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痕像是有些不解,但這個靈草他認識,這些都是難的尋到的療傷圣藥。
“哦,還有這個。”食月又丟下一個小瓷瓶。
看樣子很心不甘情不愿。
“這什么?”季無痕從趴著姿勢坐了起來。
“主人說你這樣看著太丑了,有礙觀瞻,所以讓我給你拿點藥過來。”食月滿臉不高興。
季無痕怔了一下。
想起之前季天心的確說過自己丑,臉色也有點微妙的變化。
他一向認為自己玉樹臨風,是獸中極品,更是兇獸中最靚的崽。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混到自己丑到連大佬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食月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禁吐槽了一句,“果然很丑。”
季無痕:“……”
在食月眼里,現在的季無痕就跟一條癩子狗一樣,不過他也沒想到窮奇竟然也會有一天這么慘。
“呸,還不是因為老子當初著了她的道,現在再打一次,那女人可不見得能打得過我。”季無痕開始找回面子。
不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它在天武大陸,品階也還沒升上來,那女人根本不可能抓得住他。
如果現在再來一次的話,他保證把那個女人撕碎。
食月切了一聲,懶得搭理他,送完東西就走了。
也不知道花翎跑哪兒去了,他還得去找找。
季無痕目光看向地面上食月留下的靈草和丹藥,眼神也有些復雜。
忽然別開腦袋,“切!”
一副傲嬌樣。
看起來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
但在腦袋扭開的時候,爪子還是十分誠實的往邊上挪了挪,把靈草和丹藥蓋進巨大的獸爪里。
季天心吃飽了,司寇衍便帶著她飛了出去,城主府邸附近的山崖散步。
他知道,季天心喜歡高的地方。
比如屋頂,比如山巔,她不喜歡走路,大多數時候飛落的落腳點,都會在高高的地方。
看著眼前站在山崖風口好像隨時都要被風吹走似的少女,司寇衍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心兒不問我,為何會離開,又,為何會,回來么?”
季天心的衣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看著前方,“無需問,你說過,你會回來,所以,回來了,便好。”
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問了,知道了,又有何用,那不是與我有關的事。”
淡淡的話里是通透的智慧和清明。
她只在意,她在意的,無關緊要知道也無用的,便從不會去在意。
阿衍說過他會回來,只要他回來了就好。
其他的事情,她不關心。
司寇衍緊緊盯著她,眼里也涌現出了一絲心疼。
她緩緩轉過身,看著他,那雙清明的眼睛仿佛能洞察到他心里的不安,“我說過,我不管,你是誰,什么人,有什么樣的過去。都,無關緊要。”
“我只看,眼前看到的東西。過去與我無憂,未來與我無愁。人心難測,便無需去測。用眼睛看,就夠了。”
她輕輕的說著,就和這吹著有點濕涼的山風一樣。
一樣的溫度,可卻讓人感到很舒服,連心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