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動一個世界的時間線,使得一個世界的時間加速流動,這不管放在什么世界,都是一件堪稱不可思議的事情。
若是所處的世界是洪荒這等世界,那更是不可思議到了極致。
洪荒世界,時間法則之上,還有更高層次的時間大道。
因為世界等級過高的原因,在這個世界的世界法則用處被壓制到了一個極低的層次,放在普通世界,或許時間法則領悟到一定的程度就能逆流時間等等,而若是這個世界,想要撼動時間,那就是撼動整個世界大道,大羅之下根本不可能。
只有大羅之上,已經觸及了大道領域的準圣,才擁有可能。
而這,也僅僅是可能而已。
時間大道相當完整,冒然撼動時間大道,那就是和整個大道做對,大道雖沒有意識,但是本質上也等價于混元圣人,想要撼動時間大道,起碼要承受圣人層次的大道反噬。
雖說僅僅是反噬,但尋常準圣,也絕對只有化為灰灰一個途徑。
理論上,在這個世界想要撼動時間大道,起碼需要一個開始領悟時間大道的準圣,加上一個修行因果或命運類大道的準圣才有成功的可能。
時間準圣驅動時間大道,因果準圣分擔大道反噬,組成一套完整的組合。
而就算這樣,時間短還可以,時間一長,兩尊準圣也絕對會受傷不輕。
“嘶,到底是哪個勢力那么大的手筆,一次性請出兩尊以上的準圣來改變整個世界的時間流速。”
“等等,這個時代,這個時間!!”
“難道,是佛門!!”
想來,除了即將因西游而大興的佛門,其他勢力,也沒有必要,甚至沒有這么大的手筆來撼動時間線。
“如果真是佛門的話,他們是瘋了嗎??”
孟陸的臉皮一個勁的抽搐。
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嘛,距離西游開始還需要十七年,佛門這是要暴力將十七年生生縮短到五年多啊!
整整驅動整個洪荒世界十七年的時間流,這種層次的大道反噬,只要一想,孟陸都有種渾身發寒的感覺。
這種反噬,絕非一兩個準圣所能承受。
孟陸可不相信佛門有那么多舍生忘死的準圣,甘愿拿自己的命去撼動時間線。
想來,只有一個可能了。
“還真是天大的手筆,以整個佛門之力,借助佛門大勢,強行撼動時間大道,再以整個佛門之力分擔大道反噬。”
“這倒是很可能成功,不過,就算是成功了,起碼也要搭上一大批的高手。”
有關這種大道層次的爭鋒,大羅金仙之下根本沒有觸及的資格,在碰觸的霎那就會直接被泯滅。
所以,佛門這一次出手的,最低都需要是大羅金仙層次的佛門高手。
“只是,佛門搞這么大的動靜,到底是為了什么??”孟陸此時相當的疑惑。
十七年的時間,對于大羅金仙之上的存在而言,當做打個盹的時間都不夠,等待十七年很容易,佛門也像來是比較有耐心的一群貨。
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去做這根本沒什么必要的事情?
想不通,想不通啊!
這個世界的水實在是太深了,很多事情是無論如何孟陸都想不通。
只能說,雖然擁有先知先能的優勢,但是終究層次太低,最高層的博弈,根本不是孟陸能夠接觸的范疇。
搖了搖頭,孟陸暫時放棄思索佛門的神經病一樣的瘋操作。
轉而一想,孟陸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十七年變成五年多,他的時間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
利用五年的時間,從下品天仙修煉到中品天仙,這可能嗎?
要知道只是給真仙沖擊天仙打基礎,孟陸就用了幾百年的時間啊,雖然下品天仙到中品天仙只是小境界突破,但是需要的香火愿力,絕對不會少。
“看來,需要需要多收攏幾個世界的信仰了。”
孟陸打開手機,拉出群成員名單。
此時的群中,算上自己在內一共有十人,蘇妲己的世界暫時不好做什么,群主還是別接觸為好,剩下的七個,狠人的世界暫時押后一下,沒有能干挺所有禁地至尊的把握,去那個世界收攏信仰根本不可能,趙敏的世界也排除,如此的話,就只剩下五個群員的世界。
林九、古三通、趙高、老侯爵、佩恩,這五人所在的世界。
想了一下,孟陸又將老侯爵的世界踢了出去,那個世界一大票對弒神有些濃厚的興趣的神經病,天生不太適合發展信仰。
剩下的四人,都沒什么大問題了,孟陸的目光,在這四個人的名字上來回轉動。
最后,定格在了趙高這個名字上。
說實話,趙高所在的世界不是最適合下個出手的世界,林九的世界要比他適合的多。
只是,孟陸忽然想到一件蠻有趣的事情。
趙高此人,出現的世界也有不少,但是無論是哪個,按理說他都不會無欲無求,畢竟,他本身人設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忽然加入諸天群這種神乎其神的所在,按理說應該比誰都活躍,而他的欲望也不少,想要的東西很多,正常情況下應該整天和群員打成一片才對。
但是實際上,這個趙高卻淡定的有些過分,平時也就像個隱形人一樣,除了偶爾冒個泡,平時根本沒什么行動,這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對勁。
想到這里,孟陸的興趣越發的濃厚了一些。
“正好,讓我瞧瞧,這個趙高到底有什么古怪之處。”
一念及此,打開紅包功能,隨手塞進去一樣小玩意兒,而后,直接點擊了發送。
大秦世界,秦朝國都。
時已入夜,天色昏暗,天上顆顆星辰點綴,月華灑落大地。
白日的喧鬧此時已經結束,大秦律法嚴明,夜晚,幾乎沒有依舊很熱鬧的地方。
而有一個地方,卻是例外。
大秦、國都、咸陽宮、養身殿。
殿外,諸多仆從像復雜的儀器一樣密集的運轉著,為的,就是侍奉這座宮殿中的主人。
殿內,一人坐在案桌邊,這人身形高大,低垂著頭,只是身著一件簡單的薄衣,在靜靜的審閱著什么。
就是這么一副簡簡單單的裝扮,卻擁有著一股濃郁到讓人窒息的威嚴,甚至不需要抬頭,不需要露個表情,那濃郁到極致的威嚴就擴散至整個大殿之中,讓下方待以侍奉官宦,都渾身不自覺的震顫著,似乎無法承受這股威嚴。
叮咚!
突然,一道清晰的聲音,打斷了大殿中的靜謐。
那威嚴之人握手的筆一停,目光一轉,落在案桌旁邊,自出現開始,就從未離開過他一丈范圍之外的奇特事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