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氏駐扎的部落之外。
白起身穿銀甲,神色平靜,目光冰冷。
他來突厥,是奉陛下之令,親自監督殖民計劃的實施。
任何敢阻礙殖民計劃者,殺無赦!
本來,白起應該坐鎮突厥王庭,只要突厥國師敢有任何異動,白起便奉旨將其擊殺。
只不過,不管是突厥國師,還是突厥王,在大唐帝國的天威下,根本不敢有任何想法,只想著如何保住突厥國的傳承......
然而,白起沒想到的是,幾個被大唐滅族的部落之人,竟然敢想著如何報復大唐帝國。
這種情況下,白起自然不會放任這些人活著。
在白起看來,這些人便是實施殖民計劃的阻礙。
既然是阻礙,自然得清除。
對于白起來說,殺人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
只要人死了,千般算計,萬般謀劃,轉瞬成空。
因此,當時在河西邊關之外,白起才能毫不猶豫的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三十萬突厥鐵騎屠盡,一個不留!
想到這,白起一步踏出,朝著里面走去。
白起每踏出一步,便有迷迷蒙蒙的血色領域擴散。
血色領域宛若清風,仿佛是虛幻一般,可卻帶著滔天殺機。
部落之內,
呼延氏與其他人正在商量著如何屠殺大唐百姓。
他們此時,只有八千騎兵,想要正面攻破河西邊關,已然不現實,唯一的辦法,便是悄然潛入。
憑借騎兵的靈活性,他們完全能屠殺幾個城鎮,然后掠奪一些黃金白銀,作為投靠回紇的資本。
篝火旁邊,呼延氏撕下一塊羊肉,大口吞了下去,然后望著其余等人:“既然你們都沒意見,現在就行動。”
“我們要讓大唐皇帝知道,屠殺我等族人,是要付出血一樣的代價!“
呼延氏高聲說道,語氣充斥著濃濃的暢快。
其他人正要附和。
突然。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只見一位銀甲將士緩緩走來。
“誰?!”
呼延氏臉色一變,直勾勾的盯著銀甲將士:“來人,將他拿下!”
只是。
任憑呼延氏如何呼喊,散布在四周的八千騎兵,卻沒有一人趕來。
這個時候,呼延氏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白起目光冰冷,望著呼延氏幾人,輕聲說道:“就剩你們幾個了。”
白起話音剛落,呼延氏等人神色一驚。
只是。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只見白起微微抬起右手。
殺神領域籠罩而下。
呼延氏等人的生機,盡數被殺神領域掠奪。
“該回去了。”
白起心里默默的想著。
呼延氏這些人,對于白起來說,如螻蟻一般,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
白起解決了呼延氏等人,沒有一刻停留,立即趕回突厥王庭。
在白起看來,只有將突厥國師以及突厥王的性命掌握在手中,才會將陛下的殖民計劃,實施在這草原之上。
長生殿,李祀批閱完奏折,正要休息之時,近侍太監走入殿內,躬身說道:“陛下,太尉楊青林前來求見。”
“讓他進來。”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之上。
片刻之后,太尉楊青林走入長生殿。
“老臣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尉楊青林叩拜行禮道。
“平身。”
“謝陛下。”
李祀望著太尉楊青林,開口問道:“愛卿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何事啊?”
李祀話音剛落,太尉楊青林立即說道:“啟稟陛下,老臣此次前來,是為了殖民計劃一事。”
“殖民計劃?”
李祀神色微動,頷首說道:“愛卿有什么想法,直接說出來便是。”
太尉楊青林恭敬道:“回稟陛下,自從梁王退兵回京后,我等便按照陛下的旨意,開始實施殖民計劃。”
“突厥王庭那邊,也在配合。”
“甚至,我大唐百姓,進入草原之上時,再也沒有受到過突厥人的襲擊。”
“不過,殖民計劃中,我大唐需要在突厥草原之上,安排商行,促進貿易,并且派遣大儒深入突厥草原,教化那些蠻夷之人......”
太尉楊青林說到這,臉上浮現遲疑:“其中,這人選問題,卻是有待商議。”
“突厥草原,距離大唐太遠了,并且歷年來,突厥人與大唐的關系都不是很好.......”
“所以,沒有哪個商行愿意去草原上駐扎,也沒有幾位大儒,想要去草原深處教化那些蠻夷......”
太尉楊青林滿臉為難。
對于那些商人來說,偶爾去一趟草原,交換一下物資,沒什么問題,可若長期待在草原,建立商行,背井離鄉,那就沒有幾個人愿意了。
至于那些大儒,大多年事已高,也懶得在草原和長安之間折騰。
即便朝廷愿意支付豐厚的錢財,那些大儒也不為所動。
在這些大儒眼里,對錢財這種身外之物,沒什么渴求......
太尉楊青林最近這段時間,因為這些事,覺都睡不著。
其實,還有個簡單的方法,直接讓皇帝下令,強制執行。
只不過,這樣一來,必然會引起一些隱患......
當然,若是最后真沒什么辦法,也只能強制執行。
李祀聽完太尉楊青林的話語,微微靠在龍椅寶座之上,陷入沉思......
刑部。
大牢之中。
前任宰相元載身穿囚服,被關在牢房內,等待秋后問斬。
元載因私自挪動國庫,貪污達到五千萬兩白銀,被當朝天子親自廢掉宰相之位,關入這地牢之中。
元載輕嘆一聲,目光感慨,看穿了人生百態。
元載作為當朝宰相之時,府邸之上,賓客滿門,沒有一刻空閑過。
但此刻,在這陰暗幽冷的囚牢之中,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他。
元載經歷過位極人臣的極致輝煌,現在卻跌入低谷,被關在刑部大牢之中......
元載在這大牢之中,反思了自己的一生。
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覺得別人的阿諛奉承,是完全針對他......
可事實上,如果不是元載身為當朝宰相,手掌大權,又怎么會有人對他阿諛奉承,百般討好?
而宰相之位,卻是皇權賦予。
若是皇帝想要收回他的宰相之位,也只是一道圣旨罷了。
一道圣旨,讓他榮華富貴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