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之間還真的就有點尷尬。
陸朝熙當然不可能真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激發火符的。在青峰門內率先動手,燒死個宗門修士,還是趙正東這種地位的人,那就算是陸青親至來干了這種事情,怕也是走不脫了。
而對面也不敢先動手,四階火符不是開玩笑的,真給惹急了咋辦?
可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好像也不是個辦法。
陸朝熙先動了。
他冷哼一聲,拿著火符就往前飛。
海長凌尷尬一笑,在后面跟著。
趙正東就往前一擋。
然后他就看到火符上亮了紅光。
他仿佛聽見陸朝熙在說:我就往前飛了,你有本事來,碰我一下看看。
被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四階火符的力量,他要是被燒一下,還就真的擋不住。他不敢篤定,等下真要有什么輕微接觸,陸朝熙不敢放。
確實,陸朝熙要是放火了,他自己也就脫不了身了,但是……趙正東還真的沒有做好跟對方一命換一命的準備。
他怒道:“陸朝熙!你就會靠著你爹!”
“哦。我有親爹我光榮,不想跟你趙正東這個死了爹的人說話……哦,對了,趙子丹還不是你爹。”
陸朝熙的言語也挺嗆人。
被這樣一通懟,一發狠,趙正東手捏法訣,一根亮銀色的繩索,就向陸朝熙籠蓋了過去。
到這會兒,他也算是篤定,陸朝熙不敢真的激發火符了。
雖然他也不敢下死手,避免狗急跳墻,但我困住你總可以吧?
陸朝熙還真的就猶豫了一下。
不過,意識體狀態下的陸青,可不會慣著這種臭毛病。
手里最后一個三階劍符,被他激活了。一道劍光憑空出現,橫斬而來。
目標并非趙正東,而是他招出來的繩索法器。
劍符這種從南方修行界流行的東西,是一等一的高深法門,能夠熟練掌握這種東西的劍修,無一不是在劍與符這兩道之上,都有很強的造詣。而最終催生出來的劍符,威力也確實猛。
陸青通過系統激發出來的三階劍符,本身的品級就相當于三階上品了,一劍之下的威能,讓趙正東剛剛催使出來的繩索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劍光閃下,繩索立斷。
趙正東略退兩步,目光驚駭的向四周張望,卻什么人都沒有發現。
這就特么神了!
以他之眼力,他當然看得出來,這道劍符,絕對不是陸朝熙所為。手持四階火符的陸朝熙,絕無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有別的反應。
這一幕,就有些太過于神乎其神了吧!
法器被毀的神魂沖擊,以及內心的震詫,讓他一時之間阻攔陸朝熙的腳步都慢了一下,讓陸朝熙跑出去了一段距離。
再想追,他又顧忌著那在暗中潛藏的不知名人物,一時之間有些躊躇。
他可是啟明九層,站在啟明期巔峰的人。別的不說,至少金丹以下的人物,他認為不可能在出手攻擊之后,還能夠繼續在他的眼皮底下隱藏形跡。
“莫非……陸青老祖也暗中跟過來了?!”
這個念頭升起之后,他就越來越覺得,自己想的沒毛病。
“陸朝熙是陸家的族長,也是天賦很好,未來有更進一步的可能……陸家這么輕易的放他一個人來宗門,肯定會有保障……原來,這個保障不僅僅只是一張四階咒符這么簡單,陸青也暗中跟隨,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念想到此,他耳邊忽然響起了同伴的聲音:“趙師兄,我們還要去追著阻攔么?”
“不去了。”想到陸青可能就跟在身邊,趙正東哪兒敢再追?
“此事需匯報給空同掌門。”他這樣想著。
真要說的話,其實趙正東猜得還真沒錯,陸青確實是跟在陸朝熙的身邊的。
只是,此跟隨非彼跟隨。
他要是知道了趙正東心中的所思所想,肯定是會大笑三聲的。
太有趣了。
而這邊,代表海氏一脈的人,又一次姍姍來遲。
這次,來的人名為海都凌,是一位啟明期的宗門修士,他也是海長凌的族兄,是李燕菱的師兄,只是實力沒有那么強,現在也才就啟明七層。
他的到來,給陸朝熙帶來了一封法令。
海都凌解釋了兩句,陸朝熙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只要他簽下這份法令,那么他立馬將會成為青峰門的一位客卿長老。
“掌門確實有令,要管理外來修士入門探查的事情,或許確實有針對你的意思。不過,你若是成了宗門的客卿長老,也就不算什么外人了。”
陸朝熙翻看著法令,沒有急著回話。
法令本身沒什么問題,但是成為宗門的客卿長老這件事情,他得考慮考慮。
順便,也得聽聽老爹的意見。
雖然他沒法跟陸青對話,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親爹,也還是在時刻關注著這邊發生的情況的。
而陸青也很快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簽下吧,沒事。”
他也就沒再猶豫了。
陸朝熙自己本來的想法也是打算簽的,成為青峰門的客卿長老,并不會有什么壞處。
青峰門是有客卿制度的。
所謂客卿,就是外人在本門內任職,再引申一步,客卿會從宗門里獲得一些好處,但也要為宗門做一些事情。
但是相對而言,宗門對于客卿的約束力,比本門修士肯定要弱一些,一般也不太會強制性安排什么事情。
當然,與此同時,客卿在宗門內收獲的資源,也別想跟真正的宗門修士比,那差了老遠。
終其而言,客卿更像是個名譽稱號,代表雖然沒那么親近,但也算是青峰門的一員,
青峰門會收外部的筑基修士為客卿,啟明修士為客卿長老。而陸青,上次復活斬了趙子丹后,也是跟海三德說定過,他現在也是青峰門的太上客卿長老。
以前的陸青多傲?當年他成了金丹之后,空同道人親自說邀請他當太上客卿長老,他都沒應。只是把自己跟青峰門當做是盟友而已,連客卿那一點點的束縛都不想接受。
不過現在,他也已經轉變了想法。
沒有必要那么排斥,也沒必要那么再那么傲了。當年,他要是早早的答應,成了青峰門的太上客卿,或許,很多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甚至,他在南方重傷瀕死的這件事情,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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