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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都很執著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為眾人矚目的中忍考試正式賽如期來臨。

  這一個月在一些人看來過得很慢,在另一些人看來卻是過得很快。不同的人,在這一個月里所獲得的收獲也不盡相同。

  讓天天所感到驚喜的是,這一日,將忍具交付給她的不是情緒始終沒有波動的無情,而是面上始終帶著溫暖笑容的鳴子。

  “好好加油,天天。”鳴子鼓勵道。

  “嗯。”天天輕輕點頭,隨即問道,“這次怎么是你來交付忍具呢?”

  “無情還有些數據要測算。”鳴子溫和回答著,算算時間,與天天道別,“好了,接下來就是中忍正式賽見了。”

  “中忍考試正式賽見。”天天微笑著揮手,裝上了這段時間砸錢砸出來的幾件神裝,眸子里充溢著從未有過的自信。

  高級忍術嗎?現在她也可以隨意使用了。

  ······

  呼,呼!

  遼闊的林子里,其中一片開闊地帶,某只西瓜頭綠皮少年正在對著空氣練習著招式。拳腳穩穩地停留在空中,帶起呼呼風聲。

  倏然,那少年加快了動作,并且不再只停留于原地。

  “這里,是我所綻放的青春,沸騰吧!”

  伴隨著一陣激蕩人心的聲音,小李沒有打開體內任何一道限制,而是純粹動用體力奔跑起來,然而速度卻是極快。

  剎那間,他出現在一株大樹前方,統合身體八成力量,凝成一股繩索綻放出來。

  砰!砰!砰!

  連續幾腳落下去,堅實的橡木在小李的腿下震動,整株大樹不停地搖晃著,不知多少枝葉簌簌墜落。

  而小李則是在空中很不科學地繼續著臉踢,腿力一道更比一道重,將參天大樹踢得搖搖欲墜,被踢中的位置樹皮開綻。

  終于,那株大樹完成了它的使命,伴隨著樹干斷開,整棵樹倒在了地上。

  “呼,今日目標,完成!”小李露出一口大白牙,神情無比喜喜悅。這段時間,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不是單純的力量速度成長了多少,還有內在的血液流動、五臟六腑等,感覺更清晰許多。

  由外在的體魄,練到體內本應該脆弱的五臟六腑。

  “不錯,你這段時間的修煉超過了我的預期。”一身白衣的無情收好了手中的紙筆,淡淡道,“不只是這段時間,在以后鍛煉的時候,那些負重也不要戴著。這些負重短期來看可以對于部分力量有所幫助,但是于真正的修行無利。”

  “知道的,謝謝你了,鳴人,我感覺這段時間自己好像脫胎換骨一樣。”小李點點頭,很感動地說著。

  這段時日多了一些認可他的人,卻是讓小李更加努力了。那些負重去掉后,按照無情推演出來的鍛煉方法,難度反倒提高許多,每一個動作都消耗大量精力。

  但是相應的,這些努力都獲得了相應的成果。甚至小李隱隱感覺,若是將以往克制的力量在正式賽爆發出來,他的身體可以扛得住進一步的力量提升。

  八門遁甲這一技能,本就是體魄越強,能夠爆發的力量就越強,同時能夠開的門數也會越多。要是讓路飛得到這個技能,他能把八門遁甲當常態技能使用,畢竟海賊的強者血條一個比一個高,不存在一把匕首就能捅死的情況。

  “我不是鳴人······算了,你開心就好。”想了想,無情放棄了糾正小李的說法,只是維持著溫和的表情說道,“你能夠達到這一地步,主要成就在于你自己的努力。你的努力,可以證明單純體術能夠達到什么地步,所以加油吧!”

  “嗯,我的熱血仍在沸騰。”小李握了握拳,離去時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所不同。

  望著他的背影,無情面上的神情恢復平靜:“這就是你所在意的人么?本體,情緒的波動,在某方面確實可以打破一些限制。”

  “不過這卻是一個很好的數據體,沒有血繼界限的普通人模板,參考價值很高。”

  最后的話語隨風隱沒,無情也化作一陣煙霧散開。

  ······

  木葉醫院,寧次的病友早一段時間就出院了,徒留寧次一個人慢慢養傷。這是他沒想到的,當初佐助給抬進來的時候看起來跟他一樣慘,結果沒兩天佐助就活蹦亂跳,然后直接申請出院了。

  想了想佐助住院期間的伙食,寧次有點懷疑是不是吃的食物越多,越有利于傷勢的好轉。只是想到自己不屬于秋道一族,寧次暫時放棄了實踐的想法。

  鹿丸每天都如期過來看望寧次的傷勢,這一日看著寧次已經坐在了輪椅上,隨即詢問道:“怎么樣?現在身體情況好些了嗎?”

