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學。
班級里,林璇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纖白的小手拿著一支鉛筆,在畫珠寶設計。
外面聚集了一批男生,男生擠在窗戶那里,爭先恐后的偷看著林璇璣。
這一入學,林璇璣就成了x大的校花。
哇,林璇璣真的好美啊。
你是不是想追求林璇璣,別做夢了吧,每天都有好多男生給她送情書送花送巧克力,她一律拒收的。
那我們就多看她兩眼,這樣的美人每天看著都會長壽的。
林璇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夕陽西下,絢爛的金黃透過窗戶鍍了她一身,她身上穿了一件簡單慵懶風的紅色毛衣,下面黑色鉛筆褲,腳上一雙小白鞋,一頭烏黑的長發無比清純的披散下來,現在的她干凈明媚,璀璨奪人。
她沒有理會外面那些男生,那些男生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大都都是她的愛慕者,但是她沒有正眼瞧過。
拿著鉛筆的小手緩緩的停了下來,她的腦海里突然多出了一張英俊不凡的容顏。
陸先生。
這半個月,她會經常想起他,每每想起,心里總是很痛很痛。
她已經沒了清白了。
她丟了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
纖白的五根手指拽緊了鉛筆,直到將手心拽的生疼。
這時突然有一團白絨絨的東西飄了進來,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設計稿上。
是…彩色的蒲公英。
林璇璣那雙澄眸瞬間一亮,是她最愛的蒲公英。
她拿起蒲公英,緩緩勾起了紅唇,精致的眉眼里溢出淡淡的歡喜。
每次看到蒲公英,她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這時耳畔響起了一陣騷動,“哇,你們快看,彩色的蒲公英。”
林璇璣起身,走了出去,她緩緩抬起了小腦袋,晴空萬里,夕陽無限,無數的彩色蒲公英飄了過來,像小精靈一樣,好美好美。
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蒲公英,這個季節應該沒有蒲公英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這種彩色蒲公英是蒲公英里的貴族,應該是從國外移植回來的,不知道是哪個有錢人種了這么多的蒲公英。
我看蒲公英像是從釜山路的方向飄來的,釜山路可是帝都城最昂貴的地段,寸土是金,住在那里的非富即貴。
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釜山路建了一棟莊園,現在正緊急施工,那天我在外面一看,乖乖的,那莊園最起碼有幾千平,一望無際。
壕!真是壕啊!
帝都城有錢的大佬都是排號的,究竟是誰出手這么闊綽啊?
大家議論紛紛,林璇璣不感興趣,她伸出小手又接了幾片彩色蒲公英,然后夾在了自己的書本里。
“璇璣。”這時霍艷梅跑了過來,“我已經幫你找到房子了,一間單身公寓,環境設施安保都很好。”
霍艷梅是霍家的長女,霍家在帝都城是有房產的,所以她住在自己家里。
林家倒了,林璇璣需要自己找房子住。
患難見真情,霍艷梅一直陪著她,幫助她。
“艷梅,謝謝你了。”
“璇璣,我們之間還要說什么謝謝,你對帝都城又不熟,行了,我已經幫你墊付了半年的房租,你今天就可以住進去了。”
“艷梅…”
“記得連本帶息的還給我!”
林璇璣眼眶一紅,真的很感動,她緊緊的握住了霍艷梅的手。
霍艷梅將鑰匙遞給她,“璇璣,有什么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放學了,霍艷梅走了,林璇璣懷里抱著幾本書,也離開了學校。
這時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兜里的手機響了,來電話了。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她一滯,是陸瑾文。
這都快半個月了,他都沒有主動的聯系過她。
她還以為…他忘了她呢。
其實,忘了也挺好的,一段無言的結局。
細白的貝齒輕輕的咬了一下水潤的下唇,她沒有接,而是將手機放回了兜里。
兩條纖臂將書本和設計稿抱在懷里,她往公寓而去。
公寓離學校很近,走路五分鐘就可以到的。
此時,馬路對面停靠著一輛勞斯萊斯,至尊奢華的豪車吸引了一路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剛出大學校門,青春俏麗的女孩們。
女孩們紛紛停駐眺望,開這種限量級豪車的,不知道里面坐著什么樣的男人。
只可惜車窗沒有滑下,蹭冷的黑色車膜讓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
但是那些女孩們挺起了胸,腳踩著細高跟鞋扭著纖軟的腰肢,就期盼著被某個有錢又有顏的大佬給看上了。
寂靜的車廂里,外面的騷動與之無關,陸瑾文坐在駕駛座上,掌心里拿著手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通。
她沒有接他電話。
陸瑾文掀起英俊的眼瞼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看去,剛才她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大學校園爭芳斗艷,而干凈明媚的她就是那綻放的紅玫瑰,艷壓群芳。
他的目光追隨著她,她抱著幾本書在街道上走著,長發飄飄,滿是芬芳。
她是不是生氣了?
氣他半個月沒有聯系她?
他有點忙。
葉城的事,他派了葉管家在暗中打理,是他動的手,林重畢竟是她的爸爸,他必須讓自己干干凈凈,滴血不沾。
將掌心里的手機丟在了副駕駛座上,他踩下油門上前。
“叮”一聲汽車鳴笛,林璇璣停下了腳步。
她側眸一看,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駛了過來,車窗緩緩滑了下來,露出一張英俊非凡的臉龐。
陸瑾文。
林璇璣一滯,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他。
他也來帝都城了?
相遇不期而至。
讓她驚慌無措。
陸瑾文兩只大掌按在方向盤上,身上一件手工版的黑色襯衫,人人都說權傾葉城的君二少面冠如玉,其實陸瑾文這男人愿意退去一身的深沉戾氣,他猶如天工雕琢的英俊五官被黑色襯衫襯的宛如璞玉,璀璨耀眼。
看著女孩,他緩緩勾起了唇瓣,“上車。”
他讓她上去。
林璇璣心頭一緊,細白的貝齒又咬了一下唇。
她似乎很愛咬唇,陸瑾文看著她,溫和斯文的滾了滾凸起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