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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有結果了

  看著維族老漢給駱駝喂東西吃、喂水喝,陳牧趁著這個空檔,一邊摸著駱駝的腦袋,一邊給維族老漢現場授課:“有些駱駝的膽子比較小,跑在這樣的公路上長時間跑不出去,它會不安,會害怕,然后就會不想走……

  所以如果想要讓它不再感到不安,可以先蒙住它的眼睛,給它喂點吃的,喂點水,讓它的情緒慢慢緩過來,再拉它繼續走。”

  “原來是這樣哩,我說怎么走著走著就不動了,還以為它這是病了哩。”

  維族老漢聽明白了,看著陳牧有點像是粉絲在看偶像:“小伙子,你家里肯定養了很多駱駝哩。”

  陳牧想了想,雖然只有胡小二一家子,可對他這么一個夏人來說,也算很多了,所以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

  他對于駱駝的這些知識,都是從健索爾那里學來的。

  健索爾是養了大半輩子駱駝的人,和眼前這個維族老漢半路出家可不一樣。

  據健索爾說,他的父母養了一輩子的駱駝,輪到他成年以后,繼承了父母的駱駝,也一直以養駱駝幫人馱貨為生。

  后來西北這邊的路修得越來越好,拖拉機、汽車、摩托……這些機械運輸工具逐漸多起來以后,他養駱駝為生這事兒就變得越來越難了。

  如果不是遇到陳牧,他這日子都沒法過了,恐怕再過個一年半載便要徹底支撐不住,只能把所有駱駝賣掉,去干其他的營生。

  不過現在,健索爾緊跟牧雅旅游的步伐,只要牧雅旅游的農家樂發展到那里,他的駱駝就跟到哪里。

  現在,他已經成了附近十里八鄉最牛氣的“駱駝大王”,手底下養駱駝的畜養場超過四個,為他工作的工人不少于十人,擁有兩百多頭大大小小的駱駝,遠近聞名。

  陳牧在養駱駝方面,遇到不懂就問健索爾,健索爾有問必答,時常有事沒事都會來林場和陳牧聊天,幫忙照看胡小二這一家子。

  畢竟二花懷著孩子,健索爾一直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當成自己的事兒來管。

  現在一看到那領頭駱駝的樣子,陳牧稍微分析了一下,就大概猜到了它是什么情況,所以試著解決。

  維族老漢給領頭駱駝喂完吃的喝的,陳牧又走到側面去,拍了拍它的身體,催促它起來行走:“來吧,別磨蹭了,趕緊離開這里吧,帶著你的伙計們回家去。”

  維族老漢一直在前面牽著繩,心里有點緊張,雖然他相信陳牧的本事,可還是有點不確定能不能成功。

  “呼哧……”

  讓維族老漢又驚又喜的是,那領頭駱駝被陳牧拍了幾下后,居然真的用力一撐,整個兒站了起來。

  順著維族老人拉著的繩頭,它就真的往前走了。

  嘩啦……

  后面,所有駱駝也陸續跟著站起來了,跟著那領頭駱駝往前走。

  維族老漢高興極了,一邊拉著駱駝往前走,一邊沖陳牧激動無比的喊著:“成哩,成哩,真的肯走了哩。”

  陳牧也滿意的笑了笑,朝維族老漢揮手:“大叔,你走吧,讓駱駝把路讓開一點,過了護欄區就趕緊出去,別再在路上呆著了,太危險。”

  “知道哩,謝謝你了,小伙子!”

  維族老人害怕招來警察啊,連忙趕著駱駝讓道,空出一條線來讓車子能夠越過他和駝隊。

  陳牧連忙轉身返回走,他的車子還在后頭呢,不趕緊回去,堵道的就是他了。

  一路往回跑,來到之前堵車的地方,剛才那幾個圍著維族老漢的人還在那兒,正準備離開。

  其中一人看見陳牧,忍不住笑著對他說:“謝謝你啊,警察同志。”

  陳牧皺了皺眉:“別胡說八道,誰說我是警察的?”

  那人怔了一怔,錯愕道:“剛才……那個……你不是給我們看過你的證件了嗎?”

