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動心,可是一想起蔣楠臨走時那信任的眼神,我就覺得那樣做太對不起她了。我可是這世上她惟一信得過的人呀!我這樣做,萬一以后東窗事發,不僅我會完蛋,蔣楠也會受牽連的。想到這里咬了咬牙,對馬老板道:“百分之三?少了點吧!”
馬老板見我這樣說,又打量了我一下,像是對我有了個新的認識。可能他心里在說:“奶奶的,看不出來這小子心還真夠深的!”
他皺著眉頭想了會兒,伸出五個手指頭來,道:“百分之五,怎么樣?算下來每年差不多兩百萬了!”
“好的!就百分之五!”我道:“你把你的報價先下調百分之五,然后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
我說完那句話后,馬老板的眼睛立時瞪得要多大有多大,仿佛他面前此刻正坐了一個超級大傻冒。
見他不說話,我主動道:“既然你能給我百分之五的回扣,那表明你的報價絕對有至少百分之五以上的水分,你先把水分擠掉,我們再詳談。”
馬老板畢竟是場面人,雖然震驚于我的表現,但卻還是持有風度,對我道:“趙先生,我剛說的話你可以再多考慮幾天,咱們生意不成仁義在,以后肯定還有合作的機會。來,來,喝酒,唱歌。”
但我并沒有再留在包廂里,一來我不想欠馬老板什么,二來我心里很有些亂,所以就告辭出來了。剛出包廂,騾子也打里面跟了出來。這廝準是得了馬老板的好處,見我和馬老板談崩,比誰都急。一邊跟著我往外走,一邊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地說:“驢子,你怎么這么蠢,機會難得呀——你以為蔣楠會跟你一輩子嗎?她玩兒完你就會把你一腳踢開的,還是乘這個機會先撈一筆防身,哥哥我也跟著喝點兒湯……”
他似乎還要說,我舉斷了他,說:“我想靜一靜,想一個人考慮下。”
出了××休閑中心,我的心里還在回憶方才在包廂里的情景。說實話我真有點兒后悔,那畢竟是大把的銀子呀,或許更是我挽回白琳的一個機會。想到白琳,忽然又想起那個陪唱美女說的老刑要結婚的事情。媽的,這世界是真是沒一個好鳥了!
此時大概快十一點了,街上人并不是太多,很有些寂寞的感覺。夜風吹在面上涼涼的,但中間隱隱已經有了春的暖意。路旁的法國梧桐想來已經吐綠了吧,只是黑暗里瞧不清楚。馬路中間不時有車經過,響聲從身旁直劃向遠方然后不見。白琳也會像這聲音一樣從我的生命里永遠地消失嗎?我癡癡地去想,頓時,胸中像壓了石頭一樣難受。
不知怎的,越是在這種環境里走,心里就越是想白琳。她這次又請了一個月的假,假完后她還會回來嗎?或是像陳有容她們說的那樣被調到總公司?她會不會是因為老刑結婚的事情才一怒之下要和高潮在一起的?她真會和高潮那種賤人結婚嗎?靠!她該不會已經被高潮咪西了吧?
我越想心里越覺得亂,越想越是覺得害怕。我實在是怕白琳以后再也不回來了,那樣的話,我豈非永遠都見不到白琳了?不行!我一定要再見一次白琳!我不能就這樣失去她!乘她和高潮米還沒煮熟,我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爭取挽回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