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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昏迷不醒

  大鼻子老外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患者前胸中刀五處,后背三處,不過都沒有危及生命,只是有些失血過多”

  元彪聽著老外要長篇大論,禁不住有些焦急起來,紅著臉吼道:“你哪來這么多廢話,我問阿虎現在安全了沒有!”

  “阿彪!”洪金寶再度瞪了元彪一眼,他才意識到自己再度失態。

  大鼻子老外好像并沒有生氣,聳聳肩說:“感謝上帝,手術很順利,他是個頑強的孩子,不過你們說話不要大聲,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你們懂嗎?”

  七小福兄弟緊逼著雙唇,使勁點著頭表示明白,大鼻子老外這才滿意的離開。

  王小虎很快就被護士推出了手術室,元彪等人圍上去,由于謹記著醫生的叮囑,他們并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只是眼神中露出強烈的關懷和擔憂,默默幫著護士將手術車推進重癥觀察病房。

  洪金寶在走廊外小聲的說道:“好了,阿虎現在沒事了,大家也不用都在這里耗著了,今晚我跟阿彪在這里守夜,阿龍你們明天還要拍戲,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們幾個明天沒有通告,讓我們留下來吧。”元華急迫的說道。

  “你們留下來有屁用,阿虎不是說讓你們檢查拍攝設備嗎,趕緊滾回去處理。”洪金寶沒好氣的說道。

  元華幾個頓時委屈的低下頭去,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病房。

  羅馬,焦急等待回港機票的李小龍接到妻子琳達打來的電話,在聽到王小虎已經平安脫險后,壓在李小龍心頭的大石總算消失,他在電話中詳細的詢問著整個過程,琳達將大師兄黃淳梁的所見所聞一字不落的講述一遍,當琳達講到王小虎單人一棍將數百名鐵血堂混混攔在胡同口外時,李小龍聽的大為熱血,拍著大腿大叫痛快,恨不能當時那個人就是他一樣。

  “布魯斯,大師兄讓我問你一件事情,他說王小虎的六點半棍是不是你親自指點的?”

  “當然,那是我親自指點的。”李小龍很是自豪的說道。

  “那么,那么有些事情看來需要你回到香港后,親自跟他解釋了。”琳達苦笑著說。

  李小龍沉吟半晌,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今天辛苦你了寶貝,早些休息吧。”

  李小龍掛了電話,腦中開始回憶起當年跟隨黃淳梁學藝的情景,其實李小龍拜入葉問門下學藝的時候,葉問年事已高已經很少親自指點徒弟,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由師兄黃淳梁代師授藝。

  黃淳梁在傳授給李小龍六點半棍法時曾經非常嚴肅的說:“六點半棍法和八斬刀是詠春門派最后才教習的兩種武功,只能傳授給經過品行考核的入室弟子,師父見你終日惹事生非,僅讓我傳授給你六點半棍,望你不要怪我。當你開始授拳之后,這六點半棍法也應按照這個門規,不是品德端正之輩萬不得傳授”

  “大師兄這是借小虎談談我的口風啊。”李小龍搖頭嘆口氣。

  其實作為截拳道的創始人,經過數百場實戰之后,李小龍的詠春拳已經逐漸脫離了原本的樣子,在詠春的技術上又進行了升華和改造,但骨子里還是詠春的根基,黃淳梁對李小龍6年的深刻教詢,使他由一個巷戰者而過渡為真正的武術高手,當然這亦是李小龍后來能成為大家的一個必然的前提。李小龍是世界一流的功夫大師,但他首先是一位名貫香江的詠春闖將,這是永遠不爭的事實。

  至于門派歸屬到底如何,李小龍心中雖然有了定論,卻又不得不重新面對這個問題。“也許是我多想了,沒準是大師兄看到小虎根基不錯,想要多指點指點呢,嘿,這可是個不錯的注意。”

  “小龍,你遇到什么高興的事情了?”一個打扮時髦,妖艷的女子輕輕走過來問道:“你的那位兄弟現在如何了,脫險了沒有?”

  李小龍笑瞇瞇的摟著她的腰身說:“當然,他現在已經成功脫險了。”

  “恭喜你,對了,對方到底是誰,連你的兄弟都敢動?”

  李小龍臉色微變,咬牙切齒的說:“是一幫叫鐵血堂的狗雜碎,等我回去會定會上書香港督察,讓他們嚴厲打擊社團組織。”

  “啊鐵血”

  第二天,香港媒體開始鋪天蓋地的宣傳著同樣一條新聞:年輕導演奮勇抵抗黑幫勢力,身中數刀至今昏迷不醒。

  新聞中這樣說道:年輕導演王小虎在廟街拍攝新片時,忽然遭到某社團強收保護費,王小虎率數十名劇組人員浴血抵抗該社團瘋狂報復,終于在香港警方的多方努力之下,于昨天下午順利脫險送往伊麗莎白醫院,卻因受傷嚴重,失血過多導致至今昏迷不醒。香港警方已經全面介入該起案件,O記探長鄧生表示政府會掀起一股全面政治社團犯罪行為的打擊行動,希望香港地方確保安寧。

  所有報紙都是這樣報道,在事件后邊補充香港警察如何如何神勇之類的話語,香港市民自然將這些官方話語自動忽略,他們更加感興趣的是這件新聞的背后,他們希望更多了解事情的整個經過,以滿足他們日益增長的八卦之魂。

  趙雅之此時正在日本街頭跟幾個同事逛街,她手中拎著好幾本影視雜志,上面記載著很多關于《精武門》,關于對王小虎的評論文章,她知道王小虎對這些一定感興趣,于是隨手買了下來,心思著等明天回香港之后親自翻譯給他聽。

  溜達了一個上午后,趙雅之有些疲憊的回到航空公司的宿舍,隨手抄起一份香港當日的報紙看起來,這份報紙是她室友從香港捎過來的(比趙雅之晚一天飛),可是當她看到報紙的頭條后,立時驚呆了。

  趙雅之將那則新聞每個字沒有遺漏的看了三遍之后,臉色變的異常蒼白,心頭就像什么東西忽然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讓她沒來由的一陣刺痛,掩著小嘴尖叫起來:“這,這怎么可能?小虎怎么可能受傷?”

  趙雅之感覺有些眩暈,緊緊抓著報紙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是白紙黑字卻明明白白的那樣寫著,而且這家報紙肯定不會是胡編亂造,那張惹人憐惜的臉蛋此時已經煞白的毫無血色。

  “阿芝,阿芝你這是怎么了?”室友這時回到宿舍,看到趙雅之這般樣子頓時驚慌起來,她晃著趙雅之的肩膀焦急的問道:“阿芝,你可不要嚇我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良久后,呆呆坐立的趙雅之雙眼含淚,咬著嘴唇堅毅的站起身,她沖出宿舍小跑進機長辦公室。

  “機長,我要乘下一班飛機回到香港。”

  “阿芝,你的班次是明天。”

  趙雅之堅毅的搖這頭,眼神極為倔強的說道:“不,我必須要乘下一班飛機回到香港!”

  “可是這樣不符合公司的規定,而且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不管,我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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