

  姜酒推脫了,說過幾天,然后起身,打算去病房看看藍雅。

  藍雅變成植物人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也已經從重癥監護室里轉移到了普通病房,恢復了自主呼吸,不需要再插入氧氣管為她輸氧。

  姜酒也不清楚,這稱不稱得上是好轉。

  也只不過是,從精神病院,轉移到了病房里而已。

  她的靈魂,可能早就在八年前跟姜山梁離婚的時候,就徹底消失了吧。

  這些年她留下來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但是就算如此,藍雅還能呼吸,胸膛還能起伏,她還能過去看看她,都比再也見不到,徹底失去還來得令她安心。

  或許,對于藍雅說,這樣茍且活著,還不如徹底死去,但是她現在毫無意識,也只能由她來為她做決定。

  她可能也是一個十分自私的人。

  為了讓自己能安心,做出了讓藍雅難過的事情。

  姜酒進了病房,在藍雅的病床前看了她一會兒,她安靜沉睡的模樣,跟她在青山醫院里恍惚的神態,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姜酒坐在床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替你守著你的公司。”她看著窗外,輕聲道,“你睡一輩子也沒關系,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

  “我現在和西禮很好,以后或許也會有孩子,你如果聽得到,我想告訴你,你不需要擔心我。”

  “你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已經長大了,不應該繼續向你撒嬌,成年人應該要為自己的每一個選擇而負責。”

  “既然你選擇了爸爸,我也認同你。”她低下頭,在藍雅冰涼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我以前責怪你丟下我,但是我現在想想,你也是身不由己。”

  “你只是愛爸爸勝過于我而已。”姜酒抬起頭,“我現在愛他,也勝過于你。所以,我不怪你了。”

  何春白的事,令她清晰的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每一個母親,都是愛自己孩子勝過自己的。

  藍雅的選擇并沒有錯,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被辜負的女人而已,如果連她也責怪她不夠堅強,那她和拋棄她的姜山梁也沒什么區別。

  姜酒嘆了一口氣,開了窗戶,給她通了通風,直到溫西禮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里,她才關了窗,匆匆回了病房。

  姜酒一回到病房,溫西禮就對她道:“給楊玉娟打電話聯系的人,找出來了。”

  姜酒微微一愣,仰起頭看向他。

  她并沒有問問題,或許,在何春白選擇從樓上一躍而下的時候,調查這個案子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是誰。

  溫西禮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揉了揉姜酒的腦袋,“她畢竟是你的后媽,你還是得去警局錄一下口供。”

  姜酒聽到他這樣說,微微苦笑了一聲,她低頭,忍不住道:“西禮,說實話……我不太明白……”

  在何春白和藍雅的戰爭里,明明是何春白大獲全勝,她為什么要對藍雅趕盡殺絕?對她能有什么好處?

  “如果她,嫉恨的是你呢?”

  溫西禮凝眸看著她,目光很深邃:“對于她來說,她雖然趕走了一個藍雅,但是姜家還有一個你,她的女兒瘋了,她在藍雅面前,其實是永遠失敗了吧。”

  “她是一個虛榮心很強的人,她的每一次選擇,都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以后她或許對你心有不甘,只是現在,那份不甘被姜采薇的病徹底引了出來,她希望你跟她一樣痛苦,”說到這里,溫西禮眸色越發冷淡了下來,就連語氣都沒有了一點情緒。幽深的眸底流轉著暗光,他冷冷道,“只有看著你因為她而悲痛,她才能在你身上感受到一點扭曲的快感。”

  人心,是如此復雜的東西。

  就好像凌子涵對姜酒扭曲的愛。

  還有何春白對姜酒扭曲的嫉妒。

  倘若能玩轉人心,這個世界上許多事情,恐怕都能徹底掌控在手里,不廢一兵一卒,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也絕非難事。

  溫西禮凝眸,不經意的想到了那個男人。

  他見過許多聰明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那樣,一眼就能洞徹人心,從絲毫處切入,玩弄人心,然后將人徹底玩弄崩壞。他好像生下來就是比尋常人更加知道如何玩弄一個人,毀掉他人,就像是一場游戲。

  他厭惡他的手段,但是從小跟在他身邊學習,耳濡目染,卻難免還是受到了他的影響。

  溫西禮矜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的情緒,姜酒瞥到了,問了一句:“怎么了?”

  “想到了一個變態。”男人蹙了蹙眉心,牽著她往外走,“我們先去警察局錄個口供。”

  姜酒瞅了瞅男人冰冷的臉色,然后把圍巾取了下來,在溫西禮的脖子上卷了一半,另一半纏在自己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心滿意足的摟住男人的手臂,抬了抬下巴,“走吧!”

  溫西禮在圍巾上聞到了姜酒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他垂下眼,看了姜酒一眼,無聲的笑了一下,牽著她往外走去。

或許曾經后悔過,但是如今看來,從美國來到榕城,是他做得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手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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