  陳牧搖頭道:“那個證件是我的去開會的入場證,又不是警察證,你別亂說啊,冒警可是犯罪的。”

  說完,他一溜煙往回跑過去,再也不理這幾個人。

  說話那人,看著陳牧的背影,心里只想霧草,暗罵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拿張入場證就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前裝逼,一點也不怕遭雷劈啊。

就在這時  “轟隆”

  天空突然傳出一下打雷的聲音,天上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居然變得有點陰霾起來。

  陳牧一邊跑,一邊抬頭看了看天。

  這天……

  感覺是要下雨?

  陳牧趕緊跑回到自己的車上,等著前面的車輛慢慢前行,徹底能走。

  很快的,天上真的下雨了。

  雨水一點一滴的打在車窗玻璃上,居然還下得挺大的。

  陳牧從前沒來大西北的時候,和大部分人一樣,以為沙漠上不會下雨,所以才會這么干涸啊。

  來了以后他才知道,其實,沙漠里還是會有降雨的,甚至會降雪。

  只是這里的氣候干燥,水分蒸發的速度快,所以降水量遠遠跟不上蒸發量,才形成了這么惡劣的環境。

  今天出門能遇上這么一場雨,也算是運氣。

  以前學的那句什么“春雨貴如油”,用在這里才是最貼切的。

  “貴人出門招風雨”嘛,正好對上了,真吉利。

  過了駱駝擋路的這一段,一路上都變得暢順了起來。

  下雨也只有那一段路而已,過去后就又是晴天。

  原本四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花了五個小時才趕到X市。

  陳牧沒敢耽擱,很快找到夏國電信,申請了三臺1349打頭的衛星電話,然后又跟他們聯系了上網接入設備,讓他們上門安裝。

  干完這些事兒,才匆匆忙忙的趕到火車站去等著。

  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成功接到陸離和胖子了。

  “學姐,累不累,來,行李怎么能讓你拿,我來……”

  陳牧熱情的接過陸離的行李,隨手就直接塞給了已經拿著很多東西的胖子,繼續道:“我來幫你拿給馬一文,行李應該他負責拿的。”

  “你這人,怎么這樣……”

  胖子還想反抗,可是陳牧直接扭頭用凌厲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你請假的賬我回頭和你慢慢算”,他只能自知理虧的立即閉嘴了,提溜著行李快步跟上陳牧和陸離。

  上了車,陸離主動問起了學校的事情,陳牧擺擺手:“沒事,陸學姐,尕恩恩和周老師應付得過來,沒事。”

  陸離稍微放心了一點。

  她這一段時間離開學校,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學校的事情,只可惜學校那邊通訊不便,也沒辦法詢問情況,心里多少有點擔心。

  “陸叔的身體怎么樣,腿腳恢復得不錯吧?”

  “挺好的,他說讓我回來謝謝你呢……”

  一路上,兩人閑聊了許多事情,后頭的胖子一直插不上嘴。

  陳牧故意不去ue他,就算他想接話茬兒,陳牧也說話打岔過去……這么兩三次以后,胖子總算看出陳牧這是在針對他了,只能老實的坐在后面,不敢再亂搭話兒。

  回到加油站,已經很晚。

  陸離想要連夜趕回到學校去,陳牧堅持不讓,最后她只能留在加油站住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去。

  等陸離前腳離開營業室去睡覺,胖子后腳立即撲上來拜見主公,他痛心疾首的自我懺悔,以求主公寬恕,希望主公能讓他改過自新,將來戮力報答。

  陳牧冷哼:“少來這一套,你就是個為了女人可以不務正業的人,害得老子這一段時間忙得飛起……嗯,你要是再過個幾天才回來,我直接可以炒你魷魚了,以后人家劉子蔥完全可以坐你的位置獨當一面了。”

  胖子點頭:“這一次事關我的終生幸福啊兄弟,這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好。”

  “少肉麻,你這次的惡劣行徑,我也必須記一輩子。”

  陳牧用腳踹了踹這貨,說道:“說說吧,曠工曠了一個多月,當舔狗當了一個多月,有什么進展啊?”

