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寧提著醫藥箱,默默站在門口,一直沒見姜酒和溫西禮出來,她有些不安。
房間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楚晚寧強忍著走進來的沖動,直到男人打開了門,站在她的面前。
“二少爺,”她看向溫西禮,見對方神色從容,被他帶著也沒那么驚慌,只小心問道,“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姜小姐要去醫院嗎?”
溫西禮搖了搖頭,看了浴室的方向一眼,聲音聽不出什么波瀾:“在等等。”
楚晚寧微微抿了抿唇,低著頭跟他道歉:“對不起二少爺,是我沒藏好,被姜小姐發現了。你如果生氣,就打我好了。”
她心里愧疚,溫西禮將事情交給她辦,是信任她,她辜負了他的信任。
溫西禮瞥她一眼,有些嘲諷似的輕嗤了一聲,冷淡笑道:“跟你有什么關系?遲早會東窗事發,她又不是傻子。”
只是也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她知道真相。
“可是……”
“好了。”溫西禮打斷了她的話,“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我會好好讓她生下來。你也會幫我的,是么?”
“……”楚晚寧頓了一頓,她握緊了手,在溫西禮的目光下低下了頭,“義不容辭。”
男人沒再說什么,只是聽到浴室里的聲音靜止下來,傾身往里走去。
片刻,他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姜酒走了出來。
楚晚寧看了一眼他懷里的女人。
姜酒頭發披散著,閉著眼,手臂上的傷口泛白,臉上還有斑斑淚痕。
整個人,慘的不成樣子。
只是溫西禮的容色沉靜,他抱著她,沒有一絲動容憐憫,充滿了偏執的占有和決斷。
楚晚寧忍不住想,或許早在,他絕對給姜酒下藥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這一切最壞的打算。
就算是不擇手段,他也要把這個女人一輩子囚禁在他身邊。
所以才會在東窗事發的時候,這么冷靜,冷靜到她都覺得身體發寒,毛骨悚然。
姜酒被送進了醫院里。
手腕上橫七豎八的傷口,被縫了好幾針。
有留疤的風險。
她醒過來的時候,也已經沒有了繼續折騰的力氣,只蒼白著臉,有些迷茫無力的睜著眼睛,看著虛空。
可能是為了不要繼續她的精神,溫西禮并沒有在病房里,只有一個護士留守。
在她醒過來好一會兒,門才被輕輕地推開了。
楚晚寧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去溫家帶過來的吃的。
姜酒并沒有理會她。
直到楚晚寧將筷子遞到她的面前,被她一手揮落。
“滾。”
她聲音虛弱,嘶啞難聞,卻很堅決冷漠。
“姜小姐,”楚晚寧低下頭,如往常那樣,溫和有禮的,“你一天沒有進食,不吃點東西,身體會受不了。”
姜酒閉上眼,“滾開。我看到你就惡心,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惹我反胃了?”
“……”楚晚寧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低聲下氣的對姜酒道,“姜小姐,你恨我等你身體好一點了,打我一頓也可以,別傷害自己的身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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