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國首都呆了兩天,讓自己的狀態稍微修整了一下,陳牧終于乘坐飛機回國。
飛機上,陳牧又一次看見了喬格里峰。
他看著白雪皚皚的山峰,覺得自己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去了。
“安息吧,前輩!”
默默祝禱一句,陳牧拉上窗戶,閉目休息。
兩個小時后,他回到了X市。
從X市趕回加油站,又花了三個多小時,等他從車上下來,整個人都忍不住洋溢著一種久違了的安定感,身心愉悅。
到底還是自己家好啊!
陳牧朝著加油站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吆喝:“我回來了。”
他下飛機后,已經分別給女醫生和維族姑娘發了信息,她們就在加油站里等著。
看見陳牧進門,女醫生眉頭一皺,沉聲就想說:“陳牧,你……”
“曦文,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我在伊&斯&蘭堡特地買的,這是最正宗的克什米爾藍寶石,據說是最上等的藍寶石……”
陳牧一來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顆藍寶石的項鏈,做工精致,特別漂亮。
在陳牧巴拉巴拉的介紹之中,女醫生之前到嘴的話兒完全忘了該怎么說,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項鏈墜子上的那顆鴿蛋大的藍寶石,布林布林的,移都移不開。
“來,我給你戴上去。”
陳牧主動說道。
“好的呀!”
女醫生立即應聲。
戴上去以后,陳牧走開一步,看了起來。
“好看嗎?”
女醫生想低頭看,可是只能看到項鏈和藍寶石,看不見戴在自己身上到底好不好看,只能征求陳牧的意見。
陳牧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好看,真是太好看了!”
“真的嗎?嗯,謝謝你!”
女醫生高興用手摸了摸那塊藍寶石,然后過來給了陳牧一個擁抱。
陳牧這回外出那么久,尤其在那崇山峻嶺之中,很多東西都想通了,也主動回抱了女醫生一下,笑道:“你喜歡就好。”
“我去照照鏡子。”
女醫生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陳牧會主動回抱她。
要知道這人平時都根一塊木頭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今天這樣……反倒是讓她感覺有點害羞。
她連忙找了個借口,準備跑到洗手間去緩一緩自己那怦怦直跳的少女心。
維族姑娘一直在后面看著,都被女醫生的表現給搞懵了。
說好的大罵一頓呢?
說好的不心軟呢?
怎么事到臨頭,卻全都變了?
下一刻,她看到了女醫生胸前掛著的藍寶石,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覺有點黯然,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自己似乎應該離他更遠一點。
腦子里亂糟糟的,還沒想明白……
陳牧又走過來了,拿出了另外一個盒子,笑道:“阿娜爾,你也有。”
“嗯?”
維族姑娘怔怔的看著陳牧打開盒子,拿出一條和女醫生那條一模一樣的藍寶石項鏈,不知所措。
“喜歡嗎?”
陳牧問了一句。
維族姑娘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牧主動道:“那我幫你戴上去吧。”
維族姑娘沒有動,表現得有點笨笨的。
陳牧徑自走到她的身后,伸手繞到她的前面,幫她把項鏈帶上。
那一瞬之間,維族姑娘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似乎有只小兔子在里面狂奔,即將沖出來。
“一模一樣的,和她的一模一樣……嗯,這樣不行的,不行……”
維族姑娘的腦子更亂了,她的眼睛甚至不敢看向陳牧,只倔強的說:“你別碰我,我……我要去睡覺。”
“睡覺?”
陳牧怔了一怔,不知道這敗家娘們究竟是什么意思。
維族姑娘轉過身,急急的就朝自己的房間跑回去。
“這是……又怎么了?”
