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影回到家中,把鑰匙放在溫良言的書房。
自己回房,沖了個熱水澡。
其實已經夠累的了,她不想做那些深蹲。
顧傾城的自律另人可怕。
而溫影就……
比較懶,
她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有一種溫柔的力量將她身體拉長再拉長,眼皮越來越重,閉眼是過去,睜眼是當下……
玉柏深……
一直在轉校,怪不得文化課那么差勁。
即使文化課倒數第一,他依舊是全校最亮的星。
那個中學時代,全校女生為之都瘋狂的男生。
溫影其實不關心哪個轉校生的到來,她也不關心自己到底是被哪個膽小如鼠的人給害了。
自從被校主任罰打掃圖書館,她也一直兢兢業業。
傍晚,她又留在圖書館整理書籍,
她墊足伸手去抽書架上的那本《JeanChristophe》,卻被一雙漂亮的手搶先抽了出來。
她下意識的回頭,是個相貌清俊的男生。她飛快的收回視線,打算離去。
心里咒罵:走路沒聲音,嚇勞資一跳。哎呦,我的小心臟……
不想那位男生卻開口,
“吶,給你。”
一面含笑,一面將那本藍色封面的《JeanChristophe》給溫影。
溫影稍稍猶豫片刻,她沒有接,既然是給我的,為何剛才又要搶?
玉柏深看著溫影遲遲沒有接,那雙眼睛殷勤卻略有失望的神色。
溫影輕輕對上其深邃的雙眸,淡淡的語氣:“我要關門了!”
玉柏深抽回那本《JeanChristophe》。
看著溫影,這個女生續著一頭烏壓壓的頭發,比最沉重的暮色還要黑上三分。
怪不得那天晚上會被她嚇到。
本想來看看這個“女鬼”的。
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這件事。
他的心臟從見到她開始就無由的亂跳,那晚也是,現在也是。
她身上總是有種拒人千里的味道,不像其她女生。
見到她墊足伸手拿那本《JeanChristophe》。素來平時高傲的自己,居然仗著身高優勢,搶先出手,只求她看一眼自己。卻忘記自己是為什么到這里的!
不是應該來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女鬼”嗎?
看看她有多倒霉,被罰整理書籍。
“emmmm,那個,對不起啊!”
溫影以為他在為搶書的事情道歉,她清冽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哦。”
玉柏深卻不想離去,他不想離開這個“二人世界”。
他一向驕傲,自負。
眼前的小女生,說不清哪里好看,就是很立體。
讓人一看,便忘記不了。
溫影覺得眼前的人傻里傻氣的,都說了要關門,還賴這里。
她又一次說:“同學!我要關門了!”
玉柏深走到溫影面前把那本《JeanChristophe》重重的放在溫影的手上。
然后瀟灑的離去。
心里卻覺得自己這樣帥呆了。
這樣應該會記住自己了吧。
迷之邏輯。
溫影愣愣的看著手上這本世界名著和玉柏深的背影。
“這怕是煞筆吧?”
溫影轉身把那本書塞回原處。
玉柏深剛一出圖書館的門,就躲在拐角的柱子處,深呼吸。
他撩了撩劉海,我剛才應該很帥吧,她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是應該像其她女生寫情書來嗎?
好,也許,她在害羞。
我等你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玉柏深每天都跑圖書館,
這下好了,圖書館一下子多了好多女生,溫影頭大了,她的工作量又變大了。
玉柏深每天都是捧著《JeanChristophe》然后眼神三秒鐘在溫影的臉上滑過。
在玉柏深的映象里,但凡女孩子有三分姿色的,定然裝成五分來招搖。像這個“女鬼。”
oh,不,
他已經知道她的名字,溫影。
像溫影這樣長相如此美麗,卻從來不出現在校公眾場合的,似乎很少。
她每天都穿著規矩的校服。
也不像其他富家女在校服上別著名貴的珠寶或者奢侈品牌的胸針。
玉柏深覺得她的美透著一種華貴的樸素。
胸針!!!
我送她一個胸針,她一定會很高興。
玉柏深立刻聯系管家。
要胸針。
管家問:要什么樣的胸針?鉆石的?珍珠的?還是要山茶花的?
玉柏深:藍寶石。
藍寶石是9月和秋季的生辰石。
她是九月的。
玉柏深都讓自己的細心感動了。
玉柏深接過管家送來的藍寶石胸針時,頗為滿意。
管家說這枚胸針非常珍貴,他以為少爺是要送給母親的。
阿爾伯特親王的藍寶石胸針The
brooch,它由一枚碩大的橢圓形的藍寶石,圍繞12顆老礦工型切工的鉆石鑲嵌組成,是阿爾伯特與珠寶商Garrard共同設計完成。
藍寶石的藍給人一種安靜沉穩的華麗感,擁有神秘的力量。
如星光折射到海洋,透露著冷冽的鋒芒。
海藍般的眼睛,緊緊的鎖定你,牽引著心,一起律動。
太陽西沉,圖書館的人漸漸少了起來。
玉柏深從書包里,拿出絲絨盒子。
遞到溫影面前。
溫影從原來的悶頭然后抬頭,
玉柏深拽拽的說:“送你的。你應該會喜歡這樣的東西吧。”
他本以為溫影會像所有女生一樣看見珠寶時會尖叫。
卻不想,他這句話,其實棱模兩角。
溫影以為對方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沒見過世面一樣的,見到男生送的禮物就會很喜歡。
其實怪就怪在,玉柏深中文沒好好學!
話都說不來!
溫影依舊沒有接,明眸微動,束素芊芊一揮,朱唇輕啟:“拿走。”
玉柏深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什么?”
什么?我的話,可不想再重復。
玉柏深:“喂,I'm
you”(英語:我和你講話,你聽見沒有?)
他一著急,就說起了英文。
溫影站起來,伸手抬起眼前之人的頭,看起眼里的意思倔強,不由心生厭惡,撇開那人的臉,踱回位子上坐下。
“你就是那個害我被罰的人吧!”
玉柏深被她的舉動都鎮住了。
他吞咽著口水,看著溫影的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