  寧次運了運力,才回答:“雖然暫時還是動不了手,但是簡單的行動已經無礙了。”

  “一個月也才恢復到這個程度嗎?”鹿丸暗暗乍舌,想到了雛田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樣子,不由得慶幸自己有眼力,從不去招惹。

  “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寧次搖搖頭,他現在已經跟雛田和解,自是能夠理解當時的情況,沒打死都算是手下留情了。畢竟最后那一掌,突破了日向一族實力的限制,在這個年紀來說已經屬于論外層次了。

  他輸得不冤。

  鹿丸還待說什么,寧次開口道:“正式賽的時候,我想去看看。”

  “以你現在的狀態,恐怕看不了。”鹿丸說著,斟酌了一下措辭,解釋道,“最近因為村子里接連出了一些強大的忍者,引起了外村的重視,所以這一次中忍考試的正式賽,來的人會比以往要多得多。”

  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鹿丸眼中帶著一些憂慮。

  奈良家族的人基本都能看得出來現在木葉的虛弱狀態,強者大抵都消耗在內斗當中。新一代的天才里,若非第七班等幾人不知何時達到了論外程度,怕是底氣比以往還要不足。

  只能期望,這一次正式賽里,佐助他們幾個可以震懾住其它村子的人口吧!

  斂去眸子里的憂慮,鹿丸只是說明了一下情況,剩下的沒有多講。

  “沒有位置了嗎?可惜,現在傷勢還是有些差。”寧次輕嘆了一聲,一雙白眼望著墻壁,宛若能穿透重重屏障,看到那預想之中的情景。

  ······

  如同鹿丸所說,這一次中忍考試的正式賽,確實比往年要熱鬧許多。

  尤其是木葉亦似出現了新的完美九尾人柱力的說法,讓其它忍村都為此忌憚不已。完美人柱力,那是起步影級的存在,而且以九尾那龐大的查克拉量,在戰場上將尾獸玉當普攻來使用,影級都不敢硬抗。

  至于說影級之下,別說硬抗,躲都很難躲過去。不是每個忍者都是忍界第一神速,只要躲得夠快,尾獸玉就砸不到他。

  或忌憚,或疑惑,這一日,前往木葉的人流量很大,兩個木葉門神都有些看不過來。

  “這就是木葉嗎?怎么比傳說之中的要富庶許多。”一些忍者來到木葉以后,首先讓他們驚訝的是木葉現在的情景。

  木葉漫畫有限公司提議的種種計劃,可不單單只是計劃而已,凡是政策上允許的,基本上都斥資投入了建設之中。有鳴人提供的一些簡易科學忍具,讓木葉日新月異,凡是公司插手的基礎行業,都在快速發展著。

  實際上這些都只是打基礎而已,先插手基建,打好了基礎,而后再開展五年計劃,進入跑步大發展時代。

  饒是如此,現在木葉的經濟也讓其它忍村的忍者驚訝太多。

  “本來以為木葉只是多了一些天才,怎么現在看起來那么有錢了。那些翻新的路面,還有那些房子。”

  “一定是因為木葉占據了最富庶的地方的緣故,有那么多錢,過幾年木葉的軍事實力該有多高。”

  “噤聲,別再說了,這是人家的地盤。”那個說著噤聲的忍者警告過后,自己進村時掃過木葉隱村的情景,也帶著些許嫉妒。

  就是感覺大家明明都是落后的小農經濟體制,突然之間發現對手不僅經濟發展起來了,還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的感覺。

  三代抽著煙袋,低調地站在村口的高樓上,俯視著下面絡繹不絕的人流,抽了口煙,眸光有些復雜。

  這段日子,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小櫻開始加大動作以后,給木葉帶來了日新月異的變化。每一份申請,似乎都帶著對木葉的一腔熱忱。

