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廚藝技能點就加歪了呢?”
夏天,東京都。
聽到蟬鳴聲的吧臺里,夏言看著眼前跳出來的一行字,嘆氣深深的無奈。
‘調味-辣’熟練已滿。
無法繼續提升。
把鍋鏟一丟,夏言表示棄療了,無論怎么練習熟練度都加在調味的分支樹上,刀功、火候一潭死水,現在他的廚藝已經歪到極致不能更歪了。
話說回來,在兩個月前的某天,稀里糊涂喚醒了系統,到今天夏言還有許多東西沒弄明白,最直觀的就是他個人面板,底下一排的功能選項,呈灰暗色彩。
過去兩個月他并沒有超乎常理的收獲,就一開始從新手禮包開了張基礎技能卡,然后帶著好奇心,一邊練習,一邊測試。
等意識到廚藝點歪,日常生活產生劇變,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叮。”
在今天,第一個分支小技能點滿之后,個人面板底下,其中一個選項,突然有了變化。
5%的進度數值浮現,并且圖標開始煥發色彩。
兩個方塊字在圖標里,顯露模糊的字跡。
見進度數值在緩慢爬行,目測功能選項要個大半天才完全解鎖,夏言倒也不心急,把身上的圍裙摘掉,清理了廚房,把廚余垃圾打包裝進了袋子,帶到后院。
這里是東京都下町。
作為經典老式的‘一戶建’,屋前屋后有空地,綠化很好,算是多鼠多蟑螂老屋子唯一可提的優點了。
夏言才拉開門,異味就迎面而至。
幾只黑灰色鳥類,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振翅飛起,慢悠悠的,并不慌張。
“又雙叒叕是你們……不作死就不會死,別逼我啊!”
這些鳥類是烏鴉。
泛濫的東京鴉群,在島外的觀眾角度,真是人與動物和平相處的典范,公知找切入角度鼓吹并寫出有關于霓虹人和烏鴉的環保段子,那是相當的輕松。
然而,在夏言看來與野貓野狗習性沒什么不同的烏鴉,是十足的搗蛋鬼。
堆在院子角落的垃圾,因為炎熱的天氣,變質腐爛。
烏鴉一頓翻搗叮啄,袋子破洞,魚骨頭邊角碎肉灑一地,餿味彌漫整屋的畫面不要太美麗,現在夏言就緊捂口鼻,內心惱這味道難頂,只能把火氣撒在搗蛋鬼那,抓起了掃帚就劈過去:
“要不是怕死一片太過驚天動地,動保組織堵門,真想讓你們斷子絕孫!”
遭驅趕的烏鴉依然不驚慌,速度偏慢的飛到了屋頂,烏黑眼珠子直勾勾的,就站在那盯人。
鴉患可不是說說而已,東京政府都為之頭疼。
“哎,聰明又記仇的生物。”
“鳥翔潑門什么的我已經習慣了,但就怕被惦記啊,總之記得關好門窗,別被烏鴉偷東西就好。”
夏言嘆氣,放好掃帚,低頭整理垃圾。
被烏鴉啄出破洞的袋子,要換掉或者多套一層,至于那些發出難頂餿味的廚余垃圾,更要小心翼翼處理。
霓虹的垃圾回收制度夏言也是大呼受夠了。
廚余垃圾被劃分為可燃垃圾。
但不是所有廚房垃圾都可以這么丟,就挑那些空瓶子,用干凈的調料瓶說,又要專門整理收集成一堆,等待回收瓶子的日期。
所以啊,定點就算了,定時回收是什么鬼。
昨天‘月曜日’周一才收攏的廚余垃圾,在高溫夏日,到今天已經發出惡臭,可這還要再等上兩天,也就是到‘水曜日’周三,才是允許居民到固定地點丟可燃垃圾的時間。
想想這堆惡臭物,還要在院子堆積兩天,加上烏鴉時不時的騷擾。
夏言目視東京碧藍的天空,臉上充滿了絕望:“我可去特么的人與自然!滾啊!”
這時,料理店門面方向傳來一聲“有人在嗎”的問候,夏言只能惡狠狠瞪一眼盤旋在附近的鴉群,心下打定主意再來一次的話,絕壁動用東京退治烏鴉政策所不敢用的禁忌,嗯,斷子絕孫法。
霓虹人認為烏鴉是神鳥,八咫鳥的化身,但夏言從不信這些神神鬼鬼。
店面。
老屋子的鋪面并不寬敞,靠里側的吧臺就占去三分之一的面積,再擺上幾張桌子和椅子,空間就顯得比較擁擠了。
加上吧臺的幾個單人用餐位,店內同時可用餐人數也就十幾位,國人叫這蒼蠅館子,霓虹人應該視為居酒屋一類的鋪子。
“打擾了,請給我上一份‘回鍋肉’!”
臉上有刀疤,穿藍色工裝的大叔,直直坐在吧臺位置上,仰頭看菜單板子大半天,發現全是川菜系。
什么辣子雞、回鍋肉和麻婆豆腐。
都注明了‘定食’字樣,可以理解為套餐,每份850日元。
一飯、一湯、一菜。
通常還會有一小碟的鹽漬物,比如海藻、腌蘿卜。
大叔舉手搖晃道:“對了,不要湯,給我一杯大號的冰啤酒!”
他把頭上的工裝鴨舌帽摘下,重重吐口氣。
夏言認得他這身制服,負責這片街道的,某垃圾回收和清理公司的職員。
很不巧,這個會社公司,有黑澀會背景。
說白了就是黑社會轉業。
霓虹的老齡社會涉及方方面面,黑澀會也并不能掙脫洪流,頭腦清醒的大佬早就成功洗白,搖身一變,為某某知名建筑商,而流向一些奇怪產業的,好比最近就有新聞報導某某黑道大佬,開了家奶茶店,成了網紅店,生意火爆。
奉上冰啤酒,正想著大叔有故事,咱惹不起,就聽大叔突然說:“哦,回鍋肉不要放辣,我吃不了辣。”
夏言正臉道:“我們店的辣,有三個標準,微辣、普通辣和重口辣,如果吃不了辣,我建議您選微辣。”
“而且,回鍋肉是川菜,不能沒有辣,不辣的回鍋肉……”
大叔啤酒杯一磕吧臺桌面,擺手加大了聲音:“無路賽,煩死了,聽不懂嗎,我說了不吃辣!”
夏言心里直嘆氣。
類似的對話,其實他開店來遇到不少。
倒不是說霓虹人口味淡,而是他們多數人吃不了辣。
最起碼,對國人來說的‘微辣’,一點點辣,或許就是霓虹人無法忍的重口。
面對不辣的口味要求,而且還是一道川菜。
夏言非常干脆的一攤手:“很抱歉,我們店沒有不辣的蜀川料理。”
刀疤臉大叔生氣拍桌:“你只管做!”
“那你來做。”
不辣的‘回鍋肉’還算好了。
夏言多次被客人要求,這個‘麻婆豆腐’能不能甜一點?喂,‘青椒肉絲’就不能用甜椒嗎……
其它菜系倒也罷了,川菜是真的不行。
況且技能、熟練度全加歪加在了‘辣’上面,不做這些菜式,換其它菜系,夏言本就沒練到家的廚藝,水準又要驟降一大截。
“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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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來寫書啦,這本依然寫綜漫,但不是廚神那樣糅合在一個世界的,對食戟、小當家感興趣的書友幫忙收藏一下,對這些美食番不了解的同學也沒關系,當成普通的美食TVB劇相信也沒有閱讀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