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你怎么可以這樣自以為是?”
“你憑什么,覺得你對我好我就得留下來陪你?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擺布我一輩子!”
她恨的要死。
恨的恨不得殺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無知無覺的被擺弄到這種地步,溫水煮青蛙一般的懷上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的孩子。
她沒辦法接受。
如果連骨肉都是可以算計而得來的,那她以后在他面前,還有一點點尊嚴嗎?
她難道,就要這樣,任他為所欲為的過一生?
她整個人一陣冷,一陣熱,大腦像是被灌了漿糊,思緒都是粘膩的。只要一去思考未來,脊背就串上冷氣。
跟他過,她還有什么狗屁未來?
只不過……
就是被他拴在莊園里的一條寵物狗,他高興了就牽她出去遛遛,不高興了,就直接關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
她氣得落淚,心里的恐懼和絕望沒辦法形容,她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過成這個德性。
溫西禮見不得她哭,他微微別開了煙,視線落在了窗外。
藍絲絨一般的天幕,點綴著幾顆寒星,夜晚氣溫降低,開著窗的病房,已經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寒氣。
姜酒的話,他無話可說。
她或許說得都是對的。
并沒有誰能承諾,你喜歡的人,就一定要喜歡你。
你付出了多少,對方就要回應你多少。
即使他可以為她妥協整個未來,但是并不表示,姜酒就得將整個下半生都貢獻給他。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一比一兌換的道理。
她對他無情,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不管身體多靠近,她心里面裝著的,依舊是死去的人。
他都清楚明白。
所以他才要強留。
得不到的,就要想辦法得到。
會離開的,就要讓她離開不了。
他不需要她現在就對他投懷送抱,余生還那么漫長,有他和孩子陪著,她就走不了了。
確實很不人道,甚至下流卑鄙,但是對付姜酒這樣的女人,溫情和體貼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不想變成另一個池燁,去守著她讓她心里裝著另一個男人,還要假裝做朋友。
“你如果不想見到我,我會給你請保姆。”
終于,男人在窗邊清冷的開口。
只是話語里的內容,雖然是溫情的,卻還是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
“你現在懷孕已經兩個月,不要亂動,胎位不穩,如果不小心流產,”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偏過頭看向姜酒的臉,“到時候再懷一個,你可能受不了。”
最后一句話,令姜酒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瞬。
她抬起頭,低啞著聲音問他:“溫西禮,你把我當做什么了?”
男人立在床邊,側顏清冷,語氣平靜:“姜酒,我們之間,必須要有一個孩子。”
他需要一個聯系彼此的紐帶,能讓她在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沒辦法頭也不回的逃離。
“我不要。”她搖了搖頭,“我不可能生的。”
男人注視著她,他眼神靜謐冷靜,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的痕跡,冷靜的殘酷無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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