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自昏迷之中,緩緩轉醒。
頭頂的燈光還亮著,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楚燃。
眸孔收縮了一瞬,他眼底浮現出一絲戾氣,頎長的身體猛地從沙發上彈起,朝對面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憩的楚燃撲去。
幾乎只是一瞬間,就掐住了楚燃的脖頸,還在睡夢中的楚燃猛地睜眼,下意識的伸手試圖推開他,被溫西禮牢牢的掐住脖頸,抵在了沙發上。
“你做了什么?!”
男人清冷的面容上已經是一片陰騭,可能是因為藥性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甚至,還有些干澀。
楚燃呼吸被截斷,臉色逐漸的變的蒼白,他并沒有掙扎,直到快斷氣的前一秒,溫西禮才猛地松開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在包廂里響了起來,溫西禮從沙發上站起,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眉心一蹙,不再管楚燃,往包廂外疾步走去。
“西禮。”
身后傳來楚燃的聲音。
溫西禮并沒有理會,手指握住了冰涼的門把手,正要拉開。
“已經來不及了。”楚燃在他身后道,“你睡了八個小時,姜酒現在在芝加哥。”
“……”溫西禮猛地轉身,他抿著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震驚。
“他知道了你和姜酒的事,就來問我。”楚燃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稍微查一查就能清楚,你不可能瞞她一輩子。”
溫西禮靜靜的站在原地,他幽暗的眸孔里浮現出冰冷的暗光,薄唇緊抿,語氣已然經森冷陰沉到了極致——“楚燃,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楚燃坐在沙發上,看著溫西禮,他手指動了動,最后還是低下了頭,眸色有些復雜,低啞著嗓音道:”……抱歉。”
溫西禮再也沒有理會他,他打開門,疾步走了出去。
很快,他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里。
楚燃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瞇著眼睛緩緩吸了一口。
他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只是。
他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燈光明亮的包廂里,楚燃俊秀的面容上,神情冰冷。
美國。
芝加哥。
當溫西禮冷著臉回到這個闊別一年的別墅的時候,別墅里的管家和傭人都嚇了一跳。
“小,小少爺,”照顧了溫家三代人的老管家疾步走了過來,“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我們通知一聲,行李在哪里,我叫人……”
“我哥呢?”溫西禮打斷了他的話,八個小時的飛機行程令他臉色看起來隱隱有些蒼白,只是一雙溫家人特有的幽深眸子,此刻泛著森冷的光影,令人跟他對視的時候,不寒而栗。“他現在在哪里?他……”
他語氣頓了頓,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女人。
姜酒穿著那天早上他親自給她披上的白色呢大衣,頭發柔軟的披散在肩膀上,一張小臉在發絲間,白皙而平靜。
她靜靜的注視著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也不知道看著他多久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