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娶妻?”
“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呢?”
“你看程寧寧就比我大一歲,沉穩極了,我想著是不是我娶妻了,也就好了。”
“你還知道自己不沉穩?”對于霍晗昱認識到自己這一次,霍晗奕還是很欣慰的,特別是聽這話音而是因為程寧寧。
“大哥。”霍晗昱不依地喊了一聲。
“娶妻是娶自己喜歡的人,我們靖安侯府不需要聯姻,所以你要是有了喜歡得人,你就可以娶妻了,但若是為了別的什么娶妻,不需要,你要知道妻子是陪伴你一生的人,哪怕遲一點也不要緊,一定要你喜歡,畢竟要過一輩子。”
霍晗奕的爹就只娶了霍晗奕的娘,一直都是這么教霍晗奕的,所以霍晗奕哪怕是等,都要娶許婉瑩。
如今他也這么教霍晗昱。
“這樣嗎?”霍晗昱雖然十九了,但是男女情感方面還是一片空白,且這一方面風評極好,從不亂來。
“嗯。”霍晗奕先是應了一聲,“若是你實在想要娶妻,待我大婚過后,讓你嫂嫂辦個宴會,將京都城里的貴女們都請來做客,你到時候看看,有合心意的可以先處處,覺得好,明年也可以定婚事。”
雖然要娶自己喜歡的,但也要有機會接觸女子才行。
“這么煩,就先作罷,明年再說。”
霍晗奕自己今年二十七了,這才娶妻,所以并不催促霍晗昱。
“你自己決定就好。”
“我想跟著你把你婚禮事宜辦妥了。”
“嗯,寧寧那邊她既然說了待顧秦翰林院散館考核后才把這事提上計劃,你平日無事就莫要去叨擾她,她有自己的事。”
“我知道。”
月余的時間轉瞬即逝。
十二月十六,靖安侯與晉安國公府表小姐大婚。
兩個月前,兩家定下婚事的時候,京都城里的權貴們已經震驚完了。
靖安侯雖然年方二十七,卻身居高位,還有實權,更是品行端正,簡直就是京都城里各家小姐趨之若鶩的一個存在。
多少女子都把自己等成人婦了,卻沒想到靖安侯竟是取了那個一個身份尬然的一個存在。
要是娶了那晉安國公府正經的小姐還好,卻偏偏是個表的,真的是……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這都大婚了,誰叫人家命好。
今日大家心照不宣的全部提早下工。
婚宴在晚上,程寧寧便等了顧秦下午下工一起來的靖安侯府。
因著是來觀禮,所以大家并沒有男女分開。
來并沒有多一會兒,程寧寧已經聽了許多版本的八卦了,大多數是對霍晗奕傾慕的,還有對霍晗昱的。
當然,這說傾慕人不如說傾慕兩人的單一,府邸的干凈,還有權有勢。
這京都城里不缺有權有勢的,但卻有權有勢府邸又干凈的人。
這靖安侯府就是這么一個奇特的存在,兩個主人至今單身,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還不納妾,這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存在。
程寧寧從前不知,但今兒個聽了一圈八卦知道了。
她的記憶里沒有那一對父母,但她覺得能教出這樣兩個兒子的父母定是極好的。
“怎么了?”顧秦見程寧寧一直沉默,且眸光有些渙散,不由得關切道。
顧秦這一喊,程寧寧瞬間回神,“沒有,就是覺得老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應該是極好的人,不然也不能教出兩個讓京都城里所有貴女都趨之若鶩的人。”
周圍的議論聲顧秦也聽得一個真切,對程寧寧的話很贊同,“嗯。”
程寧寧就簡單感嘆一下,隨即雙眸晶亮地看著顧秦,壓低聲音,“我相公也極棒的。”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顧秦一下子柔軟了眸光,嘴角更是揚起了淺淺的弧度,“嗯。”這一聲輕應承認得毫不吝嗇。
“我眼光好。”程寧寧還不忘夸贊自己一下。
“是,夫人眼光極好。”
夫妻二人就這般隱在人群里低聲言語著情話,直到外面傳來了鞭炮鑼鼓聲,兩人才將注意力從彼此身上移開看向了熱鬧無比的大門。
并沒有多一會兒,便見一身大紅喜袍的霍晗奕用紅綢牽著蓋著蓋頭的許婉瑩一路走了過來。
雖然此刻喜氣洋洋,但霍晗奕依舊是一張萬年不變的冷臉,不過若細看可見其眉眼間洋溢著溫柔。
待兩人走到大堂中間,站在一側的儐相開始了贊禮,“吉時到,一拜天地……”
一對新人對著外面的天地彎腰。
“二拜高堂……”
一對新人對著大堂正上方彎腰。
大堂正上方放著的是老靖安侯和老靖安侯夫人的牌位。
“夫妻對拜。”
夫妻兩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儐相的這一聲落下,霍晗奕牽著紅綢,領著蓋著蓋頭的許婉瑩出門朝后院走去。
眼見著新人走了,天色也慢慢暗了下去。
霍晗昱作為另一個靖安侯府主事的,當下便吩咐人招呼著眾人朝著宴會廳走去。
宴會作為什么的,排桌子除了近親親屬,一般都是按照官級排,這是貴圈辦事的不成文規定。
主桌一邊在最里面,下面跟著來是按照官級排的桌子,且通常男女分席,中間隔著屏風。
然靖安侯府特殊,桌子倒是這么排的,但是靖安侯府沒有女主人,謂一致的女主人這會兒在洞房內,所以男女雖分席,中間卻是沒有隔屏風的。
對此倒是無人有異議。
而主桌,靖安侯府就兄弟二人,便沒主桌了,方便招呼大家,直接在男女席中間的位置放了一張小桌子,將將好與兩側的桌子連起來。
開宴前,霍晗奕就這理由簡單跟眾人說了一下,對此,眾人表示理解,畢竟貴圈辦事不可失禮。
而這中間的位置兩端,男席坐著顧秦,女席坐著程寧寧,位置剛剛好都排在了靠走廊的位置,說三張桌子拼成一張都不為過。
程寧寧沒認他們,他們便不好明目張膽的將人弄到主桌去,這樣是在坑害她,把她架在火上烤。
他們不能把她放去主桌,他們便來將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