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常年沒想到陳牧會這么說,不禁一瞬間都有點呆住。
之前還覺得陳牧并不是那么不好說話,可這時候他終于知道錯了。
這小子真的就和他從二哥領導那里聽到的一樣,不是個容易打交道的。
不過他想了想自己所了解到的有關于陳牧的背景和經歷,又有點覺得并不出奇。
這小子出身普通家庭,肯定沒有機會接觸什么太高層次的人和事,所以以他的眼光,看到的東西肯定不多。
而這小子的運氣有非常的好,來了西北以后,在短短的兩三年就做出了這么大的事業,這實在像是奇跡一樣。
年輕、有錢、眼光又不高……宮常年覺得這就是典型的暴發戶。
宮常年看著陳牧,說道:“陳總,合作談不談得成另說,你說出這樣的話兒,就未免太失禮了吧?”
“失禮?”
陳牧笑了笑,“這有什么失禮的,像你這樣的人,我見你都是給你臉了。”
“你……”
“趕緊走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和你沒有任何合作的基礎,以后別來找我。”
幾百萬就想拿走灌溉系統的專利……
也就因為這技術是陳牧從器物兌換出來的,換在別家研究機構,沒幾千萬都別想研究出來,這幾百萬算什么東西?
宮常年這樣的人不但貪,吃相還難看,就算合作了也沒有好結果,和這樣的人根本沒什么好談的。
宮常年出身在富貴人家,從小就是被捧著長大的,極少看見有人像陳牧這樣,說翻臉就翻臉,說話一點表面情都不留的,所以被氣得有點說不出話兒。
旁邊那個一直沒吭聲的二哥領導千金魏綰綰,看見老公被嗆,忍不住站了起來:“姓陳的,你小心點說話,我看你是不想再在這里混了。”
這話兒就很沒水平了……
人看著還長得不錯,可底子不太行,一開口就有搬出爹的架勢,讓人連和她吵一吵的欲望都沒有。
陳牧轉過頭看向魏綰綰:“要不是看在二哥領導的面子上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大耳光?你們倆,趕緊滾!”
“姓陳的你等著吧!”
“這事兒沒完!”
“我一定讓你后悔今天的事兒!”
宮常年和魏綰綰鐵青著臉離開了走的時候魏綰綰還叫囂了這么幾句。
陳牧全都當耳旁風,不去回應。
曹鈺也走了人是他帶來的,他必須送回去。
臨走的時候他趁著宮常年和魏綰綰沒看見給陳牧和成子鈞打了個手勢,大概就是表示對不住的意思。
等人走了以后,陳牧轉過頭,對成子鈞苦笑道:“成哥你看看……這都什么事兒啊?”
成子鈞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的人不少你以后肯定還會遇見的,把心態放平吧!”
陳牧想了想,又問:“我把他們趕走,你那哥們沒事吧?”
“沒事,曹鈺就是個跑腿的和他沒關系。”
微微一頓,成子鈞又有點感慨的說:“當年曹鈺可不是這樣的他家老爺子還在位的時候,可不會搭理這種家伙他家老爺子退了以后,以前一些對頭就冒出來了曹鈺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好所以才不得不幫忙大概是為了搭些關系。”
順著成子鈞的話兒,陳牧能想象得到一點那個曹鈺的情況,說白了就是又一個靠爹的人,和宮常年、魏綰綰這種沒什么區別,只是可能底子沒怎么爛。
不過不管怎么說,等爹的位置沒了,他們的牌面自然也就沒了,所以才會有越混越差的錯覺。
其實一直混得好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爹。
當然,陳牧和曹鈺不熟,之后怎么樣也和他無關,他就問一句而已,免得成子鈞難做。
成子鈞又說:“陳牧,我看你小子的公司越做越大,差不多該可以上市了吧?”
“上市?”
陳牧搖了搖頭:“我沒想過這個。”
“該想想了。”
成子鈞說道:“趕緊把公司做大,到時候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成子鈞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讓公司變大,從而使得影響力變強,到時候敢伸手的人也就少了。
“走了!”
既然事情完了,陳牧也要回去了,加油站那邊一堆事兒呢,他還要抓緊辦簽證之類的。
臨走前,他給成子鈞扔了個大紅包:“我過一段要去一趟北鎂,看看我外公外婆和大舅,你這兒入伙我大概是來不了的,這紅包提前給你,你看著隨便買點啥,就當我送的。”
“那敢情好。”
成子鈞接過紅包,也不客氣,打開來看了看后,搖頭說:“才這么點啊,夠買什么呀,要不你再多給點。”
“滾!”
陳牧直接出門:“你一大地主還欠這仨瓜倆棗的嗎,我是窮人,沒錢!”
說完,他徑自回加油站去了。
沒過幾天,護照、簽證什么的都辦下來,陳牧領著女醫生和維族姑娘一起趕赴機場。
平常人辦理簽證可沒有這么快的,主要是陳牧長了個心眼,特地給外交布的齊益農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情況,讓他幫忙。
齊益農接到陳牧的電話以后,也爽快得很,答應給他幫忙……陳牧并不清楚這里面究竟是怎么操作的,反正給齊益農打完這個電話以后,簽證的事兒非常快就給辦了下來,讓他體會了一把特殊通道的待遇。
上了飛機,他們一行三人外加保鏢和張新年,將近十人,先去京城,然后再轉機飛米國。
他們去米國主要的目得地是辣死維加斯,先搞婚姻登記,最后才去楓葉國。
因為主要目的很明確,所以在辣死維加斯他們并沒有多呆,計劃中只呆兩個晚上,然后就直接去楓葉國的最大城市達倫多。
結婚登記的事情很容易就做好了,陳牧感覺很兒戲,根本什么都不需要,人家那位官員就給你蓋戳了。
然后抽空他們還去了一天賭場,其實就是見識見識,并沒有多玩。
反正陳牧是不會賭錢的,他這人運氣不好,逢賭必輸,所以從不上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