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道:“我不太明白。你先說清楚。你不喜歡她,那你喜歡誰?”
溫西禮倒是笑了笑,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轉身往外走去。
姜酒被他牽著帶了出去,見他不答,很不滿意,噘著嘴:“問你話呢,你到底喜歡誰?”
“我還沒消氣呢。”
溫西禮牽她回辦公室,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有點懵逼的陳青,然后對姜酒道:“回去上班。”
姜酒站在門口,瞥了一眼明麗的光影下,男人清雋俊美的面容,他氣質偏冷,但是看著她的眼眸,卻帶著溫柔的弧光。
姜酒尾巴翹了翹,“我上班了,哼。”
溫西禮無奈笑了笑,然后對著門口表情一言難盡的陳青道:“我回去了,就不打擾了。”
這次恩愛,都秀到辦公室門口了。
陳青點了點頭,輕咳了一聲:“好,溫少慢走。”
溫西禮下了電梯,回到了車里。
他面色微微有些陰沉下來,臉上和煦的暖意消失無存,他盯著后視鏡看了一會兒,然后低下頭拿出了手機。
手機通訊錄里,并沒有那個人的號碼,但是他知道那串號碼,早已經爛熟于心。
靠在車座,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撥出那串號碼,他踩了油門,開車往溫家駛去。
溫西禮貿然回來,在沙發上看電視敷面膜的溫夫人嚇了一跳。
她度完假,看起來是被他父親滋潤的很好,整個人都胖了一圈,皮膚也黑了不少,現在在家天天做美白。
“西禮,你怎么回來了,又跟酒酒吵架了?”
就不能想點好的?
溫西禮看了她一眼,問道:“這幾天,大哥有跟你聯系嗎?”
“沒有啊。”溫夫人搖了搖頭,然后疑惑的看向溫西禮,“鳳眠找你了?”
溫西禮頓了一下,沒有吭聲,倒是溫夫人很開心的道:“你也已經沒回家了,是時候帶酒酒回去老家看看,到時候給鳳眠也介紹一下弟媳婦。我上次給你爸看你們的合照,你爸也說你們很有夫妻相呢。”
他那傻比老爹,只要你喜歡,還有什么是不能答應的?他懷疑就算她指著一只豬說他們有夫妻相,那個家伙都能點頭說是。
溫夫人傻了一輩子,溫西禮也沒打算讓她知道溫家太多的陰暗面,聽到溫夫人說溫鳳眠沒有聯系她過,他點了點頭,轉身又出了家門。
“西禮,這就走啦?”溫夫人追了出來,有些驚訝,“對了,你晚上帶酒酒回來吃飯吧,你爸從北海道寄過來的海鮮今天都送到了,還活著,再放幾天就要死了!”
溫西禮沒說話,只朝她晃了晃手,算是應下來了。
“神神秘秘的。”溫夫人看溫西禮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嘀咕了一句,轉過身來,就聽到座機響了。
她走過去,伸手接了起來,里面傳來一道如同春風拂面一般溫柔男音:“阿姨。”
溫夫人愣了愣,一下子反應過來,高興的道:“鳳眠?”
對面的聲音還是十分輕柔,男人輕笑了一聲:“是我。”
“鳳眠,你今天怎么有時間打電話給我了?”溫夫人坐在沙發上,語氣很輕快,“西禮才跟我提起你,你就電話給我了,真是好巧。”
“……嗯?”溫鳳眠輕笑道,“西禮也在嗎?”
“剛走,要我把他叫回來嗎?你們兄弟兩,也好久沒有聯系了。”溫夫人道,“我正想叫他回美國和你見一面呢。”
“我現在就在榕城。”溫鳳眠低柔道,“不過這件事,還請阿姨幫我瞞一下,我想給西禮一個驚喜。”
“你也在榕城?”溫夫人驚訝道,“工作不忙了嗎?太好了,榕城是個好地方,鳳眠可以留下來多玩玩。”
“不算忙。”男人輕聲道,“阿姨,我還有點事,先掛電話了。”
溫夫人應了一聲,聽到了對面掐斷電話的聲音,坐在沙發上,回過神來,還有點發愣。
溫鳳眠怎么跑榕城來了?
美國的生意那么忙,他有時間來玩嗎?
不過兄弟兩確實也好久沒見面了,到時候讓姜酒也過來,給他們兩個人好好介紹一下。
溫夫人美滋滋的想著,覺得溫鳳眠來得正好。
“溫先生,酒店到了。”開車的司機緩緩在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車,語氣十分恭敬。
剛剛掛斷電話的男人偏過頭,旋下了車窗,往外看了幾眼。
榕城不比芝加哥繁華,在他眼里,也不過只是一個偏遠的小城市罷了。
竟然想在這種地方安度余生,真是他沒有一點志氣的弟弟。
傍晚。
溫西禮開車出去,打算接姜酒回家。
半路,消失不見好幾個月的楚燃突然打電話給他。
“西禮,我在榕城,”那個家伙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活蹦亂跳的,“我們老地方喝杯酒吧?”
“楚燃?”溫西禮有淡淡的驚訝,“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這幾天啊。”楚燃高興的道,“我環球旅行一結束,就來找你了,你高不高興!”
溫西禮:“你如果能在旅行的時候給我接一次電話,我會更高興一點。”
“這不是不想要男人打擾我嘛。”楚燃笑著道,“我在皇家公館開了包廂,過來喝杯酒啊,我等下要飛芝加哥了。”
溫西禮應了一聲,“半個小時。”
楚燃道:“OK!我在包廂等你。”
掛了電話,他給姜酒發了一條短信,「朋友過來,今晚要走,我去跟他見一面。」
姜酒:「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溫西禮:“……”
搞不懂這個女人腦回路怎么長得。
不過他還是很耐心的回答:「楚燃。上次跟你說過。我遲點過來接你,或者你先回家也可以。」
姜酒:「那我晚點下班_」
溫西禮回了一個“好”,然后調轉了車頭,往皇家公館駛去。
還是老包廂。
溫西禮開門進去,倒是意外的發現,包廂里只有楚燃一個人,他竟然沒叫女人作陪。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