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士兵突擊》有句臺詞,是許三多說給成才的:“人生不能太舒服,太舒服了會出問題!”
很多成功人士都希望擁有更多漂亮的女人,這是欲望,而欲望是不可回避的,這應該是尊崇自然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欲望,呂瀟然也一樣…
但有句話:仁義禮智信、溫良恭謙讓!
公眾人物在很多時候的一言一行都會給社會帶來一定的影響,人是有道德法治約束自己行為的,不能為所欲為成為欲望的奴隸…
康德早就說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值得我們仰望終生:一是我們頭頂上璀璨的星空,二是人們心中高尚的道德律法!
這種道德規范不止于出軌、偷情之類的…
還包括很多時候你明知被道德綁架了,但還是得做!
我們對名人的要求很高: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
孟子說過,“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涂有餓莩而不知發”,意思是人不應該給畜生吃人吃的東西,國王、富豪有責任賑濟災民,而不是把責任推卸到災荒身上。
所以,災禍發生的時候,我們會要求富豪、名人多捐款…
順應綁架,一個人會擁有好名聲,這將會給人帶來潛在利益;抗拒綁架,分分鐘被輿論淹沒。
圣人確定的道德,庸人只需要去遵守。
柏拉圖說過,智慧和美德使哲王有能力做出對共同體最好的選擇,而其余的人只需要遵循而不需要發表意見。
當然,假如只是少數人一廂情愿的圣母情懷,那就堅決抵制。
不管承不承認,呂瀟然已經是名人了…
除了不敢,有時候,他真的發自內心佩服有些導演、演員,你說他們怎么就那么有精神?
有精神就算了,還那么有時間!
呂瀟然今年才兩部電影,一部電視劇,電視劇還是年底開工,他都覺得忙不過來,這種情況下,還潛規則?
按理說,《夜店》已經上映二十天了,這個時候安排專訪,對票房的拉升意義不大。
但呂瀟然很想聊一聊《夜店》…
這段時間,他拒絕了不少雜志、媒體的專訪,原因很簡單,一方面,他還在處理《解救吾先生》的后期,另一方面,那個時候說點實話,對《夜店》的口碑很有可能帶來影響…
為什么要接網易的專訪。
人家說了頭版頭條…
主持人是黃馨磊,呂瀟然沒聽過這個人。
很正常,現階段做網絡專訪的主持人算是主持界的非主流。
“這是我們的臺本,您看看…”
她遞過一頁稿紙,呂瀟然大概瀏覽了一下,當下了然:“行吧,沒什么問題!”
黃馨磊小心翼翼問:“那我可不可以加兩句對比《大灌籃》?”
“…可以,反正《夜店》也快下映了!”
糖糖沒來,她要去見朋友,具體是誰,呂瀟然沒問…
反正糖糖很乖,不會去做頭發的…
呂瀟然坐在沙發上,攝影機懟了過來——不用錄像,但會拍幾張照片,這是文字訪談!
“那我們開始了?”
“嗯!”
呂瀟然坐直身體。
“第一個問題,你對《夜店》是怎么評估的?”
“如果單純從電影來說,它是不完整的,劇情很散亂。從普通的一個超市夜班模式,變成了有人上門討債,然后更發展成了綁架劫持。原本作為一部喜劇片,所有的喜劇笑料,是應該為劇情服務的,但是這一點,電影顯然沒有做好。相當于你本來想聽一個有趣幽默的故事,結果對方在講述的時候,故事的本身非常一般和無聊,但是他時不時講一個完全無關的笑話,逗樂你一笑。”
“雖然最終的結果,你在聽故事的途中是笑了,但是并不是因為你聽到了一個有趣幽默的故事而發笑,而是因為那個完全無關的笑話笑了起來!”
“…所以,你不看好這個電影?”
“不,我很喜歡,否則,我也不會投資,更不會主演,而且還拉來了一堆好朋友!”
“為什么呢?”
“首先,這是單一場景的喜劇,投資很低,只要選對了演員,回本的概率很高!”
“選對演員?”
“對,”頓了頓,呂瀟然接著道:“徐爭、黃博,是我認為國內最適合演喜劇,也最會做喜劇的演員,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喜劇的!”
“這個怎么說?”
“自身資質,得有天賦,許多演員天生長了張搞笑的臉,有演技,有喜劇的觸覺。我就不行,所以,《夜店》里,我演的小鋼牙就不好笑!”
“其次,他得甘于演喜劇,要知道,喜劇這行很累人,而且很容易得憂郁癥,喜劇演員不像偶像派,很容易被當做個優伶一眼晃過,被人輕視!”
“還有一點,做喜劇,從笑料,到創作本身,都是有一方要被迫犧牲掉一些尊嚴的。或者自嘲,或者他嘲,當處在一個開明的社會環境里,觀眾就認為好笑,但是一旦社會環境變了,你就是沒有同情心的人!”
“趙本衫老師的《賣拐》就是這樣,被很多人接受,但也有一批人他拿殘疾人開涮,很不妥當!當后一種言論占了主流的時候,趙本衫老師就成了被批斗的對象!”
“真正好笑的笑料都是跟權威有關的,比方說我們批判宗教,諷刺政治,可這兩樣在國內根本做不出來,那就只能做一些生活俗料,從這個角度來說,《夜店》真的是非常不錯的劇本!”
“那您為什么認為徐爭老師適合做喜劇?”
“因為他懂喜劇,很多人說喜劇的內核是悲劇,某種意義上是對的,但要加上經典兩個字,應該說‘經典喜劇的內核都是悲劇’,好萊塢有一類喜劇類型,叫屎尿屁喜劇,比方說《驚聲尖笑》、《阿呆與阿瓜》、《白頭神探》系列,這些電影都取得了非常好的票房成績,那你說它們想要揭示的主題是什么?”
“這個思路影響到了很多創作者,在我看來,《夜店》就是為了讓你笑,可是楊青非要加一個悲情的結尾…”
“悲情的結尾?”
“他本來準備安排我演的那個角色死掉的,徐爭還有我輪番勸說,他才改的!”
“輪番勸說?”
“他畢竟是導演,現場他最大,就算我們有什么不滿,也得在私下里跟他提意見…”
“可你也是導演,更是投資人、監制…”
“但這是他的電影,我做過導演我知道新人都想被尊重,有什么異議,可以私底下討論,不應該拿到臺面上,這樣對導演的權威影響很大!”
“…所以,你的新電影沒有用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