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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我好像見過你

  瞧著眼前的小丫頭,萌噠噠俏生生的小模樣兒,沈謙實在是沒有忍住,低頭在小丫頭的唇邊蜻蜓點水般的溫柔劃過。

  然后不等小丫頭惱了,就又抱起小丫頭向一個很寬敞的院落跑去。

  在松嶺縣這個窮的百姓生計都成了大問題,吃一頓飽飯都是奢侈的地方,能看見這樣極盡的奢華的院子,依晴的臉上瞬間就涌起滔天的怒意。

  沈謙好像怕小丫頭不夠生氣,就指著屋檐下清脆悅耳的風鈴說道:“那風鈴好像是金子做的。”

  依晴:“……”

  隔著紗窗,沈謙又指著窗臺上一盆一尺多高的盆栽,接著說道:“那盆栽的葉子是金子打磨出來的,上面的花朵是紅寶石鑲嵌而成的。”

  依晴:“這個曹老王八還真能想的出來。”

  “這不是曹老王八的院子,這是他兒子曹景輝的院子。”

  “這個小王八……。”依晴忽然不知道該罵什么好。

  沈謙見小丫頭只瞧見兩樣,就一副要揍人的表情,就有點兒顧慮要不要再帶小丫頭看下去。

  公堂之上,那些苦主都在焦急的等待著。而外面聞訊趕來狀告曹家父子的人,也越來越多。

  眼看著,城中的百姓都聚集在衙門口,大有失控的狀態。謝文安與孟照德對視一眼,孟照德心領神會的走出大堂,快步的來到衙門口。

  對那些要沖進衙門的百姓說道:“各位父老鄉親,請大家稍安勿躁,聽孟某說幾句。”

  有人認識孟照德,知道他是縣令大人的師爺,就大聲的說道:“孟師爺請講。”

  “縣令大人知曉這里有很多的苦主,可是公堂只有那么大。先進去的人已經把公堂站滿了,眾位此時就是有更大的冤屈,也要等前一撥苦主出來之后再進去。”

  眾人:“孟師爺說的對。”

  “所以眾位鄉親,聽孟某一句勸,先不要擁擠,這樣容易傷到身體弱的人和小孩。”

  眾人:“孟師爺說的有理。”

  孟照德也瞧出來了,這些人鐵定是勸不走,只好又說出來一個建議。

  “這個時節天氣越來越熱,尤其是晌午時分,天氣會更熱,大家都擠在一起就容易中暑。要不然鄉親們聽孟某一個建議:大家都靠在街邊席地而坐,這樣既能少消耗體力,也方便差官和苦主們的進出。”

  “孟師爺說的法子不錯,咱們就按孟師爺說的做。”

  有人大聲的附和,苦主和圍觀的百姓也紛紛響應。

  看著漸漸平息的人潮,慢慢的都坐下來,孟照德才悄悄的擦了一把汗。

  只是大家剛剛穩定下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曹大滿被帶來了。”

  就這一嗓子,剛剛平息下去都是情緒又被帶動起來。有人甚至爬起來,要上去撕打曹大滿。

  嚇的曹大滿一個勁兒想往周大沖的身后躲,可是四面都是人,根本就無處可躲。

  周大沖看著憤怒的人群,他真想把這個老王八扔在這里被大家撕了才好。

  可是想起來謝大人的話,他又不得不開口。

  “請眾位鄉親們都坐下,本官既然已經把被告曹大滿提來,肯定是要他接受縣令大人公平的審判。眾位鄉親父老,不管哪位有冤情,只要遞上狀紙,縣令大人一定會還大家一個公道。”

  今天周大沖說話,也帶了一定的技巧。他把被告曹大滿先說出來,就潛在的意識里平息了眾人一部分的怒氣。

  這種暗示就是告訴大家,大家不要急躁,曹大滿馬上就要接受審判了。只要曹大滿接受審判,大家就都能報仇雪恨了。

  有了周大沖的暗示,大家再把曹大滿此時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模樣兒,與以往的心狠手辣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做對比,心里頓時就好受多了。

  雖然還是有人跑過來,脫下鞋子呱唧曹大滿,可是與剛才的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的情形相比,已經是好太多了。

  至少,周大沖能帶著一個完整的曹大滿進入公堂。

  在瞧見謝大人那一刻,周大沖才如釋重負般的說道:“縣令大人,下官幸不辱命把被告曹大滿帶……到。”

  只是周大沖這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見公堂之上的那個老者,第一個沖了過來,脫下來自己的鞋子,就往曹大滿的身上狂抽。

  老者一邊拍鞋底子,一邊張嘴喝罵:“曹大滿,你也有今天?真是蒼天有眼吶!”

  老者的動作太過迅速,把上面高坐著的謝文安都給整懵了。

  旋即有想到,這鞋底子還真是如自家小棉襖說的那樣,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之佳品。

  您聽聽,您瞧瞧,看著老者用鞋底子奮力的呱唧曹大滿,他都不能說什么?

  頂多過一會兒,讓人把老者拉開的時候,說一句不得擾亂公堂。

  而曹大滿,就算被鞋底子拍的鼻青臉腫的,也說不出來啥來。因為鞋底子可不算兇器,這一點作為曾經的縣丞,曹大滿肯定也很清楚。

  公堂上的人,見老者用鞋底子把曹大滿拍的抱頭鼠竄,都忍著笑。

  終于,曹大滿受不住了,大聲的向謝文安呼救:“謝縣令,救命啊!謝縣令快點兒救救下官。”

  謝文安仔細觀瞧,見曹大滿的兩腮,這會兒都變的紅撲撲的,這才正襟危坐道:“住手,不得擾亂公堂。”

  “威~武~”

  拄著水火棍的衙役,喊:威武的時候嘴里都漏風了。

  沒法子,誰讓他們都認識曹大滿。這會兒見曹大滿的的老臉上,都被老者抽出了紅骨朵兒(紅臉蛋兒),不笑才怪。

  謝文安卻沒笑,一拍驚堂木,大聲的問道:“堂下,下跪何人?”

  “下官,曹大滿。”曹大滿這會兒,才有機會,把公堂之上的人都暗暗的掃了一眼。

  這些熟悉的也好,陌生的也罷。都滿臉憤恨的盯著他。

  尤其是剛才用鞋底子拍他的老者,正氣喘吁吁的瞪視著他。

  ”曹大滿端詳著老者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指著老者說道:“我好像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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