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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姜酒迷茫的聽著楚燃說得這一切。

  蒼白的臉,因為他的話,而逐漸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凌亂的思緒,將溫西禮過去和他如今的轉變一一的梳理在了一起,她想到他曾經深深的看著她,有些無可奈何的對她道——“姜酒,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什么。”

  他為什么不肯說呢?

  是覺得說了也沒意義嗎?

  她顫抖的低下頭,把臉埋進膝蓋,單薄的肩膀無助的顫抖起來。

  她知道為什么楚燃要在這個時候告訴她。

  因為現在不說,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你們沒有事,那就好。”楚燃站了起來,他聲音跟平常比起來不太一樣,顯得低沉,看了一眼甘恬,他道,“現在情況緊急,我沒辦法留在這里太長時間,等西禮有消息,我再打電話聯系你。”

  姜酒抬起頭,聲音嘶啞:“楚燃。”

  楚燃低頭看她。

  “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你都不要瞞著我。”

  漆黑的眼,對上楚燃的眼眸,楚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開了。

  甘恬送走了楚燃,走回來,把姜酒單薄的身子摟在懷里,她感覺姜酒整個人都很冷,很冷,呼出來的呼吸,都是冰涼的。

  在溫西禮音信全無的這些天,姜酒也發了一場高燒。

  這場高燒來得太過猛烈,她第二天就開始昏迷不醒。

  甘恬嚇得不行,叫來了救護車,匆匆的把人沖到了醫院急救。

  她并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卻偏偏怎么也高燒不退。

  就這樣治療了三天,甘恬嚇得都瘦了七八斤,姜酒這場燒,才斷斷續續的消退了。

  楚燃接到了消息,特意過來姜酒的病房看她。

  他來到住院部樓下,甘恬下樓去接他。

  這些天,楚燃也清減了許多,穿著米色的織針衫和牛仔褲,少了幾分花花公子般的輕佻,整個人看起來穩重了。

  見到甘恬,他皺眉端詳了她片刻,不太高興的問道:“怎么瘦成這樣?”

  甘恬照顧姜酒,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喉嚨啞啞的:“酒酒病了。”

  “又不是你病了。”

  甘恬癟了癟嘴,“吃不下飯。”

  “你這只兔子,怎么傻成這樣。”楚燃失笑,“走,看完姜酒,我帶你去吃烤兔子。”

  我才不是兔子。甘恬在心里小聲嘀咕,被楚燃握著手臂,拉進了電梯里。

  “姜酒現在呢?”電梯,楚燃掐了煙,低頭問她。

  “醒過來了,還有點燒著,差不出什么病因。”

  “太難過了吧。”楚燃淡淡道。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高層,楚燃率先走了出去,往姜酒的病房門方向走去。

  推門而進,姜酒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她手上掛著點滴,頭發披散著,失去了光澤,一張精致的臉,此刻瘦的只有臉頰上還有一點點肉,憔悴可憐,跟瓷娃娃似的。

  如果溫西禮在這里,不知道會有多心疼。

  楚燃心里想,走了過去,對姜酒道:“西禮今天被送回芝加哥了。”

  姜酒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他沒事了嗎?”

  “桐城醫療水平不夠,轉美國私立醫院去了。具體消息我不清楚,聽說還昏迷者,不過應該是沒生命危險。”

  姜酒怔了片刻,臉上這才浮上了這幾天真正意義上的血色。

  “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楚燃站在她旁邊,低頭看著她,“他回去,我也要走了。以后有什么消息,我們電話聯系,沒辦法親自過來跟你說了。”

  幾句話,無端的勾勒出了幾絲離別的凄然。

  姜酒緩緩點了點頭,“我這邊也沒事……只要他還活著,我就放心了……他說過,不會讓我等的,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

  楚燃點了點頭,“你好好保重自己。”

  “靈丹蔻呢?”姜酒問道。

  “小蔻她……沒搶救回來。”楚燃頓了頓,英氣的眉心輕蹙,“傷得太重,當場死亡,靈家人已經帶回去火化了。”

  當場死亡……

  是了,以她當初瘋狂的要開車撞她的速度,是要跟她玉石俱焚。

  姜酒道:“上傳照片和視頻的人,真的不是我。”

  楚燃笑了笑,從口袋里抽了一根煙出來,放在指尖漫不經心把玩:“是不是你,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只要她認定是你,就可以了。”

  姜酒有些不甘心:“那個人害死了那么多人,難道真的就什么懲罰也沒有嗎?”

  “會有懲罰的。”他不知道是寬慰她,還是自己也這么相信,“只是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那又是什么時候呢?

  聽到溫西禮沒有生命危險,她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松懈了,反倒心里空落落的。

  好想現在就見見他,看看他怎么樣了,見不到人,她真的好不安心。

  姜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鼻子又酸了起來,她變的好脆弱,一想到那個男人,就止不住想掉眼淚。

  “我帶甜甜出去吃個飯。”楚燃也不再打擾她,“我下午的飛機,吃個離別飯總不過分吧?”

  “隨便你。”姜酒吸了吸鼻子,“反正甜甜也不喜歡你。”

  這個死女人。

  楚燃氣得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西禮喜歡你什么。”

  一把拉住甘恬,楚燃把人拎走了。

  病房里安靜了下來。

  姜酒低著頭,拿出手機,打開了溫西禮的微信。

  她再次輸入對話。

  「西禮。今天楚燃過來了,他說你要回芝加哥了。」

  「聽到你沒有生命危險,我好高興。」

  「你在芝加哥好好養傷,我會在桐城等你回來。」

  「我有些想你。」

  「不要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微信里,安安靜靜的。

  對話停留在三天前。

  她發給他,「等我回來吃晚飯。」

  他發了一個「ok」的手勢。

  溫西禮,我還欠你一頓晚飯呢,你一定會回來陪我吃飯的,是不是?你一定不會讓我在桐城等你很久的,是不是?

  你說你不是他,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他,我一直都清楚,你們是兩個人。

  你一定不會,跟他一樣……

  讓我等你太久的。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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