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蛇亂舞,閃電熾盛,天穹中各種神光閃爍,照亮的這片天地一片通明。
風雷呼嘯,浩瀚的波動突破了陣紋的封鎖直接降臨而下,令石峰搖搖欲墜。
山脈中亂木搖顫,落葉簌簌墜落,一片肅殺的景象。
靈祎望著天穹的云集的雷海,神色很平淡。
他如青松般立身在石崖,一襲紫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而在他的背后,一對鮮紅的神凰翅,輕輕拍動間,蕩起陣陣赤霞,仿若垂天之云。
如今,他大大小小也渡過數十次天劫了,對于這種場面早已經習以為常。
況且,他剛剛歷經了一次絕世蛻變,全面開啟潛能,激活了絲絲真凰血液,可謂強大到了此生最絕巔!
云層,電弧聚集,數十種古老的大劫集結,萬里虛空被撕扯的支離破碎,一道又一道山嶺般的劫光劈落而下。
轟隆!
“吼!”靈祎長嘯,血氣滔天,一道五色拳印擊出,天崩地裂!
的雷芒炸開,成千萬道粗大的電弧激射而出,橫掃了整片山河,大地滿目蒼夷,徹底毀掉。
“天劫阻路,吾自一力破之!”
靈祎的證道信念前所未有的強大,仙凰真血的覺醒,給他的信心太大了。
此時的他信心飽滿,甚至都有些自負了。
古往今來,以同境界來說,靈祎自認不差于任何人!
“刷!”
神凰翅拍動,兩道赤霞橫空,靈祎沖天而起,徑直殺進了雷海深處,勇猛地讓人咂舌。
他沖到了雷海中央,通體沐浴雷光,眉心的五色小人大口地吞吐著電弧,用最殘的力量磨礪自己的元神與肉身。
五行大劫、混沌神霆等隆隆而動,虛空爆碎,山河成灰,這恐怖到令人絕望,換作任何一位活化石級人物來此,也早成飛灰了。
此刻,若有其他修士在此,定然會被驚地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尋常修士渡劫,都是以活下去為第一要務,有幾人可這般孟浪,將元神暴露在天劫中?
這里的任何一道閃電落下都能劈死一位絕頂大能,這是滅絕道基的劫罰,專為古來最驚艷的天驕準備。
一縷縷絢爛的雷芒交織,青龍、朱雀、鯤鵬等各種仙靈涌動,吼嘯著殺來。
錚錚!
金屬顫音鳴動,仙劍與他共舞,劍氣縱橫,對抗仙靈,戰破云霄!
當他斬滅仙靈雷劫,浩瀚的雷海被破開之后,飛仙爆、奇異世界還有人形閃電等最為詭異的雷劫也降臨了!
這讓他陷入一場近乎無休止的苦戰中,九秘,不死神凰印,甚至新修成的一氣化三清都被他用了出來,艱難地對抗著。
這一戰持續了三天三夜,靈祎一直殺到血氣枯竭,骨斷筋折,形體差點崩碎。
最終,雷海退卻,靈祎托著疲憊的傷體闖了過來,身血痕累累,很凄慘。
但對于他來說,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了,沒有像往常一樣半死不活。
“強大了太多。”靈祎眸光熠熠,握了握拳頭,他明顯察覺到,經過這一次蛻變之后,己身的戰力在成倍的激增。
明明只是升了一個小臺階而已,但無論是肉身還是元神都像是浴火重生了,擁有無與倫比的旺盛生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呼!”
靈祎眉心五色小人走出,張口一吸,鯨吞牛飲,天地精氣匯聚而來,讓他血肉再生,通體光華熾盛。
最后,他通體晶瑩,骨質堅固,璀璨如五彩琉璃,徹底修復了傷體,補全了肉身的損耗,恢復到了最巔峰!
不久后,靈祎離開這片無人之地,借助玄玉臺重臨神州大地的人煙之地。
‘’如今,一氣化三清與者字秘皆已入手,他的心態很放松,倒是很想去喝杯清茶,陶冶情操。
來了紫薇星域這么久,他還沒有好好體驗一下這里的風土人情呢。
“咦!”靈祎眸光閃爍,來到了一處古城外,發現了一些異常,這一路來去的修士們都是行蹤匆忙,似乎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發生了什么事情呢?”靈祎被激起了一些好奇心。
三個多月的時間,說長不算長,說短不算短,但紫薇古星卻是風起云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他剛一入城就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神女伊輕舞啊,誰不想成為她的道侶啊!”
“不就是一百零八道生死天關嗎,我覺得我也可以!”
“三缺道人、太陰神子都已經動身了,這次可真是有熱鬧看了。”
廣寒宮關于伊輕舞的婚事傳遍了天下,大街小巷等各處都是修士在議論,一片喧沸。
靈祎靜靜聆聽了一會,不由得一陣發怔。
誰能闖過廣寒宮數萬年無人能夠通過的仙闕,誰就能迎娶伊輕舞,這絕對是一則震世的消息。
在太清圣境時,他曾遠遠的見過那個女子,得見其驚艷的容顏,那輛神輦遮不住他的天目。
所以,他深知,以伊輕舞的神姿玉骨,會有多少人杰為其瘋狂,前赴后繼地奔赴廣寒宮,甚至生死不計。
“尹天德會去嗎?”
靈祎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記得,在原本的時間線之中,應該是尹天德闖過了仙闕,得到了廣寒宮的青睞,但現在,恐怕一切都不好說了。
最終,靈祎登臨了一座酒樓,隨意地點了一杯清茶,靠在窗前看著熙熙攘攘的紅塵景,心態很放松。
對于所謂的神女伊輕舞,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這些天來,他除卻修行之外,就是掛念紫菱、幽雨以及不死神庭的部眾們。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他有了自己的牽掛和勢力,這些都是需要他拼力守護的東西。
想到這里,靈祎微微失神,似乎有一個朦朧而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就在這時,一陣議論聲打斷了靈祎的思緒。
“聽說了嗎?金烏族的赤陽道人在廣寒宮的仙闕前擺了一座擂臺,向天下人喊話,邀那位叫靈祎的年輕人生死戰呢?”
“什么?”眾人紛紛大吃一驚。
“是金烏王的幼弟嗎?他怎么敢?”
“就是他,他在邀靈祎公平一戰!”
“嗒!”
靈祎平靜地放下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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