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不見,看見也沒事,剛剛好見證一下他們的爹娘是多么的相愛。”
程寧寧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還要不要臉了?”
“難道寧寧不愛我?”
“愛。”程寧寧妥協。
“我也愛寧寧。”顧秦毫無壓力的也表白了一遍,“所以我說我們相愛哪里不對了。”
顧秦自從當了丞相就一直忙忙忙,特別是近兩個月,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對她這么無賴了。
“嗯,對,我相公說什么都是對的。”
程寧寧這話讓顧秦忍不住側首在她的臉上又輕啄了一下,這一次程寧寧直接側首過來看向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直接在她唇上又輕啄了一下,真的是將得寸進尺發揮得淋漓盡致。
本來顧秦真的只是想輕啄一下,程寧寧也以為顧秦只是輕啄一下,哪里知道觸碰的瞬間,顧秦直接將程寧寧扳過來壓在灶臺邊圈在懷里狠狠狠狠地吻了下去,帶著窒息的溫度。
程寧寧下意識想推,然在感受到這吻中的情緒之后她停止了,并反手相擁吻了回去。
直到快要窒息,顧秦這才放開程寧寧的唇,卻是將她的人給狠狠摟緊在懷里。
“寧寧,今晚帶著孩子和太子在這東宮不要出去半步,什么樣的消息都不要信,哪怕說帝王德妃身死,說我身死,都不要信,就在這東宮等著,天亮之前我一定回來。”
程寧寧知道今晚是要出大事了,而這些日子的動蕩不安也將要在今晚結束。
“好,我一定和孩子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回來。”說著,程寧寧將顧秦給緊緊擁在懷里。
“嗯。”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回來。”
“我答應你的事從不食言。”
程寧寧沒說話,只將顧秦緊緊擁住。
禁軍需要整合,因此在禁軍來到之前,抓捕他去天牢明日問斬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
“爹,他們怎么能不審查就直接定罪。”杜若峰直接瘋魔了。
“他們想要我的命,罪名是真是假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一個由頭殺我。”杜振滿面陰冷。
“就憑他們也想殺爹,這顧秦真當自己是有權有勢的丞相了。”杜若峰是不屑的,打從一開始就一直對顧秦不屑。
“這些都不重要了,他這么急功求進也是給了我們契機。他們要抓的是我,你離開這里,去聯合大臣找吳王,直接以清君側的名義動手,如今這局面狡辯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他如何對我步步緊逼,百官看得一清二楚。”
“那爹不走嗎?”
“我去牢里待著,穩住宮里的視線,他們一定會全力關注我,怕我在明日午時前逃離,殊不知我根本不需要逃,也根本等不到明日午時。”
“吳王要是不愿意呢?”
“這個時候是他愿不愿意的時候嗎?一個由頭罷了,事后宮里那么多小皇子,隨便過繼一個孩子放到你妹妹名下即可,有他吳王什么事?”
“知道了,爹。”
“快走,待會兒要走了了。”
“爹你保重。”
丟下一句,杜若峰就匆匆離開了。
杜振則是一臉冷意的站在原地等候禁軍的抓捕。
禁軍抓捕人的動靜很大,可謂是滿城皆知。
杜振是誰?
絕對是這十幾年來京都最大的權臣。
不用文武百官,平民百姓那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就是這樣一個縱橫多年的權臣,今日竟是被抓捕進大牢,明日等候午時問斬?
哪怕是百姓都感覺到了風云四起。
離開杜府的杜若峰直接就喬裝打扮去了驛館,半點都不帶停留的。
吳王是見過杜若峰的,所以在見到杜若峰的時候只表現出了詫異,“杜公子?”
也就只有詫異,沒有別的表情,畢竟季焱的旨意是抓捕杜振明日午時處斬,并非連帶杜若峰一起。
“吳王,我父親冤枉,還請吳王主持公道。”杜若峰一上來就動之以情,撲通一下就給吳王跪下了。
這倒是讓吳王微詫異了眸光,不過很快就收了起來,立刻親手去扶人,“杜公子有話好好說,這般作何?”
杜若峰沒站起,就那么跪著,“吳王,太子殿下受奸人蒙蔽,審查都不審查,直接定了我父的罪,這明顯是冤枉忠臣,我父一生為國,不曾想最后竟是落得這個下場,明明我父已經從官場上退了下來,卻還是不放過我父。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太子年幼,還請吳王主持大局,還我父一個清白,莫讓宵小得逞,壞我洪國朝綱。”
“你先起來說話。”吳王執意拉人。
這一次,杜若峰順勢站了起來。
“懇請吳王主持大局,清君側,還我父清白。”起身后的杜若峰再次請求。
“你說的本王多少能明白,但本王就是有心也無力。”吳王表示愛莫能助。
“吳王不用擔心,我們都是為了洪國的江山社稷,只要吳王你肯主持大局,臣等定會極力支持。”杜若峰立刻表忠心。
“這……”吳王遲疑。
“這是大臣們的表決書,還請吳王過目。”杜若峰直接將早已準備好的殺手锏拿了出來。
吳王接過翻開閱覽,看到最后,滿目的義憤填膺,“豈有此理,這顧秦怎得如此猖狂。”
“請吳王主持大局。”
“好,本王就主持大局,不過本王勢單力薄,還需杜公子相助。”
“一定。”
吳王的妥協杜若峰一點兒也不意外,這么些天那些個大臣挨個來找他不是白找的,之前也請命過,要說吳王一點兒都不動心,他是絕對不信的,不過就是膽小罷了。
如今他表明極力支持,他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眼見著天色要黑了,宮中傳出了一則消息,那就是帝王醒了。
這消息震驚朝野。
太子立刻下令召集百官紛紛進宮,說是帝王要覲見。
趁此,吳王也跟著進了宮。
而就在百官紛紛進宮去到乾清宮門前的時候,剛關起不久的城門瞬間大開。
整齊劃一的軍隊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從南北城門進了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