陳牧看著維族姑娘的背影,有點不明所以。
想了想,他也不再多想,到外面去找維族老人,把買回來的一顆祖母綠戒指和一顆橄欖石戒指拿給他,讓老人帶回去給古麗大嬸和嫂子熱依汗。
在林場里逛了一圈后,陳牧覺得累了,便回到生活區,洗了個澡,鉆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
另一邊,維族姑娘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間,對著電腦屏幕,許久許久都回不過神。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她的心里,還是亂糟糟的。
剛才的一幕,讓她一直在潛意識里回避的東西再也無法回避,她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樣。
好一會兒后——
她仿佛已經有所決定,把胸前掛著的藍寶石項鏈解下,放在桌面,然后開始收拾房間里東西,放進自己的行李箱。
她慢慢的收拾著,心里只覺得特別難受。
房間里很多東西都帶著她的回憶,而這些回憶恰好大部分都和陳牧有關。
她以前一直刻意的不去正視,這個時候正視起來,卻讓她的心感覺特別難受。
她把東西收拾好后,看了一眼變得有點空蕩蕩的房間,咬了咬牙,終于拉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正好女醫生也走了出來,看見她。
“你去哪兒?”
女醫生怔了一怔,看清楚維族姑娘拖著的行李箱,訝然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維族姑娘回道:“我想搬出去……嗯,搬到民宿那里去。”
“搬出去?”
女醫生一開始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可是等看清楚維族姑娘的臉色,還有那個漲鼓鼓的行李箱,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站起來就說:“為什么要搬?”
“我……嗯,就是……”
維族姑娘想了想,說道:“就是覺得這里不方便,我想搬到民宿那里去住。”
“這里怎么就不方便了?”
女醫生皺著眉頭走到了維族姑娘的身前,攔住她道:“不行,你不能走。”
“你別攔我,我真的想搬出去……”
“不行,你不能搬!”
維族姑娘不說話了,低著頭就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你不能走!”
女醫生還是攔她,攔得很堅決:“你這樣走了,我成什么人了,你如果想和我公平競爭,那就公平競爭,我是喜歡他,但我……反正就是不能讓你走,這些天,我覺得我們相處下來……應該算是閨蜜了,如果讓你走了,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的自己了……”
女醫生也變得有點語無倫次起來,關鍵是這件事情很難表達,不過她們倆都心里明白,意思已經到了。
一個要走,一個不讓走,兩個人正對頂著,小客廳里的陳牧被吵醒了,從簾子后頭走出來,看著她們:“怎么了?”
女醫生一看見陳牧,頓時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坐到了沙發上:“阿娜爾要走,你問她吧。”
陳牧轉過頭,才看清楚維族姑娘的行李箱,不禁皺了皺眉:“怎么了?”
維族姑娘低著頭,沒吭聲。
陳牧想了想,走過來,又輕聲問:“你要去哪里?”
維族姑娘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想搬到民宿……”
“不行!”
陳牧沒等維族姑娘把話兒說完,直接否定。
維族姑娘怔了一怔,抬頭看向陳牧。
陳牧也看著她,伸手:“給我。”
維族姑娘只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了。
“給我!”
陳牧又說。
看見維族姑娘不吭聲,他主動上手去拿行李箱。
維族姑娘稍微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放棄了,任由行李箱落入陳牧的掌握。
陳牧把行李箱拉回到維族姑娘的房間,看了看桌面上放著的那條藍寶石項鏈,他放下行李箱,把那條項鏈拿出來,走到維族姑娘的身后。
一邊為維族姑娘把項鏈戴上,一邊語聲鄭重的說:“這一次出去,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你們倆誰也不許走。”
女醫生和維族姑娘靜靜的聽著他的話兒,有點消化不了他話兒里的意思。
陳牧幫維族姑娘戴好項鏈后,走到前面看了她一眼,點頭贊道:“真漂亮。”
維族姑娘低頭看了一眼藍寶石,問道:“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陳牧霸道的說道:“還能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們倆都是我的人,兩個我都要了,所以誰也不許離開。”
這話兒就說得有點白了。
女醫生和維族姑娘都被這“無恥”的話兒攪得思緒混亂,心情復雜,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
陳牧覺得既然已經把話兒說開了,索性繼續說:“你們別指望我二選一,那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反正我不管,你們兩個我都要……嗯,一三五還是二四六你們隨便挑,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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