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鬼焦彭是真的慘,西南之地的那些武林勢力也是沒調查過顧誠的消息資料,竟然讓他來殺顧誠,這簡直就是給顧誠送菜一般。
這位的實力雖然堪比半步四品,但他一身所有修為卻是被顧誠給克制的死死的。
不光是顧誠剛剛掌握的大慈大悲掌掌對于焦彭克制,實際上忿怒之火對于這種大規模的鬼物侵擾也是十分克制的。
修羅可是傳說當中的存在,其力量等級自然要比這些鬼物高出無數倍來。
所以修羅的忿怒之火不光是克制修行者,更是克制這種鬼物。
忿怒之火一旦展開,不論來多少鬼物都是白扯。
深吸了一口氣,顧誠站在原地不動,周身元炁鼓蕩,甚至連帶著周圍的天地元氣都好像被攪動成了一個小型風暴一般。
焦彭可不光是被顧誠克制到死,他這些年不知道經歷了什么所得到的一身鬼物可以說都被獻祭給了顧誠的黑玉空間,當做是人形丹藥將顧誠的修為給提升了一大截。
原本顧誠武道上的修為是要比煉氣高那么一截的,雖然都是中期,但也是武道較高。
但這次顧誠一次性斬殺這么多鬼物,還都是品質較高的那種,卻是一瞬間把顧誠在煉氣上的修為給提升到了五品后期的境界。
解決完了那焦彭后,顧誠招呼著眾人回到客棧當中,之前那客棧中的掌柜和小二等著才壯著膽子來招呼顧誠他們。
他們這客棧也是有著大乾官方背景的,一路上來往的江湖人也不少,但像那焦彭這么恐怖的可是少數。
眾人一路上舟車勞頓,等寇安都等人都去休息后,顧誠和秦明坐在客棧的大廳內喝著酒。
“老將軍,說這焦彭是別人派來的還是他只是因為單純孟濤的死來找我們報仇的?”
秦明摸著自己已經有些發白的長須,沉聲道:“應該是有人派來的。
水妖孟濤的死其實跟我們的關系不大,朝廷對外都在說是凌天明為了救他的義兄蕭開山前來劫人,最后跟孟濤同歸于盡的。
我們雖然也出手了,不過無論是朝廷對外的聲名還是江湖上的種種傳聞實際上都在淡化我們的存在。
那焦彭也看到了,他一身煉鬼秘術雖然強大,但卻已經把腦子給修練的有些不好用了,認為在沒有絲毫情報的幫助下,他能夠鎖定我嗎?
所以絕對是有人在其中挑撥暗算他對我出手的。”
顧誠挑了挑眉毛道:“西南之地那些左道修行勢力的家伙?”
秦明苦笑道:“怕是還有西南之地的朝廷勢力,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啊!
朝廷這邊剛剛下發命令調查他們,他們便敢對朝廷的監察使動手,到底紅葉軍是反賊,還是他們是反賊?”
顧誠冷笑一聲:“狗急跳墻,他們越是著急,可就越證明他們犯下的事情可都是要命的那種。”
嘴上這么說,實際上顧誠心里也是無奈的很。
雖然因為無終仙境地圖的事情他本來就要聯手子車幽對那些左道宗門動手,但那時候他是在暗,其他左道宗門可不知道他來西南是什么目的,而且大乾朝廷的人也不會動手。
但現在隨著李元恭來了這么一出,顧誠在西南之地簡直就相當于是一個靶子了,他還沒正式到西南之地呢這幫人就開始下手搞他了,更別說等他到了西南之地后又將面對什么。
秦明皺眉道:“顧小友,西南之地朝廷和左道勢力若是聯合起來怕是麻煩了,準備怎么辦?回去跟陛下求援嗎?”
顧誠搖搖頭道:“剛剛來到西南之地就去跟陛下求援,認為陛下會給我們力量嗎?
西南之地的勢力就算是再猖狂,這里也是大乾的疆土,與其耍那些陰謀手段,不如直接一些。”
說到這里,顧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煞氣來:“下九流的左道邪修也敢如此囂張?先殺再說!”
隨著顧誠的實力提升,他做事的方法其實也在隱隱變化著。
之前顧誠實力不夠,所以對付一些勢力總是需要來回借勢,但這次卻不一樣,雖然顧誠明面上只是帶著這些人,但暗地里他的勢力可不止這些。
子車幽這么一位四品強者會在暗中配合他,并且還有蕭開山的紅葉軍也是可以利用,這么多勢力在前,顧誠完可以少見的不用多費腦袋,以力碾壓,他又怎么會怕?
