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宮幼溪上半身趴在地上,下半身撅著辟股,白潔的香肩被竹鞋緊踩著,姿勢極其屈辱。
但她絲毫不慫,匍匐的姿勢反倒更加撩人。
在她看來,作為玄夜大人的道侶,這點本事也是可以預料的,便嬌媚笑道。
“我最喜歡的就是強者了。”
“嗯?”
陸涯一愣,莫不是遇到了受虐狂?
“想捏腳?”
“嗯。”
“就怕你受不了。”
宮幼溪聲音一冷,匍匐并未反抗。
只抬起右手,掌心黑符流轉,聚集一道螺旋掌紋,驀的抓住了陸涯的竹鞋背。
力量穿過竹鞋,瞬間滲透腳背。
陸涯直覺腳背一麻,頓感舒爽。
“嗯……”
隔著手背捏腳?
這女人還真有點花樣!
等等——
陸涯忽然發現,自己的精純靈力,正在緩慢的往女子的掌心流動。
抽靈?
這世上居然有人能抽動我的靈力?
陸涯仔細看了眼,微微皺起眉頭。
事情并不簡單!
這女人居然以一種逆螺旋的靈路流動方式,強行抽取自己的力量。
逆螺旋!
陸涯還是第一次見到。
游戲里甚至都沒提過。
但不得不說,這種符文方式實在太過巧妙,居然能以區區仙帝之身強奪他的靈力!
這是一種媲美、甚至超越共鳴之力的力量模式。
如果游戲里有這種技能,那玩家完全可以殺人升級,煉人化丹,人人都是魔鬼了。
看來,這個世界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精彩一點啊!
此刻。
一道道精純至極的靈力,從宮幼溪掌心流入她的仙臺氣海,掀起滔天的愉悅巨浪。
宮幼溪從未體驗過如此精純的靈力,滿臉脹紅,渾身冒著細汗,直接一波肥,差點沒抗住暈了過去。
“公子真是太……”
陸涯沒搭理她。
說起逆螺旋,他突然想起一個畫面——
當時在白蓮宗,張蓮心爆氣升級時,她的仙臺氣海好像也形成了一道逆螺旋颶風。
因為逆螺旋十分罕見,他才有印象。
只是張蓮心當時并沒有直接抽取任何人的靈力,而是強行抽干了方圓百里的靈氣。
原來張蓮心的特殊體質就是這玩意?
兩個逆螺旋的女人同時出現在極云之海……
陸涯隱隱感覺不對勁。
卻發現,柳玄夜在一旁幽幽笑著,長睫微動,絲毫沒有吃醋的樣子。
“你早就知道了?”
陸涯以神念問道。
柳玄夜笑道:
“想不到世間還有你不會的仙法。”
“這不是會了嗎。”
陸涯照著宮幼溪的掌紋冥印,在鞋底復刻了一道螺旋刻印,比宮幼溪的螺旋冥印更完美!
這時候,宮幼溪的仙臺已經接近飽和,結果發現陸涯靈力完全沒有見底的跡象,頓時有些挫敗感。
準備催動冥術繼續吸取靈力轉入深淵!
“像你這種渣男就應該靈盡而亡!”
靈靈盡而亡可還行。
“你這是吸腳,不是捏腳啊。”
陸涯腳下加力一踩。
只一瞬間,靈力逆行,以逆螺旋的方式迅速回到陸涯的體內。
宮幼溪正亢奮呢,忽然一怔。
“嗯?”
下一息。
陸涯不但吸回自己的靈力,甚至將宮幼溪的靈力瞬間抽干,只給她留下一點捏腳的力氣。
“你——”
由于速度太快,宮幼溪還沒來得及反抗,靈力已經空了。
小腹內一瞬間出現的空蕩感的失落感,讓她差點慌了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這個!”
陸涯冷冷道。
“不是你剛教我的嗎?”
從失落感中回過神來,宮幼溪剎瞬間察覺出危險,沒有一絲猶豫,本能的單手掐訣——
“冥帝附身!”
沙海溫泉上的天空,裂開了。
一頭赤紅色的嗜血冥帝,當空撕開一條夸張的裂縫,一只枯黑的手臂探了下來。
掌心忽然睜開一個巨大白眼,眼瞳血絲密布,邊緣鮮血滴落,悲愴的盯著陸涯。
突然,白眼凝固了!
