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新科在即。
這下子,大越學子的一根筋算是崩起來了。
誰不想去大魏深造!
還有,這科舉,下屆就是大梁,大越,大魏一起考。
競爭巨大。
不趁這屆下場考試,到時候哪有希望。
蘇琉玉安排完各州府學院,就定下了科舉的日子。
秋收大宴之后,會試科考。
米大人忙的三頭亂竄。
又要替皇上辦學院。
又要搞科舉。
又要迎接秋收外使。
他容易嘛他。
不過,蘇琉玉最近確是覺得輕松不少。
朝廷雖然還沒有洗牌。
但是有大梁政三省和大越政三省的能臣,委實分憂不少。
又有宋彥之,蘇有余在大魏政三省,大大減輕她的壓力。
如今批折子的廢話都精簡了。
她覺得甚是知足。
“就是這銀子,花的太快了。”
肉疼。
特別肉疼。
“秋收賦稅增收,就輕松了。”沈懷舟替她把玉冠帶上:“最近氣色養好了不少,也不夢魘了。”
蘇琉玉抱住自家師父纖細的腰。
“師父開解良多。”
沈懷舟溫潤一笑,替她穿好龍袍。
“只是,這月余都在明德殿就寢,司禮監那邊,還是要注意注意。”
他話說的委婉,只是臉色有些許不自在。
但大忽悠這人,她話術敏銳全在權謀上了,對感情就是愣的。
聽沈懷舟這句,一臉懵。
“司禮監怎么了?”
沈懷舟蹲下龍床前,把朝靴替她仔細穿上,從這個角度,蘇琉玉只能看到他的半挽的發絲,和發絲上別著的一把云鶴木簪。
“今晚師父乏了,你去別處歇息去。”
“!!!”蘇琉玉大急:“師父舊疾犯了?”
沈懷舟俊逸之容添上一抹尷尬。
自家徒弟對情事不明白。
又對自己依賴更甚。
自回朝便是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處。
他是想勸她,也去看看那位。
只是這話,作為師父,到底開不了口。
教導學問尚且無重負。
但是教導這些他卻是......
明德殿大總管遞上漱口的茶水,小聲替自家主子解圍。
“皇上,早前奴才看到云崖兒小道長,怎么不見皇上最近去看看?”
蘇琉玉還在擔心沈懷舟的病,聞言只道:
“最近朕太忙了,秋收再說吧。”
大總管咳了咳。
“云崖兒小道長久不見皇上,怕是有點想皇上了。”
真的假的?
“朕是聽說,最近他兄長進了宮,朕怕不方便。”
對云虛子,她還是有點怵的。
又兇又狠。
當初那幾棍子,差點沒把他打死。
蘇琉玉躲他都來不及。
更加不想見他了。
“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去見一面,別失了禮數,他親眷入宮,你不去,外人便當你不喜,有諸多怠慢。”
沈懷舟嗓音清潤,系上她腰上的王玨。
“今日批完折子就去吧。”
蘇琉玉一想也是。
“朕知道了,下朝就去看看。”
只是,偏偏不巧。
今日下了朝,蘇琉玉御書房都沒進,就被攔了下來。
莫逆一身虎符,風風火火的進殿。
“皇上,急報,大隋外使請求覲見,大周玄武軍出世,人心惶惶,諸國不穩。”
玄武出,亂世平,天下歸一。
這諸國,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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