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司念眼睛紅紅的，聲音未顫，“你不要受傷！”
“不會！我保證！”戰牧擎聲音低沉沙啞，“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能奈我何？”
司念這才將電話掛斷，心里卻沒底。
戰氏集團。
戰牧擎掛掉電話，才抬腳走進會議室，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的老人，目光頓時冷下來。
戰老蹙眉，他這個兒子每次看自己，都是一副殺人兇手的樣子。
可還是得不情不愿的叫他一聲父親！
“老三，你是三個兒子里最有本事的一個，我現在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你的東西了。”戰老雙手交疊握著拐杖，目光冷冷的盯著戰牧擎，“我以為，你會在我昏迷期間殺了我！”
戰牧擎身體站得筆直，臉色鐵青，面容清冷，“想過，畢竟一命還一命！”
一命還一命……
他指的是他死去的母親！
“為什么不殺？”
“因為我有想要的東西。”戰牧擎冷聲開口，“父親，我用我所有的權力跟你做交換！”
“交換什么？”戰老冷哼，他要是想收回他的一切，還需要大費周章？
他一句話，便可以讓他戰牧擎成為一無所有的喪家犬。
“你的簽名！”戰牧擎握緊雙手，冷聲開口：“結婚證上的簽名！”
“老三……”戰老站了起來，走到戰牧擎面前，兩父子幾乎一般高，四目相對，跟仇人相見一般。
誰都沒有服軟退步！
“你的權力是我給你的，我想收回來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戰老扯動嘴角，虛弱的目光落在戰牧擎臉上，他的眉毛，嘴巴都像極了寧楚。
“或者，我給你一個選擇。”
戰牧擎沉默，沒有接話。
老頭子給的選擇，從來都是地獄。
“你的兒子給我！”
餅干給老頭子？
戰老說完，戰牧擎目光頓時冷下來，下意識就要沖上去，卻被戰老的人攔住。
“你把兒子給我，我培養他做戰家的繼承人，你跟那女人結婚。一舉三得，老三好好考慮，機會只有一次。”
“做夢！”戰牧擎冷著臉低吼，“我戰牧擎不是你，不會對自己親生兒子下殺手！更何況，我戰牧擎的兒子跟戰家沒有一點關系！”
看他激動成這樣，戰老眼神有些迷離，仿佛看到他的母親，也曾這樣說過。
“以后我的孩子，跟戰家沒有任何關系！”
戰老閉了閉眼，眼神有些恍惚，明明很多事已經忘記了，突然又想起來，奇怪得很！
“你會答應的！”戰老勾唇一笑，仿佛有十足把握。
抬手，管家立刻上前扶住他的手。
走了兩步，戰老忽然停下來，看向戰牧擎：“你母親死的時候，有沒有給你留下什么話？”
老頭子突然提到母親，戰牧擎有些驚訝。
他還有臉提母親？
“讓我殺了你，信嗎？”
此話一出，周圍的保鏢紛紛吸氣。
三少爺現在真是無所畏懼了！
戰老目光纏了顫，捂著胸膛劇烈咳嗽起來。
他信！
離開之前，她就是用想殺了他的目光看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