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一走,張阿婆也松了一口氣。
她看向坐在姜酒旁邊的年輕男人,走過來,也同別人一樣,喊他,“溫少。”
“溫少,我們這里的飯菜,還和您口味嗎?”她有點畏懼這個年輕人,總覺得他跟姜酒不太一樣,跟旁人都隔著一層距離似的,沒那么好說話。
溫西禮看向這個顫顫巍巍的老人,他沒動幾筷子,一直在觀察姜酒和那個小屁孩的互動,但是嘴上還是挺客氣:“味道很好,麻煩你做了這么多桌,我的人明天上鎮上吃就可以了。”
他這樣說,倒是令張阿婆松了一口氣,她滿臉皺紋的臉上布滿笑容,“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喜歡吃就好,都是小玩意兒,不麻煩的。”
姜酒偏過頭來,對著老人家道:“阿婆,你也坐下來吃吧。你也累了一整天了,飯菜都夠了。”
老人“誒”了一聲,坐了下來,看著被姜酒抱在懷里的白景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孫子的小臉,對溫西禮感激的道:“今天沒有溫少過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姜酒聞言,也忍不住看了溫西禮一眼,男人撐著臉,漫不經心的在喝茶,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撩起眼簾,淡淡瞥向她。
姜酒收回視線,忍不住想,如果張阿婆知道溫西禮背著她又對她做了什么,恐怕就說不出感謝的話來了。
這一頓飯,吃到很晚。
張阿婆抱著已經睡過去的白景瑞進房間休息了,姜酒被溫西禮拉著手,帶去湖邊散步。
這并不是什么令人心情愉快的一次重逢。
令人深究起來,恐怕不忿和厭煩更多幾分。
夜晚的湖邊,比白日里要涼幾度,姜酒穿得單薄,走在湖畔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怕冷,但是走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并沒有管她。
像是故意就要讓她冷著似的。
姜酒本來就性格倔強,知道他是故意,越發一聲不吭,一直走到身體冰涼,男人停駐腳步,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
她身上還有早上受傷以后,淡淡的劃傷,雖然在她睡覺的時候,他已經給她涂了藥,傷口已經結痂,然而看起來,還是格外明顯。
令人不快。
溫西禮伸出手,在她細嫩的脖頸處用指腹撫了一下上面的傷痕,看著她凍得發青的小臉,溫淡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我今天如果遲哪怕半個小時,你會怎么樣?”
姜酒抿住唇,一聲不吭的看著他。
“別跟我扯,他們跟我沒什么兩樣。你自己清楚,那并不一樣。”他溫熱的手指,緩緩搭上她纖細的脖頸,看著她固執倔強的臉,頓了頓,陰沉的低語道,“……真想弄死你。”
姜酒別開臉,看向湖面,“你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松開了手,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
姜酒冷笑了一聲,有些諷刺似的勾了一下唇。
“你別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你到底背地里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男人抬起頭,平靜的看著湖面,淡聲道:“姜酒,你倘若聽話,我就什么都不會再做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