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巷子里涌出了十來個人,“大哥,大哥,兄弟們來了……”
這一看竟是剛剛跑開的那個壯漢老四,只是沒想到會從這邊繞出來。
“咦,咋多出一個小娘子?沒事沒事,都拉去陪兄弟們喝喝茶。”
“蠢貨,蠢貨,我是雇你們的人。”陸小小一聽這話,氣得直跳腳。
“小娘皮子,敢罵人?”壯漢老四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拎陸小小。
陸小小直往后退,“我說了,我是雇傭你們的人。”
一側的沈芙和程寧寧已經沒眼看陸小小了,真是沒見過這么蠢的,無賴會聽你解釋?
“我管你是誰。”壯漢老四才不管,直朝著陸小小撲去。
陸小小嚇得一邊躲一邊瘋狂大叫,“我有錢我有錢,我給你們錢。”
此情此景,被十幾人圍堵了去路,想就這么輕易離開,完全是不可能。
這條路她都走了許多次了,也沒遇見個什么,怎么偏巧今兒個就遇見了,而這架勢所為為何,已經很明顯了,要不是沈芙,她今日肯定吃虧。
重點是,陸小小已經承認了。
“陸小小,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雇人堵我毀我名節。”程寧寧直接對著陸小小質問出口。
“怎么無冤無仇,都是你害得我被我爹娘罵,還被禁足在家,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一聽程寧寧的質問,哪怕在閃躲壯漢,陸小小還是跳腳的對著程寧寧吼了起來。
剛說完就被壯漢給挾制住了胳膊,當下嚇得哇哇大叫,“我都說了我是雇主,我是雇主,我給你們錢,再給你們錢,你們抓這兩個女的。”
說著,陸小小拼命地從袖子里掏銀票出來。
果然,一見陸小小的銀票,那壯漢就將她給松了開來,畢竟沒人嫌棄錢多。
“毀了這兩個人,我再給你們雙倍。”陸小小速度將銀票遞了出去,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這幾年她深有體會。
壯漢見錢眼開的接過,速度跑去了老大那里,“老大,這事你看?”
老大一把抽過銀票,“誰跟錢過不去。”
“是,是。”老四領命,隨即對著帶來的十幾人開口道,“兄弟們,上,把這兩個小娘子帶回去喝茶。”
說著也跟著沖了上去。
而那老大則是站在那里樂呵地數著銀票。
陸小小則是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氣,再然后惡毒地看著被十幾個壯漢包圍在中間的程寧寧和沈芙。
“程寧寧,我告訴你,我陸小小是你得罪不起的。”還不忘在那宣言。
“夫人……”沈芙全身警惕。
“這個吃了。”程寧寧翻了陸小小一個白眼,然后邊說邊往沈芙嘴邊塞了一個東西,沈芙下意識吃了下去。
吃虧這種事,一次就夠了,沒必要第二次。
剛剛幾個人沒必要大動干戈,但現在人太多就不行了。
眼見著十幾人同時沖了過來,程寧寧一手往自己嘴里塞了東西,一手揚起就要對著撲過來的那十幾個壯漢揮灑藥粉。
只是這才剛揚起,沖向她的壯漢從外圍被人給踢飛了,再然后一個身影攔在了她的面前,緊接著她便見她面前的壯漢紛紛被踢飛。
沈芙聽到了動靜,朝這邊看了一眼,有些詫異,不過隨即便速度加入了戰斗。
不多一會兒,一群無賴便落敗。
“你又是誰?”落敗的無賴不甘心的對著后出現的人就是一聲吼。
陸小小在來人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傻了,再然后當機立斷的跑入了一側的巷子里,溜得極快速的那一種。
“魏家魏宜修。”魏宜修冷漠地看著狼狽不堪的一群無賴,自報了家門。
“魏……”問得那人頓時說話結巴了。
“魏少爺,這是魏家魏大少爺……”人群里有人哆嗦地喊了一聲,顯然是認識的。
再然后,一群無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轉身落跑,動作相當得整齊劃一。
幾個小卒可惹,但是祁縣大家魏家不能惹。
哪怕是無賴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不然也不能活這么久。
這一次總算是清靜了,究其原因程寧寧很是明白,她與魏宜修之別無非是權勢。
魏宜修不管如何是祁縣大家魏家的大公子,魏家勢力在這里可謂是根深蒂固,所以哪怕是街頭無賴也是不愿意招惹魏宜修的,以至于他一個名號,他們便散了。
眸光里已經沒有了陸小小的身影,這一次,陸小小倒是不蠢。
程寧寧默默收起手中沒來得及派上用場的強效迷藥,聞一下就會無力逐漸暈眩的那一種。
“程夫人可還安好?”
程寧寧剛收好掌間的迷藥,耳側便傳來了魏宜修微帶關心的詢問。
“無礙,多謝魏公子出手相救,魏公子當真是好身手。”對于魏宜修一個翩翩公子模樣的人,竟然有如此身手,程寧寧是意外的。
且不管需不需要,對方出手相幫了,理應表達謝意。
“舉手之勞,程夫人客氣。”魏宜修甚是彬彬有禮。
“魏公子怎會出現在此?”開口的是沈芙,聽著是隨意一問,卻是滿滿的警惕。
雖是上司,但是她家夫人有主了,可不能讓人隨意靠近。
程寧寧沒多想,魏宜修卻是高看了沈芙一眼,不過回答得毫無破綻。
“我一個朋友住在這邊,今日休沐,過來與朋友探討一下書畫,眼見著天色不早了,打算回家。”
“魏公子還喜書畫?”沈芙下意識追問。
“打發時間。”
魏宜修這話倒是讓沈芙不好再追問了。
“天色不早,先告辭。”眼見著夜色快落,程寧寧開口告辭。
“程夫人請。”魏宜修對著程寧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程寧寧禮貌頷首,隨即招呼了沈芙轉身往家走。
只是剛走幾步,便發現聽聞另一側有腳步聲,下意識轉首,便見魏宜修也隨行。
魏宜修見程寧寧看過來,當下解釋,“我徒步出來,走這邊回家,近。”
“……”程寧寧莫名有些尷尬,好似她懷疑他有什么企圖似的,明明他剛剛幫了她,雖然她沒有太需要,但別人幫了她是事實,總不能得了利還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