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再想想。”孟大人只得一個帝師的空職,毫無實權,兒子雖然也參加了科考,只是朝廷打壓,就算是考了也得不到什么。
正因為步步艱難,甚至比不得在京為質的阮大伯一家,所以孟大人十分為難。
以至于阮軟上京都幾日了,孟府也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孟大人實在是不敢啊。
他不過就是個教書育人的文人,哪里有武人的豪氣了。
兒子年輕氣盛,可是他卻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而此時應該在府里稱病的大司馬,卻是悄悄的進了宮見了正跟美人胡鬧的梁帝。
大司馬左大人能在十年之間平步青云,順風順水,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手段和心計的。
其中哄好昏庸的梁帝便是其中一項。
所以這么多年,哪怕跟蘇丞相斗的再狠,可是因為梁帝的偏心,所以大司馬一派,完好無損,甚至盛寵依舊。
不外乎就是大司馬懂帝心,知道該怎么樣哄皇帝開心。
這次也是,見過了阮軟之后,先是稱病不出門,避開了眾人的目光,然后悄悄進了宮。
梁帝未滿五十,便已經氣血兩虧,整個人憔悴的厲害,不過因為有太醫院開的藥方保養,暫時倒還看不出來什么。
見到大司馬過來,眼睛還一亮,然后兩個人便悄悄的進了御書房,秉退了眾人,商量起了事情。
雖然梁帝身邊也有其它人的探子,但是大司馬低調,梁帝又一直在跟女子嘻鬧,其它人還真沒留意,梁帝是什么時候退回了御書房。
兩個在御書房商量了一個下午。
最后大司馬就差直接哼著歌悄悄離開。
入夜,各方寂靜,紀扶舟白天的時候,丟下一句會主動上門求親的話之后,便跑了。
回去之后,自然是用心準備。
青山侯一無實權,二無作為,如果他跟阮家結親,梁帝大約不會過分反對。
不過紀扶舟行事十分小心,如果不是萬無一失,他不會直接出手。
而且阮家如今還在風口浪尖,他縱使心悅阮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手,再把阮家推到眾人眼前。
不過在府里怎么樣也坐不住,趁著夜色,索性再探阮府。
也就是阮大伯這些年低調行事,府里只有侍衛,并沒有暗衛,不然的話,這紀扶舟一天怕是要被打出來八百回了。
云空大師下午的時候便已經回自己的廂房休息了。
晚上點燈之時,他又拿著蒲團過來,接著念經。
紀扶舟悄悄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心懷不軌的小和尚,還在他的嬌嬌院里念經。
鼻子就差氣歪的紀扶舟冷哼兩聲。
對方氣息強勁,不可能感受不到自己的到來。
同樣的,自己氣息也強勁,根本沒在云空面前掩飾。
對方不動手,自己先動手的話,到時候嬌嬌不免為難。
紀扶舟不便對云空動手,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跟嬌嬌告個黑狀。
總讓個和尚在自己院里念經算怎么一回事?
不行,絕對不行!
紀扶舟拍了拍自己的夜行衣,推了一下自己白天潛入時推的窗戶。
結果這么一推……
沒推動?
窗戶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