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第一個月就開始盈利。
他看不懂公司運作,但是看老頭子那邊突然偃旗息鼓,也知道了姜酒這一手有多牛逼。
如今,皇娛已經是一個年收入過億的小型娛樂公司。
雖然比不上溫氏集團的一家分公司半年的收入,卻也足夠令老頭子驚艷閉嘴。
這三年來,他和姜酒分工合作,他在家奶孩子,姜酒出門打拼,日子一久,總覺得這樣的生活會長久下去,亙古不變。
沈約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窗邊,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
他逐漸明白,是他的時候了。
他垂眼,無聲笑了笑。
別墅。
清晨,六點。
溫鳳眠在良好的作息下,準時醒了過來。
從溫家帶過來的傭人上前給他更衣,然后推他去樓下花園散步。
桐城的初夏比芝加哥還是要冷上幾分,他披了厚厚的毛毯在膝蓋上,依舊手腳冰涼。
這具身體已經提前的進入衰老,毫無辦法的。
“好了,回去吧。”
攏在皮毛下的皮膚蒼白的沒有任何溫度。
在花園里逛了半個小時,溫鳳眠結束了散步,示意傭人將他推回房間里去。
“相柳呢。”
在餐廳里坐好,溫鳳眠淡淡看了一旁伺候的管家,詢問道。
“小少爺說天冷,不肯起床。”
“……”溫鳳眠眉心一下子蹙了起來,雅致的五官上染上了淡淡的不快。“去叫他下來。你告訴他,如果他不在半個小時之內下樓,今天就不帶他去找爸爸了。”
“是。我現在就去。”
管家聞言,一邊應下,一邊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溫鳳眠拿起傭人遞給他的青瓷小碗,見他眉目舒展,儼然是含笑的意思,蹙了一下眉尖,“你笑什么?”
管家是從小伺候他長大的老人,因而對他說話也不像溫家別人那樣畏懼,他微笑道:“自從有了相柳少爺,先生您話多了很多。”
“……”這是什么廢話?
溫鳳眠看了他一眼,不懂這個向來規矩的老人怎么說出這樣的廢話。
老人家含笑沖著他點了點頭,上樓去叫溫相柳起床去了。
溫鳳眠收回了視線,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溫相柳是楚晚寧和溫西禮生下來的孩子,長相有幾分像溫西禮,卻偏偏沒有溫西禮小時候的勤奮好學。
人是聰明的,過目不忘,三歲成誦,但是怕冷怕熱,喜歡游手好閑,十分懶散。
楚晚寧和溫西禮從小都不是這樣的性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基因突變似的,令人十分無語。
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太懶惰,他也是真的不至于每天還要找人喊他起床。
十來分鐘以后,穿戴整齊的溫相柳抱著橘色的小籃球,睡眼惺忪的被管家領了下來。
他看他這副一點也沒精氣神的模樣,眉心又再次蹙了起來,蒼白的指尖點了點桌面,聲音冷硬:“去洗把臉再來吃飯。”
溫相柳垂著眼,聲音軟綿綿的:“已經洗過了,老師。”
“再去洗一次。”
他的命令向來是不可違抗的,溫相柳坐在椅子上,耷拉著眼皮,“可是我不想再洗臉了,老師。”
溫鳳眠覺得自己今天的眉頭就沒松下來過。
溫鳳眠:“那我們今天就回芝加哥。”
“我現在就去洗臉,老師。”溫相柳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還是沒睡醒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小聲嘀咕,“就知道威脅我找爸爸……”
也不怕被溫鳳眠聽見。
對于一個三歲的小屁孩,溫鳳眠自然也不可能對他做什么,聞言,只是眉頭狠狠的皺了幾下,白皙的指尖按捺著捏緊了白瓷勺。
——就算是溫西禮,小時候也沒這么討人厭吧?
他現在都懷疑,以后這家伙長大了,可能會娶不到媳婦。
一旁的女傭一把把溫相柳抱走了,一邊哄著他一邊帶他去洗臉。
五分鐘以后,終于精神了的小屁孩終于爬上了餐椅。
他還是小不點,勺子和筷子都是特制的,縮小版的兒童款,溫鳳眠在他兩歲半的時候就不允許任何人喂他,要培養他獨立的意識,溫相柳一開始也抗議過,反抗無效,現在也已經習慣自己吃東西了。
只是小孩子把控力不行,吃的很辛苦,湯撒到衣服上,還要被溫鳳眠責罵。
他憑著一口氣,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于把自己訓練的不會撒湯了。
師徒兩一起吃完了早餐,溫鳳眠坐在沙發上,想休息一下,溫相柳又拍著皮球走過來,“老師,我要去找爸爸。”
靠在皮毛里的男人睜開眼,雪白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布置的功課做完了嗎?”
“做完了,老師。”溫相柳噘起嘴,不高興的問道,“你明明說今天要帶我去找爸爸,你難道是騙我?”
溫鳳眠被他吵得有些頭疼。
他抬起手,用冰涼的食指揉了揉太陽穴,對這一旁候著的管家道:“去聯系溫西禮。”
管家應了一聲,拿著手機離開了,溫相柳眼前一亮,小跑著跟著管家一起跑掉了。
“……”溫鳳眠看著他屁顛屁顛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爽,皺了一下眉頭。
溫西禮那家伙也沒養過他一天,不知道這小子為什么這么黏他。
片刻,管家回來了。
“先生,二少爺并不在城里。”
溫鳳眠睜開眼,看了一眼溫相柳一下子耷拉下來的神色,不動聲色問道:“他又跑哪去了?”
“靈丹蔻小姐在桐城拍戲,聽說是去劇組里了。”
溫鳳眠揉了揉眉心,靠在沙發上,有些乏了,聲音懶倦的道:“那準備一下車,我們中午去劇組。”
身上的病痛又襲了上來,他示意傭人將他扶起,坐上了輪椅。
“相柳,去把昨天交給你的古文再去默一遍,在車準備好之前,都別來煩我。”
“知道了,老師!”
這會兒他聲音明顯輕快精神了不少,溫鳳眠懶懶瞥了這孩子一眼,見他正抿著唇偷笑,眸光也溫柔了幾分,收回視線,抬了抬下巴,讓人推他上樓。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