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每年從大唐國庫領走五十萬兩白銀,如今李祀再給工部撥款一百萬兩,并且提供主要思路,這種情況下,若是工部仍舊研制不出火藥,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大唐帝國不養廢物。
想要讓皇帝重用,你必須表現出足夠的價值。
李祀站在觀星樓上,欣賞著長安城的盛景。
此時大唐軍事之中,仍舊處于冷兵器階段。
若是研發出火藥,然后再廣泛投放到戰場之中,那取得的效果...
雖然,世間存在武者。
但以火藥的威能,哪怕先天境高手,若是處于火藥爆炸中心,也得九死一生。
至于神魔...
如果火藥的劑量足夠,未必不能傷到神魔。
再說。
世間神魔何等罕見?
即便大唐全盛時期,皇宮之中,也只有三位神魔坐鎮。
一般情況下,神魔都是一國底蘊。
輕易間不得動用。
工部尚書離開觀星樓,立即回到尚書府。
“夫君,這么晚了,陛下找你有何事啊?”
尚書夫人望著工部尚書,忍不住說道。
上元佳節,正是一家團聚的時候,而工部尚書被叫去皇宮,大半夜才回來,也難怪她會抱怨。
“夫人,我現在有事,你先下去吧,早點休息。”
工部尚書聞言,皺著眉頭說道。
這次從觀星樓回來,他可是帶著皇帝的絕密任務。
這項絕密任務,關系著大唐軍事,即便是他相濡以沫的夫人,工部尚書也不敢透露分毫。
否則,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夫君也早點休息。”
尚書夫人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乖乖離開。
工部尚書坐在椅子上,心里不斷回想陛下說的那些話,一些關于煙花的設想,不斷在他腦海中碰撞。
“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誕生這個想法的...”
工部尚書一臉敬畏。
他有種預感,一旦研發出陛下所說的那種火藥,絕對能夠引起列國震動!
...
東廠。
曹正淳看著正在經歷酷刑的魔相派宗主,開口說道:“雜家倒是有些好奇,為什么你一個魔門余孽,到現在都不肯老實交代?”
“指示你行刺陛下的幕后兇手,乃河西節度使范擎,這一點,范擎的獨子早就說了。”
“陛下已經下旨,讓范擎入京領罪。”
“你行刺陛下,反正也活不了了,何不痛快交代,雜家也好送你上路啊...”
曹正淳望著魔相派宗主,話語中帶著一絲詫異。
自他將魔相派宗主抓到東廠地牢,對方承受了無數酷刑,但就是一句話不說。
這在曹正淳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魔門中人,向來自私自利。
刺殺皇帝的事情東窗事發,魔相派宗主不是應該第一個將河西節度使賣出來,以求得一線生機嗎?
可現在,魔相派宗主寧愿忍受酷刑,也不愿意說出一個字。
魔相派宗主俏臉慘白,她看著曹正淳,臉上浮現一絲譏諷:“你不懂!”
曹正淳一臉陰沉。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如此狂妄。
“好!”
“很好!”
“你這是在挑釁雜家嗎?”
“來人,將東廠五百四十種酷刑挨個再來一遍!”
“雜家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正淳猛地起身,繞著魔相派宗主轉了一圈,陰森森道。
“放心!”
“有雜家在,你不會死的!”
“雜家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你究竟為什么到現在都不說!”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雜家就陪你這么耗下去!”
曹正淳說完這些話,直接離開東廠,前往皇宮面圣。
“陛下,老奴發現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曹正淳來到長生殿,跟皇帝稟報。
李祀抬頭望著曹正淳一眼:“說!”
“魔相派宗主至今都沒交代任何一件,關于河西節度使范擎的事。”
曹正淳躬身說道。
“她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
“范擎的獨子交代了,這件事就已經定型了。”
李祀微微搖頭,開口說道。
“陛下圣明!”
曹正淳恭敬的說道。
“河西那邊,現在什么情況?”李祀突然問了句。
曹正淳立即說道:“回稟陛下,范擎接到旨意,并沒有什么反應。”
“哦?”
“他沒有舉兵造反嗎?”
李祀來了興趣。
曹正淳躬身道:“啟稟陛下,河西五十萬大軍,并沒有任何異常調動!”
李祀聽到這話,眉頭一揚,開口道:“再傳朕一道旨意,讓河西節度使范擎入京領罪。”
“遵旨!”
曹正淳退下。
李祀起身,走到長生殿外,望向河西方向。
范擎,朕倒是想知道,連續兩道圣旨,你是否還敢繼續視而不見?
...
皇宮。
高麗閣。
禮部尚書將將高麗公主送到此處。
“公主,以后這里,便是你的住處!”
禮部尚書望著高麗公主,微笑道。
之前,禮部尚書向皇帝稟報,如何處理高麗王進獻來的公主。
皇帝讓禮部尚書將高麗公主安放到高麗閣中。
高麗閣,乃大唐歷代皇帝,專門為高麗屬國建造的宮格。
高麗閣中,住著高麗國歷代進獻的公主。
不僅如此,連閣內的侍衛女婢,都是來自高麗。
“謝過大人...”
高麗公主微微欠身,嚴格按照大唐的禮節。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離開了。”
禮部尚書話音剛落,高麗公主忍不住說道:“不知道,大唐皇帝陛下,何時見我...”
禮部尚書聞言,神色遲疑:“公主請放心,陛下日理萬機,忙于政務,等到陛下閑暇時,自然會召見公主。”
“公主現在,只需要耐心等候便可。”
“如果在居住方面,有什么問題,公主可以讓人聯系我。”
禮部尚書說完,便轉身離開。
高麗公主站在原地,目光有些茫然。
她看了看眼前的高麗閣,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高麗公主突然想到,離開高麗國前,高麗王見她最后一面時,跟她說過的話。
當時,高麗王語氣非常冷漠,沒有一絲作為父親的溫情。
“你作為孤的女兒,高麗的公主,國難之時,自當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孤命令你,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爬上大唐皇帝的龍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