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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單方面毆打。”

  等到電影看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蔣導留演員下來吃飯,順便探討一下電影的剪輯問題,姜酒給溫西禮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今天回來會遲一點,叫他先吃晚飯。

  十點,姜酒結束了和蔣導的晚餐,從蔣導工作室附近的一家小飯店里走了出來。

  演員陸陸續續的往外走,姜酒和相熟的演員和經紀人互相告別,然后帶著甘恬上了車,親自送她回家。

  車剛剛發動,車屁股突然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姜酒猝不及防,腦袋嗑在了方向盤上,她悶哼了一聲,感覺額頭上有什么溫熱的液體一下子流淌了下來。

  “酒酒!”

  坐在副駕駛的甘恬驚叫了一聲,趕忙過來扶她。

  因為綁著安全帶,姜酒沒有被撞擊彈出去多遠,然而抬起頭的時候,還是被撞的頭暈眼花。

  “酒酒,你流血了!”

  “……”姜酒摸了摸額頭,指腹果然摸到了潮濕的血液,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就聽到車窗外有人用指節叩了叩玻璃。

  旋下車窗,一名黑衣保鏢站在外面,遞給她一張名片。

  姜酒接過來看了一眼。

  黑底金字,寫著“靈丹蔻”三個字。

  “抱歉,姜小姐,”那名保鏢對她道歉,“油門踩快了,維修費和醫藥費,你跟靈小姐說了一聲,會打進銀行卡里來。”

  姜酒拿著名片,低頭看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笑了一下。

  她笑起來有些好看,夜幕下,撩人而不自知。

  那名保鏢眼神晃了晃。

  “不用,”她把名片壓在了車子里的煙灰缸下,打開了車門,從車里走了下去。

  “酒酒……”甘恬見她下車,也趕忙緊跟著走了下去,她看著姜酒款款走到靈丹蔻的車門前,然后打開了靈丹蔻的車,猛地伸出手,將靈丹蔻從車里拎了出來。

  旁邊就是水泥著成的花壇,姜酒抓住靈丹蔻的頭發,一把將她的頭砸在了花壇上。

  “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靈丹蔻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被姜酒一腳踢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住了手背,她才捂著額頭,大聲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溫西禮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有些郁悶。

  最近,他在桐城,接到警方電話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

  而這一次,是警方打電話過來,要求他過來保釋。

  姜酒和人在街上斗毆,被路人打電話報警抓了。

  他坐在沙發上聽手機里的女警說完,差點懷疑這是什么愚人節玩笑。

  趕到桐城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

  姜酒額頭上抱著紗布,被關在小屋子里,見到他過來,很自然的向他打了一聲招呼:“西禮。”

  “你他媽這是怎么回事?”

  溫西禮看到她臉上的傷,爆粗口了。

  早上才把人完完整整的送出去,晚上就傷成這樣,還被抓警察局來了?

  打架斗毆?

  姜酒?

  甘恬已經交完了罰款,紅著眼睛跑過來對溫西禮道:“溫,溫先生,不關酒酒的事,是寇姐,是她開車撞人。”

  溫西禮一頓,看向姜酒:“她開車撞你?”

  姜酒保釋成功,已經從小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臉色不太好,“追尾。”雖然她覺得她是故意的。

  “然后你就跟她打起來了?”

  “沒有啊。”姜酒聳了聳肩,

  公共場合,公共人物,還是被人民群眾打電話報的警,這件事倘若鬧大,姜酒的職業生涯,恐怕就要結束了。

  溫西禮嚴肅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后果?”

  “知道。但是我看在她是你朋友的份上,已經給過她好多次面子了。”

  這次她當場挑釁,她不出口惡氣,恐怕要憋死。

  “以后再發生這種事情,你先給我打電話。”

  姜酒仰起頭看向他,微微勾了一下唇,笑了:“嗯。”

  溫西禮看向她的額頭,“去醫院?”

  “不用。”姜酒搖了搖頭,“小傷,已經止血了。”

  男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看向了甘恬,“走吧,我送你回家。”

  甘恬以為溫西禮過來,要責備姜酒,沒想到三言兩語,就結束了,還有點發怔,聽到溫西禮說送她回家,有點受寵若驚,趕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了。溫先生,你和酒酒快回去吧。”

  因為不順路,溫西禮也沒太勉強,送了甘恬上車,兩個人才回到了車廂里。

  姜酒受了傷,臉色還有點蒼白,溫西禮坐在車里,沉默了片刻,才道:“抱歉。”

  “……”姜酒睜開眼,看向燈光下,男人低垂著眉眼的側臉。

  他看起來很安靜,修長的睫毛下,眼神凝沉。

  她伸出手,輕輕地抓住了男人的手指,感覺到他指尖微微的冰涼。

  “我沒什么事,”她在心里輕嘆了一聲,出聲安慰道,“你別自責。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你干嘛跟我道歉?”

  她朝他笑了笑,男人卻并沒有松懈下來,他抬眼,漆黑的眼眸望向她。

  冰涼的指尖,輕輕地碰觸著她額頭上的傷口,男人問她:“有多久,你沒有受過傷了?”

  “是不是每一次我出現在你身邊,你都會因我受到傷害?”

  姜酒猛地伸出手,抱住了他,把臉埋在他的懷里。

  “我不喜歡你說這種話,你不要再說了。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誰也沒辦法勉強我。”

  溫西禮任由她抱著,并沒有回抱過來。

  他看著窗外沉沉的暮色,輕聲道:“酒兒,我想回芝加哥一趟。”

  “不行。”

  他低聲嘆氣,“我會處理好的。”

  姜酒抬起頭,看向他,“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不會再有任何人敢傷害你。”

  “那要多久?”

  “……”溫西禮不知道。“我盡量……”

  “不行。”姜酒搖著頭,“我不答應。你敢走,我就跟沈約再生一個兒子,等你回來,氣死你。”

  溫西禮這下倒是真的氣笑了。

  他用力的捏住她的臉,惱怒道:“你倒是真好意思說。”

  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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