  在知道第七班實力的時候,他本來應該是高興的,新生的木葉煥發的生機越是強盛,才越說明落葉的燃燒越發生生不息。

  只是歲月不饒人,他現在年紀也實在是太老了。

  查克拉可不是內力,沒有什么越老越變態的說法,過了巔峰期以后,他身體的各項數據都下降了許多。年輕時積累的經驗,越發熟練的忍術,對于這具蒼老的身體而言能夠發揮出來的水準越來越低。

  然而,能夠接任的合適人選,目前卻是找不出來。

  前些日子,自來也突然再次找到了他,告訴他此后要留在木葉,因為他看到了希望。只是在繼續勸解后,三代發現自來也雖然愿意留下來,卻仍舊不愿意做火影。

  至于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念及那個兒子的思想,三代吐了口煙圈,只感覺自己的心緒與最近越發蓬勃的木葉有些格格不入。

  卻在這時,最姍姍來遲的大名和貴族在轎子里任人抬著過來。一如過往數百年的制度,唯有讓人八抬大轎一般,累得轎夫氣喘吁吁,方能體現出他們的高貴。

  忍界從不缺乏擁有才智的人,他們欠缺的,只是查克拉的力量,強大的禁術,以及那些血繼界限被壟斷著。尤其是血繼界限,似乎是在明晃晃地告知著世人,人生而不平等。

  饒是如此,忍界之中也有著太多的人才。不是單論實力上的,而是在別的方面。依照忍者們研究的方向,這個被帶歪的超凡世界,發展出來的大部分科技,基本沒可能是靠忍者弄出來的。

  即便是忍者之中最接近二代的大蛇丸,運用科技,也不過是為了更好地研究禁術,為了打破脆弱生命的限制,獲得永恒的生命。

  到而今,鳴人科研的進度能夠加快,也是因為有著相應的基礎,只是不普及而已。實際上,只要砸錢,這個有些歪的科技樹,很多東西都能點得出來。

  沒有基礎,木葉也發展不了那么快。

  只是,大名和貴族們不會愿意接受那些新的事物,唯有讓人累得滿頭大汗,將他們抬進去,才能彰顯身份。

  此刻,看著那些情景,三代想起來前些日子被自己否決的備戰提議。

  “忍界確實是難得和平太久了,木葉,也經不起又一次戰亂。”輕輕嘆了口氣,三代想到,“小櫻雖然心向木葉,到底還是個孩子,小孩子,不理解戰爭的殘酷。真的打起來,哪里還有什么發展,木葉那么多年走過來,懷柔的手段必不可少。”

  只是說道這個的時候,他又想到自己那越發有些陰郁的老友。

  同一時刻,專屬于木葉鍋王待的黑暗處里,與陰郁的他相得益彰,看起來沒有一絲違和感。纏滿繃帶的團藏身上留著曾經為木葉所受過的傷勢,只是一身氣質早已為黑暗所隱沒。

  與埋藏于黑暗之中的根相比,他更像是光明背后的黑暗。當一個人長久融入黑暗的時候,就很難再接觸光明了。

  “日斬那家伙,又要限制我了嗎?”有些沙啞干澀的聲音說出來,讓他前方帶著面具的暗部感覺有些不適。

  “團藏大人,三代大人這是在保護你。”忍著不適,那名暗部勉強開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保護?”鍋王······咳,團藏的聲音里蘊含著一絲震怒,“他總是這樣軟弱,一開始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如果當初他聽從我的提議,我現在可以為木葉培養出來最好的武器。”

  “六年前發生異變的時候,他就不該阻止我。”

  剩下一只露出來的普通眸子在黑暗當中顯得有些陰郁,時至如今,他早已與當初的自己漸行漸遠:“我會讓他知道,誰才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人。”

  “團藏大人還請不要沖動。”

  哼,只是氣話而已。老夫跟日斬什么關系,說一些話還不行嗎?”團藏毫不客氣地說著,話語里還帶著怒氣,“而且根部都被他解散了,老夫一個人,又能搞什么事?”

  暗部在沉默之中慢慢隱入黑暗之中,沒有反駁什么。老實講,就團藏的地位,只要三代一日不倒,他真的很難出事。只要不是真的大事,三代不可能處理他。至于什么才是真的大事,就看各人的理解了,每個人的理解都不同。

  平復下自己的怒氣,團藏剩下的一只眼睛在黑暗之中顯得有些陰冷。

  只要,火影的位置由他來做,那么木葉必然可以煥發生機。埋藏在大地之下的根,也有出現在陽光下的夢想,不愿陽光全部落在木葉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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