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絕美的景色背后,卻是每年雪域都有近乎大半個城池的人餓死,凍死,甚至是整個城池的毀滅……祭司一族,也無法再用自己的能力讓這種情況停止。子民們日日夜夜求拜祭司一族,可祭司一族卻無法再給他們庇佑……”
司寒攏了緊眉頭,眼角也泛著一絲紅,“如這種情況再無法停止,繼續下去,整個雪域……在不久之后,必將淹沒在一片雪色之下,化作凍土。”
“我就是祭司一族的人,我很清楚這一切都來源于三百五十多年前的一個詛咒。不僅僅詛咒了祭司一族,還詛咒了整個雪域。”他沉聲說道:“這些年來,我和我父親一直在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可卻一直苦尋無果。”
他看向季天心,“八年前,我在禹國和你的相遇,便是為此事四處游歷。”
八年前?
司寇衍攏緊了眉頭。
似乎是想起來了。
八年前,禹國晉安城郊外的小樹林里。
就是這小子抱了心兒。
想起這件事,看向司寒的眼神也更不善了起來。
“詛咒……”季天心出聲輕輕念了一下這兩個字。
“心兒知道么?”司寇衍被吸引過去,詢問。
司寒也緊緊盯著她。
“不會。”她搖了搖頭。
她沒研究過,倒也沒遇到過。
簡而言之——
這道題,她還沒見過。
新題型,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司言眼里浮現出一絲失望,但心中卻也因為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而感覺輕松了不少。
“詛咒之力應當和歐陽遙所留下的意識所形成的守護結界的力量差不多。”司寇衍出聲道,一邊說一邊看著季天心,“只是,詛咒,是怨力。”
季天心思索了一陣,而后搖了搖頭,“不,不一樣。”
司寇衍揚了下眉,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意念之力,只是因為,將自己的元神意識殘留了下來,魂魄不散,意識凝聚,所能夠改變的,只是自己的力量,以及,使用自己的力量。
無論,留下的殘魂意識,還是怨念,都是一樣的。”
季天心緩聲慢慢道來,“他們,都只能改變自己,以使用自己的力量。無法,用這種力量,去改變別人。詛咒,也是不行的。不存在,我想要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
季天心說的很直白。
司寇衍是聽懂了。
但司寒卻是聽得似懂非懂。
司寇衍顰了顰眉,“心兒說的,也有道理。”
“人的意念,只能改變,與自己相關的一切,無法改變其他人。”她淡淡道:“若是,可以那么,我現在說,你會變成豬。”
她看著司寇衍,“那就,就會變成豬了。這,就是所謂詛咒。”
司寇衍:“……”
這話怎么聽著,不那么好聽呢……
季天心的比喻,可以說是很清晰明了。
即便,這個世界,是一個玄幻的世界。
可人生來便是獨立的個體。
這一點卻是沒有改變的。
那么,對于人本身來說,自然會遵循唯物辯證。
也會遵循客觀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