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等到白璐回來,萬一她真的要我和她一起撮合白琳和老刑,我很可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白琳和老刑之間的矛盾可能已經不可調和了。再說了,就算白琳真的和老刑重新開始了,也比白琳知道我和白璐有一腿要強呀。因為就算她和老刑再在一起,我也可以搞搞陰謀動作冷槍暗箭什么的來破壞。而若是讓白琳知道了我和白璐的事情,我絕對會被徹底打入冷宮。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者,我這樣搞已經是現時最佳的辦法了。
果然,我一提到要和白璐一起幫助老刑和白琳破鏡重圓,那邊的白璐立馬就來了精神。她道:“其實刑大哥這人挺好的,他等姐姐等了好多年呀,如果他們就這樣分手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就是呀!”我抓住機會再次下藥:“所以我們才要演一場好戲,爭取讓他們能再在一起。”
“就你鬼點子多!”白璐在那頭笑著說:“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想法子讓他們倆合好!”
“好,好!”我嘴上答應著,心里卻道:我一定會想法子的!我要想法子把他們兩個徹底掰開……
接下來又說了一陣子話,然后我問白璐:“你什么時候放假?”
“下個星期三!”白璐道。
啊,這么快呀!不過不管怎么說,總算暫時把白璐穩住了。
和白璐通完電話之后心里有了種輕松的感覺,于是又開始把玩那個手機。把手機接在電腦上,將自己以前錄的三首歌存了進去,分別設為白琳、白璐和蔣楠的來電鈴聲。蔣楠的是《Yesterday》,白璐是《藍蓮花》,白琳則是《她在睡夢中》。哈哈,如此一來,只須聽鈴聲就能知道是哪個找我,我就能提前想好怎么應付她們。
設完鈴聲,心思又回到了即將回來的白璐身上。翻翻手機上的日歷,下周三是12號,那天可以說是我的“D日”了。從那天開始,我就會像諾曼底戰役后的德國一樣被迫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但愿我能比第三帝國好運……
正想著,手機響了,聽聲音正是剛剛才存進手機里的《Yesterday》。我這才想起我還有一個蔣楠,暈,原來我的形勢要比1944年的德國還差,那時的德國只不過兩線作戰,而我則是三面受敵!我能夠力挽狂瀾嗎?
蔣楠給我打電話倒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只是想讓我試試這個手機的通話質量怎么樣。和蔣楠通完電話后出了臥室,等到了外面才發現白琳沒有在家。
看了下客廳里的鐘,已經六點多鐘了,再說下班時白琳比我走得早呀,她居然還沒到家?四下里找了一下,果然白琳不在,心中一動,掏出手機看下日期,靠,今天原來是星期四!難道白琳又和老刑去約會去了?
想到這里心涼了半截,其實這么多天以來,我認為白琳和老刑已經玩兒完了,只是這都是通過白璐知曉的,而白璐也僅僅是猜測。難道說一切都是白璐搞錯了,其實白琳和老刑并沒有怎么樣?
心里亂亂的,頓時有種不知怎樣才好的感覺。屋子里靜極了,只有客廳的那個鐘毫無情感地走著,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沒有心思干其他事情,時間在咔咔聲中流逝,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直到十一點半,白琳依舊沒回來。我的心懸了起來,起身跑去窗戶邊張望。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忽然看見一輛車駛進了小區。難道是老刑的車?不對,借著院內的路燈,明顯地能看出那車不是老刑的那輛桑塔納2000,難道不是他們?正想著,那車在我們這幢樓下停了下來。緊接著車門一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男的,遠遠瞧著不像是老刑的身材。
看來不是他和白琳!我剛在心里說了句,眼瞅著那男人繞到車的另一面,伸開了另一側的車門,然后,從車里下來一個女的。盡管隔得遠,盡管天黑,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女人就是我的白琳!等瞧清楚那女人是白琳后,心中猛地一閃,媽媽的,先下車的那狗男人不是高潮嗎?
我萬也沒有想到白琳竟然會跟高潮那個人渣在一起,靠,現在我寧愿白琳是跟老刑在一起。起碼老刑也算個有情人呀,可是高潮就完全是個徹底的人渣了。
雖然我到公司還不到半年,雖然我只見過一次高潮,但是,平時聽辦公室里那幫女人經常議論高潮。從她們提起高潮時的語氣,我就知道這高潮是個典型的分子,十足的下流胚子。據說這廝在我們公司有不下十個情婦,外面那就更數不清了。
我實在搞不懂白琳為什么會跟這么一個成天以淫女為己任的垃圾搞在一起?驀地,我想起了以前聽陳有容隱約說起過的白琳和高潮之間似乎有什么曖昧的事情。
他們兩人下車后并沒有揮手再見,而是站在樓下談話。我在窗旁窺視著他們,生怕他們兩個會在樓下做出什么茍且之事。若是那樣的話,老子就去找塊豆腐撞死算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