  “進展當然是很大的。”

  胖子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表情來,說道:“之前她一直趕我走,現在都不趕我了,我干什么她都隨意,已經把我當成她家里人了。”

  陳牧運起十重頂階潑冷水大法,不屑道:“人家陸學姐是看你臉皮這么厚,趕又趕不走,索性無視你而已。”

  “怎么會?當然不是這樣的……”

  胖子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說:“就像這次回來吧,我為她做什么她都沒有拒絕,已經有點默默的接受我的意思了,再這么繼續下去,她肯定會接受我的。”

  “我覺得陸學姐這是強忍心中的惡心,不和你一般計較,只等下了火車,就和你分道揚鑣。”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胖子用一副此言差矣的眼神看著陳牧:“等她習慣了生活里全是我,到時候如果沒有我,她肯定會不習慣的……嗯,這不是你當初和我說的嗎?怎么你現在好像……好像都不懂了?”

  “唉,我當初就是見你被學姐拒絕的太慘了,所以隨口編了幾句瞎話安慰你的,你別當真。”

  “你……”

  胖子氣呼呼的盯著陳牧,好一會兒后,他才又笑了起來:“你不要這么小氣好不好,我接下來不休息了,拼命補回來還不行?”

  陳牧冷哼一聲:“不休息?你能做到?別讓我知道你又偷溜到喀拉達達村去,切,敢說我小氣?”

  胖子無話可說了,現在對他來說是“關鍵”時期,他要繼續保持之前的戰略一致,否則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陳牧想了想,也不玩他了,只是問道:“胖子,就算你和陸學姐走到一起了,你有想過將來怎么樣嗎?”

  “啊?什么將來?”

  胖子不解的看著陳牧。

  陳牧說:“陸學姐來這里只是支教,她在應城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單位,支教結束她會回去的,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了,你們倆怎么辦?”

  胖子顯然沒想過這些,聽見陳牧這么一說,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陳牧毫無痕跡的轉換成政委的身份,語重心長的做起了思想工作:“你呀你,什么都不想,這樣子我怎么放心把陸學姐交到你的手上?

  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有擔當啊,不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將來為這樣的事情發愁啊。

  你想想,如果你還像現在這樣,吊兒郎當的,將來你忍心讓陸學姐為了你放棄一個那么好的工作,放棄應城的戶口,跑到這里來陪你吃苦嗎?

  可是如果你賺到了錢,事業有成,那就不一樣了,陸學姐可以為了你放棄應城的一切,你也有能力去補償她,對不對?”

  胖子真的被這一番話兒觸動到了,抬起頭看向陳牧,無比激動的點頭:“兄弟,你說得對,以后我一定要努力賺錢,要讓陸離不會為了怎么選擇而發愁的。”

  陳牧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胖子,胖子用好兄弟的眼神看著陳牧,兩人惺惺相惜,接下來在一個非常融洽的氣氛下,暢談了牧雅旅游之后的發展大計。

  最終,他們決定要讓牧雅旅游的業務走出巴河鎮,朝著X市的其他鄉鎮迅速拓展出去。

  兩天后。

  胖虎那邊的調查終于有結果了。

  黃義軍那個姓覃的朋友,叫做覃漢明,是國稅菊副菊長覃強的兒子。

  覃強并不是什么厲害的人物,他也沒有什么跟腳,不過覃強的妻子叫做周琴,周琴的哥哥卻是中洋交通運輸步的一名副步長,曾經在疆齊省交通廳任職。

  所以,覃漢明也算是一名倌二代了。

  “覃漢明和黃義軍一直走的很近,兩個人在小學、中學都是同學,雖然沒有證據顯示黃義軍的生意和覃漢明有關,不過我感覺覃漢明應該在黃義軍的生意里占有份額,而且份額還很大。”

  “兩年前,覃漢明去了京城做生意,不知道做得怎么樣,直到了半年才回來。”

  “這一段時間,覃漢明和黃義軍走得很近,還有那么幾個好像是從京城來的人……嗯,那幾個人的身份我沒有具體查,短時間內也查不到……”

  胖虎把查到的東西一一詳細的和陳牧說了。

  陳牧聽完以后,讓胖虎繼續留意,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然而就在胖虎這個電話之后的當天晚上,陳牧見到了覃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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