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可以和小辭一起住在溫家,”他對她道,“我會叫人給你安排住所。”
姜酒沉默了良久,才忍不住道:“溫鳳眠,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你以為你們是什么香饃饃,人人都想住進來嗎?”姜酒氣笑了,如果不是為了溫西禮,她連靠近這個城市的想法都沒有。
”……“溫鳳眠看了她一會兒,淡淡的收回眼,“那你也可以離開。小辭我會代為收養的。”
這個家伙,是當奶爸當上癮了?
“像你這樣的神經病,難怪沒人愛。”姜酒毒舌道,“楚晚寧當初怎么就沒炸死你,偏偏讓你這個禍害活下來了?”
“不要以為我現在不想殺你了,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男人蹙起了眉心,冷冷道,“你再這樣口無遮攔,我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姜酒冷笑:“怎么,我難道說錯了?”
男人緩緩抬起頭看向她,“——姜酒,讓人一輩子說不出話來的辦法有很多,并不是只有殺了你這種辦法。”
“……”這個神經病是打算毒啞她嗎?變態!
姜酒怒極而笑:“你他媽除了……”
“酒酒!”
溫夫人擔心不過,從后面走了過來,見到他媽還杵在走廊里沒走,忍不住喊了她一聲。
姜酒話被她打斷,抬起頭看了溫鳳眠身后的溫夫人一眼,她把后面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溫鳳眠收回了視線,也沒等溫夫人,只是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鏢,將他推走。
他與她擦肩而過,空氣里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因為姜辭,溫鳳眠打算放過她了。
她不覺得姜辭的面子有這么大,大到溫鳳眠能饒她一命的程度。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姜酒轉過身,看著對方淡然離開的背影,男人一如既往的沒有回頭,進了電梯。
“酒酒,”溫夫人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語氣帶著擔憂,“你沒事吧?”
姜酒低下頭,看著溫夫人的手指,又看向溫夫人的神情。
她突然有點可憐她。
恐怕,面前這個女人,也未嘗不知溫鳳眠的可怕之處,甚至,溫家大大小小發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能瞞著溫鳳眠和溫西禮,獨自將自己另一個兒子藏在榕城那么多年,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傻白甜。
只是她仰仗別人鼻息生活,丈夫沒用,兒子年幼,整個溫氏都靠溫鳳眠生活,這個丈夫前妻留下來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柱。
即使如今,自己的兒子被他害了半條命,她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和兇手和平相處。
可憐,,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呢?她想和溫西禮在一起,卻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沒了,而能活著,也不過是溫鳳眠一個心思流轉的念頭罷了。
或許有一天,溫鳳眠又突然看她不順眼了,她也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說到底,她也是跟她一樣,靠著溫鳳眠茍延殘喘,除了打打嘴炮,奈何不了那個男人絲毫。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