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許柔綠給兩位少女講了很多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雖然許柔綠自己也是女光棍,但其演技精湛,講述故事聲情并茂,讓人猶如身臨其境。
慕容水月也好,白玉也罷,臉都紅的跟紅蘋果似的。
這時,露臺的樓梯處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隨即,張揚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
“三位美女,你們的食材準備的怎么樣了?”
“再等一個小時。剛開始弄。”
“誒?那剛才的兩個小時,你們在做什么?”張揚道。
許柔綠嘿嘿一笑,然后近距離趴在張揚耳邊,口吐芳蘭:“你想知道嗎?”
語氣酥麻帶著芬芳。
張揚一個小年輕哪扛得住啊。
“不,我不想知道!”
說完,張揚趕緊開溜了。
“呀,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青澀啊。”許柔綠道。
慕容水月和白玉沒吱聲。
“好了。不說了。準備干活!”
一個小時后,許柔綠三人端著準備好的燒烤食材來到頂樓的露臺。
“久等了。”
許柔綠頓了頓,又道:“許霆,張揚,我們三個女人準備食材,你們兩個男生就負責給我們燒烤。”
“沒問題。”張揚道。
隨后,許霆和張揚負責燒烤,而許柔綠三人在另外一邊玩斗地主。
“水月,你將來會和許霆考一所大學的吧?”許柔綠開口道。
“我是這么打算的。但距離畢業還有兩年呢,感覺還很漫長,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許柔綠笑笑:“對你和許霆的戀愛沒有信心啊?”
慕容水月想了想,然后才道:“跟許霆也沒關系,只是我個人比較敏感,容易多想,而且總是往壞的地方想。”
許柔綠點點頭:“我懂,你這叫患得患失。”
她頓了頓,又笑笑:“沒事,一切順其自然吧。我們誰也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的選擇。就像我,高中的時候明明想考藝校,做一個畫家,結果卻學了財務管理。”
“嗯。”慕容水月點點頭。
許柔綠又看著白玉道:“白玉,你呢?”
“呃,我...我不知道呢。”白玉笑笑道。
“好吧。”許柔綠也沒有多問。
五人吃完燒烤,繼續斗地主。
主戰人員是張揚,許霆以及許柔綠。
慕容水月自然是站在男朋友后面,而白玉則站在張揚后面。
許柔綠嘴角微抽:“這不公平啊,你們都是兩個人。不過算了。”
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白玉在身邊的緣故,張揚的牌運極佳,不到一個小時就贏了五百多塊。
“不玩了,不玩了。”許柔綠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又道:“諸位,要不要去游泳?”
“現在還沒進入六月,游泳還是有點冷的吧。”許霆頓了頓,又道:“不如我們去打保齡球吧。”
“也行。”
隨后幾人又一起去了保齡球館,一直玩到晚上。
那一天,大家都玩的很開心。
對白玉而言,在她的成長中,因為父母關系一直不和,經常吵架,她其實也有一點小自閉,從來沒有像這樣玩的這么盡興。
她多么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在告別張揚回到學校后不久,白玉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簽證辦好了。
掛斷電話后,白玉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分別的時刻總是這么突然。
平靜下來后,白玉拿出筆和紙,寫了人生第一份情書。
但卻終究沒有送出去。
第二天,張揚來到學校,但卻沒有發現白玉。
甚至,她的課桌都已經被清空了。
他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第一節課是吳玥的課。
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呃,跟大家通報個事。吳玥同學已經退學出國了。”
班上一片嘩然。
張揚低著頭沒有說話。
蘇沫沫看了張揚一眼,然后道:“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
“是。”張揚平靜道。
蘇沫沫沒再說什么。
在白玉離開后,張揚突然沒了精神。
這是人生中第一個很明顯對自己表現出‘喜歡’的女孩子。
他以為自己對白玉只有同窗之誼,但似乎不僅如此。
在自己因為苦追蘇沫沫未果而身心疲憊的時候,是白玉對他的喜歡支撐了他繼續追求蘇沫沫的勇氣。
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女孩子喜歡的。
“所以,我一直都在把白玉當成暖手寶嗎?真夠,差勁的。”
張揚失去了精神。
不管是課堂上,還是課間,亦或者放學后,他都無精打采的。
曾經一度起色的成績也是一落萬丈。
六月中旬。
距離白玉離開已經一個月了,張揚似乎依然沒有從自責和愧疚的陰影里走出來。
這一天放學后,在大部分同學都已經放學離開后,張揚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蘇沫沫看了張揚一眼,嘴角蠕動,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離開了。
這時,蘇安白忍無可忍,直接沖了過來。
“喂!張揚,你準備頹廢到什么時候?”蘇安白拍著桌子怒道。
“不要管我。”張揚有氣無力道。
蘇安白眼眶里涌動著淚花,最終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看著哭了蘇安白,張揚突然有些心痛。
他最終站起來,然后追了出去,拉住了蘇安白的手。
“對不起。”張揚道。
蘇安白摸了摸眼淚:“你就算繼續頹廢,白玉還能回來嗎?我們現在跟她完全斷了聯系。再說了,你只有白玉一個朋友嗎?”
她想起什么,又道:“是,白玉喜歡你。可是,除了白玉,也有其他人喜歡你啊。許霆,我,甚至沫沫。啊,當然,我說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感情啊,你不要多想。”
張揚看著蘇安白,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嗯,我知道。”
“什么啊?笑的好惡心。你以為擺出一副暖男的微笑,你就是暖男了啊。你別這樣笑了,還是賤笑吧。”
張揚:...
張揚輕輕敲了一下蘇安白的腦袋,沒好氣道:“蘇安白,你口味太重了。”
“哼,老娘也是口味不重,怎么會跟你做朋友?”蘇安白瞪著張揚道。
“朋友啊,我們是朋友嗎?”
“不是朋友是什么?難道是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