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的神色此時也有些難看。
“這個人叫司卓丞,從年紀上判斷,估計是你的爺爺輩吧?”紅衣公子冷笑了一下,看向司寒。
“之后呢。”司寒低眸,凝聲問道。
紅衣公子收起神色,繼續說道:“綠浮回到了雪域,所見到的,便是他們一里紅妝,嫁衣如火的,新郎新娘高拜喜堂。蒼白的雪域也在那一日添上了一抹喜慶的紅。
聽說新任的大祭司,娶的是一個大國的公主。
綠浮在知道這件事之后,便挺著大肚子直接去到了喜堂。”
她忽然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當著他們的面,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司寇衍和司寒眉心微擰了起來。
花翎雖然在聽,但一直都乖巧的守在季天心身邊,對所聽到的東西也沒半點在意,也不放在心上,所以也沒什么反應。
至于季天心,同樣沒什么反應。
只是淡淡的聽著,就只是在很尋常的聽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
“聽起來很殘忍是么?”她笑了一下,“可是黃泉冥界的女子,本就多烈性女兒,若非良配,那么即便是孩子,她也不會留對方的種。
如此決絕,又如此狠心腸。”
她此時卻笑得云淡風輕,像是說的渴了,又從腰間取下了酒葫蘆,仰起頭望著長空往嘴里灌了一口。
冷酒下肚,她的臉色也紅潤了幾分。
她忽然將腰間帶了的另外一個小葫蘆取下,朝季天心扔了過來。
季天心抬手便接住了那只小酒葫蘆。
這只小酒葫蘆跟她手里的拿的不一樣。
她手里拿的是竹葫蘆。
而扔到季天心手里的,是玉葫蘆。
“這里面是果酒,你看看你可喜歡?”紅衣公子看向季天心挑了一下眉梢,本就漂亮的五官,彎彎挑起一絲眉梢的時候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邪魅。
“心兒。”司寇衍擔憂的喚了一聲。
誰知道這個女人安的什么心,這果酒里會不會有毒。
季天心垂了下眸子,看向了手中的玉葫蘆,將蓋子打開,聞了聞。
淡冷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直接放到了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你上次說你喜歡喝果酒,我可是記著的哦”她還不忘提了一句。
但季天心也只是看著她。
顯然對她所提的這件事毫無印象。
“謝謝。”她禮貌道了句。
紅衣公子笑了一下,繼續說了起來,“剛剛……剛剛說到哪兒了?啊,說到綠浮當著那對兒新人的面,打掉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可無論是再強大的女子,流產對她們而言都是莫大的危險和痛苦。
更何況,還是在那樣一種情緒激憤的情況之下。
綠浮很生氣。
她決定好了這一生都和那個男人相守,甚至為此千里跋涉來回奔波,告知自己的朋友,處理好其他事。
當她做好一切準備之時,所見到的卻是這樣的背叛。
所以,在傷心憤怒交加之下,她用了自己的能力封印了祭司一族的能力。
流產和情緒的激動導致她元神渙散,身體也跟著崩潰。
在臨死之前,她便用了自己的力量結成了一個……覆蓋在整個雪域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