枯臂懸在了半空,宛如后現代的雕塑藝術。
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幽冥死后的殘軀或血霧會被其他幽冥吞噬,部分殘缺記憶也會被新的幽冥繼承。
這頭嗜血冥帝,曾經吞噬過荒天帝的殘軀,繼承了部分荒天帝的記憶。
看到陸涯的一瞬間,它驀的想起,曾經一巴掌扇死荒天帝的那個男人。
一擊拍死半步冥皇!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宮幼溪露著香肩,扭頭看著天空,有些發懵。
“冥帝前輩?”
嗜血幽冥也愣了半晌,恨不得撕碎這蠢女人。
想了想,突然朝陸涯作了個笨拙的仙揖,然后就當什么事也沒發生,迅速合上裂縫離開了。
“我的冥帝朝你做仙揖?”
宮幼溪張口結舌,一息之后,聲音一柔,嬌媚欲滴。
“其實我非常擅長捏腳。”
“哈?”
還沒等陸涯反應過來,宮幼溪迅速轉身,脫去了陸涯的竹鞋,緩慢,溫柔,有力的捏起來。
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拿陸涯的腳尖蹭她柔軟的胸口。
“你……”
陸涯差點沒忍住,想拔回腳,又感覺被一股莫名的螺旋力量吸住了,連意志都變得柔軟了。
“舒服嗎?”
一道宛如懸月的聲音傳入耳中。
高冷。
清冽。
意味深長。
陸涯嚇得忙對宮幼溪道:
“別捏了!”
“我捏,必須捏。”
柳玄夜沒說話,也沒有吃醋的表情,似乎在饒有興致的觀察宮幼溪。
陸涯不明所以。
這才意識到,柳玄夜所謂的考驗,不止是考驗自己,還在考驗眼前的宮幼溪……
從張蓮心到宮幼溪,兩個會逆螺旋的女人,先后被柳玄夜盯上,想加以利用。
陸涯要不是看宮幼溪可能是老婆的工具人,早就一腳踹死她了,還饞她捏腳?
“這女人不錯,我覺得可以留著。”
陸涯道貌岸然的建議道。
柳玄夜笑笑,沒說什么。
宮幼溪一邊給陸涯捏腳,一邊問:
“晚輩是使徒彩云分舵的舵主,此番找前輩,是想帶玄夜大人回總舵,剛才都是誤會。”
“那你找我做什么?”
“這不是沒找到玄夜大人嘛。”
為了幫柳玄夜考驗宮幼溪,陸涯道:
“玄夜是幽冥,不是你們使徒的人。”
“話不能這么說,三千年前,七位冥神大人在使徒的掩護下,才成功潛入仙庭總部,盜取了七神印,我們使徒差點在那場戰斗中滅亡了,之前有協議的,玄夜大人總不會過河拆橋吧?”
“這么說,咱們還是自己人?”
“這是自然,玄夜大人是女人中的女人,我是玄夜大人的忠實信徒,一直想要見她一面。”
陸涯忽然語氣一冷。
“那你還想殺我?”
“我……”
宮幼溪一時語塞,轉而楚楚可憐道:
“我以為您是個負心漢,才想為玄夜大人除害,看在我對玄夜大人一片赤心的份上,求您讓我見她一面吧。”
“玄夜大人最近忙于在生孩子,你們先回去吧。”
“玄夜大人生、生……孩子?”
宮幼溪一聽,直覺頭皮發麻。
“敢問您是哪路神仙?竟能讓玄夜大人生孩子?”
“你管的挺寬啊?”
陸涯不相信所謂的忠實信徒,便故意問道:
“如果你的玄夜大人和使徒不是一條路的,甚至是對立的敵人,你會站哪邊?”
宮幼溪微微一怔,默默停下捏腳的手,又拉起半落的仆衣,認真想了想才道。
“使徒只是手段,我只是想看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幕,如果玄夜大人有志于此,我愿為大人牛馬,任由差遣。”
說完,又朝陸涯深深跪了一躬。
“還請讓我與玄夜大人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