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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又讓渣龍跪?

  如果說瞿老頭造反是謀朝篡位的話。

  那蘇琉玉這就話就是江山易主!改朝換代!俯首稱臣!

  放肆!

  五位大人臉青一陣白一陣。

  但自家徒弟,還是不忍心開罵,只能循循善誘。

  “我大梁百年基業,怎能俯首稱臣。”

  “況且大魏還是小兒皇帝治國,聽說還是個大忽悠。”

  “這種人,我等不屑為伍。”

  蘇琉玉一臉傷心。

  “我覺得忽悠帝挺好的,還特別帥,不在考慮一下?”

  瞿老將軍眼睛一瞪!

  喂喂喂!

  你要點臉!

  “文昭,聽說這位弒殺成性,當初大越使臣回朝復命,提到這位差點沒嚇尿褲子。”

  “就是,大越護國軍圍剿皇城,順帝以一己之力大破宮門,傷殘無數。”

  “這種人,我等真心不屑為伍。”

  蘇琉玉急了。

  “當時不是沒辦法么,誰知道大越行小人之舉,被逼無奈才”

  “被逼無奈?”傅大人不滿了:“被逼無奈會登基為帝?說白了,就是狼子野心。”

  “不是,那是因為眼饞大越國庫的銀子,拿了銀子,我就跑路了。”

  眾人齊齊回頭。

  糟了。

  蘇琉玉大驚。

  五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一邊的稷王妃偷偷抿嘴一笑,并不點破。

  被親近之人質疑誣陷,到底是急了。

  這不。

  說漏嘴了。

  看你怎么圓回去。

  “那個,我方才想了想,這主意確實不妥。”蘇琉玉退后一步。

  先溜了。

  “你小子給老子回來。”瞿老將軍揪住她后脖領子,像拎小雞仔一樣給她拎了起來。

  “這小兔崽子不好意思開口,老子就替她攤牌了。”他拍拍她肩膀,一臉調侃:

  “堂堂大魏天子,五兩銀子被賣到我大梁,現在這崽子狼子野心,意圖篡位謀權,你們要是不幫忙,就算了。”

  “不對,是附屬國。”蘇琉玉老實開口:“對皇位沒興趣。”

  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句。

  把五位老頭給整懵了。

  等等。

  我徒弟是皇上!

  我徒弟是忽悠帝!

  我徒弟還一統諸國!

  我徒弟還讓諸國聞風喪膽!

  五位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咱們國庫也有銀子。”

  咱們想要從龍之功!

  蘇琉玉:“”

  大梁皇家晚宴,邀請諸國來使。

  因為不是國宴,皇宮也沒大肆擺席。

  只在花團錦簇的御花園設了酒宴,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如今正值六月末。

  大梁偏南,已經帶著暑氣。

  侍妾憐兒挺著肚子,被稷王摟在懷里,搖著扇子,羞紅了臉。

  如今,她被冊封貴妃,后宮之首。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要不是這身份,就是那皇后都能爭上一爭。

  更何況,她還會有皇嗣。

  一旦誕下麟兒,母憑子貴,日后在后宮便是她的天下。

  她輕咬粉唇,臉上閃過一絲怨毒。

  那些賤人竟然被救了出來。

  王妃不死,日后她便是皇后。

  要是生下皇嗣,那還得了?

  更何況,那林氏和夏氏也素來對她苛刻,還有三位皇子傍身。

  日后皇上氣消了,看在三位皇子面子上,少不得要寵幸她們。

  不行。

  她不能讓此等事情發生。

  為了皇兒,作為母妃,必須鏟除一切后患。

  “皇上,王妃姐姐也不是有意要加害王爺,這其中怕有誤會,王爺還是別生王妃姐姐的氣了,這罰也罰了,還是算了吧。”

  她倚在稷王懷里,聲音輕柔,讓稷王心都酥了。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稷王摸著她的肚子:

  “如今,你仔細著身子,為朕誕育皇嗣要緊,其他的,朕自有安排。”

  沒得到肯定的答復,憐兒哪里肯依。

  正準備開口,卻不想大內總管唱報,酒席間陸陸續續外使來賀。

  稷王看到宣帝毓貞和戰王,笑著站了起來。

  “不知熹帝和宣帝竟然一同前來,朕多有怠慢,還望兩位勿怪。”

  戰王魁梧的身子落了座,擺了擺手。

  “朕此行,不過順路罷了。”

  宣帝毓貞笑的清潤,也回了一句。

  “朕和大哥聽聞稷王爺不日登基,正好大商一戰已經偃旗息鼓,就順道一同前往。”

  稷王爺一愣。

  “哦?圍剿大商的軍隊,是你們?”

  他笑了笑,一臉自豪。

  “朕派兵救援大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朕只聽聞我大軍凱旋回朝,就不知戰況后續如何?”

  后續準備來揍你。

  戰王和毓貞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眼里看到一絲他們都懂的默契。

  “商天子如今正在思量割地還是俯首稱臣,還未有后續。”

  什么!

  割地!

  俯首稱臣?

  稷王大驚。

  “但朕聽聞,我大梁戰勝回國,難不成,是主將欺騙朕!”

  豈有此理!

  方才,他只以為這兩位是手下敗將,如今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宣帝抿了一口酒。

  “大梁兄弟確實勇猛,也可算凱旋回朝,若沒有大梁兄弟相助,大商敵軍也不會自知兵力不敵。”

  毓貞的意思是,因為有大梁將士策反,大商打不過才投降的。

  但稷王聽到可不是這個意思了。

  只以為派去援軍還打不過,這才投降。

  他臉色一下子黑了。

  “來人!元文昭欺君罔上,給朕速速壓過來,誰人膽敢求情,定斬不饒!”

  戰王執杯的手一下子猛的捏緊。

  好你個稷王!

  老子閨女你要殺就殺!

  你好大的膽子。

  “不必了,本將親自過來了。”

  蘇琉玉一身云鶴駕霧月白大袍緩緩而來。

  月色下,少年半挽著發,發帶隨青絲迎著晚風飄動,連帶腰中的玉玨也微微搖曳。

  清雅如玉,矜貴優雅。

  她一入宴,似乎百花團簇的御花美景都稍遜一分。

  但是。

  兩兄長卻盯著她腰間的玉。

  戰王滿意了。

  自家閨女今天帶的是他的玉。

  宣帝生氣了。

  待回國,定要把大哥那塊玉比下去!

  讓他嘚瑟!

  稷王端坐龍椅之上,一身明黃龍袍,睥睨蘇琉玉,語氣深沉,眼神怨毒。

  “見了朕,還不跪下!”

  他手扶龍椅,笑的邪氣。

  “對了,朕好似聽說,元大人謹守君臣之道,上次不跪本王,今日你我君臣,朕便要好好受元大人這君臣之禮了。”

  “怕是不行。”蘇琉玉身姿如竹,笑的溫雅:“這君臣之禮,稷王怕也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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