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歡迎來到安息鎮到這里就真正結束了。
降魔專家并非我的初次創作,就成績而言也絕非理想,但在我截至今日的所有創作體驗中,這本書是我最滿意的。凡是我在上本書中收獲的經驗,都在這本書中有所體現。雖然也能夠隱約聽到批評的聲音說“沒有以前的靈氣了”,甚至有個朋友反復對我說“大不如前”,但惟獨這次我沒有任何消極心理。我很難完整地傳達這種情緒。若是轉換成文字,姑且只能這么表達:在過去的三年,我深陷創作低谷,對自己貧瘠的想象力大失所望。無論創作出來什么故事,都無法克服這悲觀。若說創作故事是搭建房屋的工作,那么過去的我僅僅是把很多建筑廢料弄得遍地都是而已。然而如今的我卻終于找到了真正的搭建房屋的手感。我從自己的故事中摸索到了像是房屋結構一樣的東西,這和過去好像摸索泥漿的手感截然不同。
說是“結構”,但是所謂的故事結構,又到底是什么呢?我從未系統地學習過創作,在這里濫用“結構”一詞,難免擔心會不會是自己自作多情。但這里還是厚顏無恥地用一回吧,結構的有無,正是如今的我與過去的我的決定性差別。也正是因為這不知道是否稱得上結構的結構,我才能夠把自己想要講的故事好好地講出來。
把自己想要講的故事好好地講出來——這在我看來是相當困難的。過去的我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換而言之,就是無法將自己腦子里出現的精彩故事,以原原本本的精彩講述出來。而如今的我固然也沒能到達“畫虎”之境界,卻好像知道如何畫上虎紋了。用其他比喻就是,過去的我想要做一把鐵劍,到頭來卻做成了木棍,而如今的我好像能夠做成木劍了。這種進步(只希望不是幻覺)令我倍受鼓舞。真的是倍受鼓舞。
只遺憾,如今的我依然是那個想象力貧瘠,且缺乏創作天賦的人,雖然在連載胡麻和海倫這三天也在努力構思第三集故事(莫如說這個短篇是我為第三集爭取時間而即興發揮的),但也依然沒能構思完成。
之后會花上一些時間去構思……呃,是多久呢,三天夠不夠?總而言之不會很久。
偶爾能看到有評論說我自嗨。這點我是不否認的,因為我的確是個自我中心的人。寫書也以自己開心為基本,否則也不會選擇第一人稱,更不會寫徐福這種中二得一塌糊涂的主人公。之所以寫,是因為我就是這種中二得一塌糊涂的人。
但是對我而言,最開心的是,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開心。
以后若是在新故事的問題上陷入嚴重卡頓,或許也難免擱筆構思,但至少在同一集故事中間,我會盡可能做到不斷更的,事實上前兩集也沒有斷過更。話說回來,這作為起點作者而言也是理所當然的,莫如說我的更新速度已經是慢的那一檔了。偶爾也會憂慮自己更新速度太慢,讀者會忘記前面的情節。
比如說,雖然歡迎來到安息鎮的開頭與結尾相連是所有人都意識到的,但是“歡迎來到安息鎮(二十四)”與“來自兩天后”密切相連這一點似乎沒被部分讀者意識到。盡管那是我得意的伏筆,可畢竟現實時間都過去二十多天了。這大約也是我更新速度緩慢的錯。所以有時讀者說“養肥再看”,我也覺得不失為一門妙計。
但是如果沒有讀者在最新章節寫章評,我也會很難過。真的是讓人矛盾不已。
之前提及了“中二”一詞。在卡文之余,我也順便回顧了迄今為止的徐福的設定:
從小修煉古武術;
十四五歲起開始在黑暗世界作為殺手闖蕩;
表面上是人畜無害的高中生,實則是黑暗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
有人格分裂傾向,且一度陷入狂亂;
身體里潛伏著正體不明的力量(血之力);
心懷無法對他人訴說的身世秘密(來自異世界);
平時右眼戴著眼罩;
與異宇宙的邪惡神祇保持聯系;
曾經被最信賴的搭檔背叛,因此而退隱,然后重出江湖;
正在被全世界首屈一指的黑暗組織覬覦;
不,等等,這個就算是我也……
在新書設計階段,作為本書金手指的“血祭儀式”,一開始只是個“抽卡儀式”。我的意思是,主人公最開始被預定為“穿越到了手游世界的玩家”。他雖然沒有任何金手指,但是很快就回憶起來,他所玩的那款手游中的抽卡環節,在游戲劇情中是被表現為某種“古老而又神秘的儀式”,而且這個儀式就像是火影忍者的螺旋丸一樣有著具體的布置細節。于是他就在手游世界中把抽卡儀式當成了金手指。而與徐福不一樣,他是個性格真的很友善的雜志社編輯。
然而不知為何,一落筆,手游抽卡儀式就變成了克蘇魯系的血祭儀式,手游世界背景也頓時蕩然無存,而性格友善的主人公在第一章最后的獨白則刷地變成了“反正都該死,不如拿來做我的墊腳石”……
呃,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雖然在構思歡迎來到安息鎮的時候并沒有特地往盜夢空間的方向走,但確實是在看完盜夢空間以后才構思完成的。而“克洛伊.迪卡普里奧”后面這個姓跟的也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因為我確實不擅長起名。
“亞當”這個名字與前作的亞當沒有關系,僅僅是我認為“雖然是女性但是叫亞當”的矛盾很有趣而已。而預言家在廢案中的名字則是“倒吊人”。但我想想都有無面人了,再來一個倒吊人未免撞車太猛。雖然詭秘之主幾乎是我心目中完美的網絡小說,但如果讀者在書架上同時放了兩本有倒吊人的連載中小說,也難免發生串味,繼而想要丟掉其中一本。換成是我肯定會丟掉我自己。詭秘之主真是太好看了。
同時,“河豚賓館”的原型也確實是尋羊冒險記和舞舞舞里的“海豚賓館”,“胡麻”這個名字則起自于海邊的卡夫卡里那只走失的貓。而高中時代的井上仁太之所以如此敵視戀愛和婚姻,是因為那段時間的我抽空看完了黎明之街。
好像快上架了,加油啊,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