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原名叫作甄英蓮,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四歲時,因仆人看護不力,在元宵大會上被拐子拐走。
其父母雖然還在世,但都因為這打擊,早已家不成家。
她的父親甄士隱出家訪道,母親封氏半生郁郁。
香菱在術字一道,已有造詣,自然將一切算的清清楚楚。
只是以往,因為在無天身邊的緣故,不敢生出別的想法,如今被無天看出她的心思,有心放她自由,她便趁機對無天提出這個請求。
“算清楚他們身在何處了嗎?”無天關切問道。
香菱道:“不太清楚,但是,已知大體方位,緣分一至,自然可以遇到。”
“好,你去吧。”
“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聯系我。”
無天放任香菱離開。
同時,他還表達了給香菱托底的態度。
香菱感受到無天對她的愛護之情,發自內心,對著無天行了一禮,表示感謝:“多謝三爺。”
“去吧,找到你的父母,就接回京城來。”
“你父親既然一心求道,不如來見我,何苦繞那些遠路。”
無天這話有些狂,幾乎是把自己當成了道。
但是,香菱精于術門大道,對于無天身上的真實,隱隱間有所感覺,這種時候,倒一點都不覺得無天是在說大話。
香菱認真道:“三爺,等我接回父母,就回來好好陪著你。”
無天溫和看著香菱,說道:“你不屬于任何人,我當日從薛家把你討來,是想要放你自由,不是要給你加上另一重束縛。”
從無天的態度上,不難看出,他并非作戲,而是真心說出這樣的話。
“三爺,我知道。”
香菱心里,自然是承無天這份情的。
無天把姐妹們送出海,又送香菱去尋自己的親人。
賈母看到無天這番動作,就心知不妙,她雖然逼著賈赦,賈政兩兄弟,還皇家的銀子。
但是,現在的賈家,就算是加上她的家私,也還不起那么多的銀子。
而且,賈赦還是一個有私心,喜歡揮霍的人,籌集來的銀子,他就要截留一部分。
無天說賈家要出事,他也知道,但是,他根本不相信無天,覺得無天是在嚇唬人。
無天前腳把姐妹們送出京城,后腳鴛鴦就來了無天的院子。
“三爺,老太太想見見你。”
鴛鴦當著無天的面,表現的十分有禮數,輕輕施了一禮后,才對著無天說出自己的來意。
“她怎么又要見我了?”
無天順口對著鴛鴦問了一聲。
鴛鴦對無天,那是有問必答,聽到無天問,她便回道:“回三爺,老太太知道你把姑娘們送走,擔心這里面有事,所以想叫你過去問問。”
回了無天的話后,鴛鴦又看著無天問道:“三爺,賈家是不是真的要出事了?”
“嗯!”無天點頭,“賈家這些年,本族的子弟,還有打著賈家名頭的下人,沒少干壞事,該摻和的事,不該摻和的事,他們都摻和了一個遍。”
“皇帝也看賈家不順眼了。”
鴛鴦對無天坦誠,無天對待鴛鴦,也是有什么就說什么。
“賈家出了事,我可怎么辦?”鴛鴦輕輕嘆息了一下。
無天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沒地方去,就來投奔我。”
對于鴛鴦,無天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欣賞。
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確實不是一個東西,但是,一個丫鬟,能拒絕當姨娘,還發下狠話,終身不嫁,甚至愿意絞了頭發當姑子去。
這份心志,真的很剛硬。
無天一向都很欣賞這種堅定的女人。
鴛鴦聽到無天的話,心里面倒是放松了一些,對著無天道。
“多謝三爺美意,但是,老太太的身子已經快不成了,我總該陪她走過最后一段。”
原劇情里,賈母去世,鴛鴦終究是沒有按照她所說的那樣,絞了頭發當尼姑,而是直接上吊自殺了。
無天現在,不想看到她像原劇情一樣,所以,聽到鴛鴦這么說后,無天道:“那等送走老太太,你就來我身邊吧。”
“嗯!”鴛鴦輕輕應下。
賈母的身體越發不行了,雖然還能站得起來,但是,一天的大部分時間,她都是躺在床上。
鴛鴦帶著無天過來的時候,賈母讓小丫鬟把自己扶著坐好。
等無天進門后,賈母先是打量了無天一會兒,然后才開口:“環兒,你把家里的那些姐妹,都送走了嗎?”
“嗯,都送走了!”
無天承認。
賈母又問:“你送她們去了哪里?”
無天道:“我送她們出海,去找二姐姐了。”
賈母聞言,憂心忡忡道:“就那么幾個丫頭,你就敢讓她們去海外,不怕出什么事嗎。”
女子都是柔弱的,起碼在賈母的心目里,是這么覺得。
三春等人,只是幾個女孩子,遇到強盜歹人,怕是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無天知道賈母在擔憂什么,聞言笑了笑,問道:“老太太,你知道二姐姐是怎么把孫紹祖打死,又把孫家的禮金洗劫一空的嗎?”
賈母只是知道了賈迎春犯下了這樣的案子,但是,事情的具體經過怎么樣,她哪里能知道。
孫家人上門的時候,也只是一味鬧。
賈母看到他們就頭疼,怎么會去好好詢問。
當日的具體經過,也只是有當日在場的那些賓客們知道。
“這倒不怎么清楚。”
賈母回應,然后說了一點自己知道的事。
“只是聽人說,二姑娘以前隨你習武,有幾分身手。”
無天慢慢訴說起來。
“當日,二姐姐和那孫紹祖拜堂的時候,二姐姐當堂悔婚,表示不嫁了,孫紹祖不干,想著按住二姐姐的頭,強逼二姐姐和他拜堂。”
“那孫紹祖的品性雖然不怎么樣,但是,他的一身武藝,可是實打實的,在軍中也算是強手。”
“普通的小娘子,若挨上他一拳,至少要丟半條命,三四個成人大漢一起上,都不夠他打的。”
“但是,他剛想動手,就被二姐姐一拳打在胸口。”
賈母聽著有些緊張,急忙問:“然后怎么樣了?”
“然后他就被二姐姐打死了。”
無天道。
說完,無天繼續描述當日的情況。
“二姐姐的拳頭,直接從他的胸膛穿過,把他的心都給打爛了。”
“等二姐姐收手的時候,拳頭都被他的心血染紅。”
“孫家的女眷被嚇的不敢說話,男丁更是被嚇的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