秦明嘆息道:“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當初老夫年輕時也是如此,從來都不知道畏懼是何物,曾經以八百對九千叛軍,破釜沉舟,一戰沖陣斬殺敵首。
但是如今明明壽元沒有多少了,卻反而惜命了起來,再也做不出這等決策來了。”
顧誠搖搖頭道:“老將軍是沒遇到需要做出這種決策的時候,若是情況需要再次以八百對九千,我相信依舊會出手的。”
秦明笑著道:“不行嘍,這天下是們年輕人的。
對了,屋子里還有一位呢,她打算怎么處置?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老夫雖然在西南之地呆的時間不算少了,但像這種融合了苗女和西域女子兩種風情的絕色可是從來都未見過的。”
說著,秦明竟然還沖著顧誠促狹的眨了眨眼睛,轉身離去了。
以他的修為自然能夠感覺到,那藍綺兒現在正呆在顧誠房間里呢。
他相信既然顧誠留著對方,那應該就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他跟顧誠打交道的時間雖然短,每次所遇到的可都是大事,他可不相信顧誠是那種精蟲上腦便不顧一切的人。
顧誠則是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恐怕到了最后是大朗喝藥才是對。
顧誠一揮手,熄滅了大堂內燭火,回到客棧二樓,剛一打開房門,他便看到藍綺兒在房間內等著他。
雖然藍綺兒是準備要色誘顧誠的,不過她打扮的卻并不算暴露,一身粗布長裙也難掩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但長裙下面卻好像什么都沒穿,走動之間便露出白生生的大腿來。
顧誠淡淡道:“怎么在這里?”
藍綺兒低著頭道:“村子族人要賣掉奴家,如今奴家已經是沒有根的人了,賴大人相救,奴家才能逃出生天。
只不過奴家一個弱女子沒什么回報大人的,只有把自己獻給大人了。
大人放心,奴家不會要求什么名分的,只愿意這輩子都陪在大人您身邊。”
藍綺兒仍舊是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甚至還故意收斂起了媚意來。
她可是十分了解男人心態的,若是放開了色相去勾引,那般媚俗或許能夠勾引到一些人。
但顧誠這種強者顯然不是那樣的人,自己那般做甚至會引來他的厭惡。
反而自己這般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更能勾起這種強者的保護欲。
顧誠此時卻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那藍綺兒,那眼神簡直好像是要穿透到她的心底去一般,讓她低下頭,不敢跟顧誠對視,心跳逐漸加快,甚至仿佛要蹦出來一般。
要知道白天顧誠斬殺焦彭的那一幕已經給她很大的沖擊了。
山鬼焦彭的實力她可是親眼所見的,甚至就連林將軍龍姥姥等人都對其推崇備至,結果他卻被這顧誠輕易就給斬殺了。
一想到自己要去引誘這種級別的強者,她心中自然也是慌的很,只不過若是任務完不成,她回去之后會更慘,所以她才壯著膽子來的。
就在她此時忐忑著,不知道顧誠究竟有沒有發現她時,顧誠卻是忽然道:“也是湘西苗疆出身,那蠱術是不是也會?”
藍綺兒小心翼翼道:“苗疆每個村落都有蠱術傳承,奴家雖然不會,但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的。”
“那說什么是蠱?”
藍綺兒一愣,這顧誠怎么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
她就差脫光躺床上了,卻問我什么是蠱?
但現在顧誠問了,藍綺兒只得道:“蠱就是蠱嘍,還能是什么?”
顧誠淡淡道:“在我看來,苗疆蠱術其實是一種精神,一種抗爭的精神。
昔日上古時期,中原的修行方式沒傳到苗疆,西南之地更是山巒大澤,密林叢生,到處都是妖物和各種意想不到的邪魅之物。
苗疆先民便是在那種環境下,飼養毒蟲,讓其自相殘殺,取其最終精華煉蠱。
殘酷是殘酷,但卻是那個時代苗疆先民唯一能夠讓自己在那世間存活保命的方式。
甚至在當初那個時代,苗疆先民都把自己也視作為是‘蠱’,在不斷的廝殺中成長著,這個過程或許會死很多人,但卻永不言敗,最終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帶領苗疆先民走向真正的萬世安康。
在所有左道修行方式中,苗疆巫蠱之術和東北出馬仙一脈這一南一北是體系最為復雜兩個,甚至復雜到已經可以跟武道煉氣比肩,不像是左道一脈了。”
藍綺兒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顧誠為什么忽然夸起蠱術一脈了。
這時顧誠忽然把臉靠近她,近到了不足一寸,呼吸可聞的地步。
“所以,好歹也是有著正經傳承的苗疆蠱術師,結果現在卻要靠色殺人,感覺對得起身上的蠱術傳承,對得起身上的蠱蟲嗎?”
顧誠幽深的話語響徹在藍綺兒的耳邊,頓時讓她目中充滿了驚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