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十幾架螺旋戰斗機盤旋在廢棄大樓上方,隨著呼機中的一聲令下,數十顆導彈全部飛射而出,朝地面落去。
轟隆隆!
下一秒,高大的樓體直接倒塌,火海連成一片。
漫天的塵煙與黑灰沖天而起。
不知何時,數百名手持槍械的士兵已經站在了火海的最范圍,對著煙熏火燎的場地就是一陣瘋狂掃射,甚至還有二三十個人架著火箭筒發射著……
不過分分鐘,這片廢墟儼然變成了狼煙遍地的戰場。
秦坐在金瞳的背上,他白眼的能力與抹除的能力相融合,可以第一時間捕捉到蜘蛛成員一眾人馬的位置,換句話說,即便庫洛洛等人鉆到地下,只要被秦盯上一眼,也無法施展念能力,實力大打折扣!
一道道黑影從火海中急竄而出。
小滴看著一旁的團長庫洛洛,歪著頭,奇怪道:“誒?我的凸眼魚用不了了?”
庫洛洛沉聲道:“我的念能力也沒法施展了,對方陣營中,應該有一位特質系的念能力者,雖然不曉得發動的條件是什么,但卻可以讓我們禁止使用念能力!”
一道璀璨的刀光劃過半空,將射擊而來的子彈全部擊飛,正是信長第一時間靠攏了過來。
“團長怎么辦?”看著遠處那些清一色的地下勢力成員,信長瞇了瞇眼睛。
“你的能力沒有受到影響嗎?”庫洛洛眸光微微閃動。
“沒有。”
信長應道。
“對方的火力很強,先沖出包圍再說!”庫洛洛說完,三人直接奔著前方的那些士兵沖去。
信長手起刀落,每施放出一縷刀芒,都會砍倒大片的人。
這些普通的戰力,對他們而言,只要幾秒鐘就能清理干凈。
“等一等!”這時,庫洛洛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伸手攔住了在前開路的信長,三人疾速飛馳的腳步暫時停了下來。
便瞧正前方百米開外,站著一群身穿統一黑色制服的人,身上全部浮現著念氣。
足足有數十人。
“這些家伙我見過,之前在斯坦盧卡的軍火廠,我們在搶掠軍火時,也曾遇到過一些趕來支援對方的念能力者,不過實力都不怎樣。”信長表情陰沉。
“希爾家族一直與流星街有著交易,現在看來,他們一直在暗中培養念能力者,這些人都是希爾家的戰力。”庫洛洛迅速分析出了情況。
事情有點麻煩了!
如果單純的只是火力壓制,在無法施展念能力的情況下,單憑念氣技巧和強度,他們想要撕開包圍圈兒,也是輕而易舉的。
但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大批的念能力者,即便只是一些新人,也是具有一些威脅的,畢竟每個人的念能力千奇百怪,對方人數上還占著極大的優勢。
最讓庫洛洛擔心的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希爾秦!
這樣一來,他們想要徹底脫身,恐怕要經歷一場長時間的戰斗,不可能如預想那般快的先逃走了。
另一邊,芬克斯與派克諾坦組成一隊,自爆炸的樓體內沖了出來。
到了外面,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一片交織的槍火,還有其余旅團成員廝殺敵人所引發的慘叫聲。
總之無比混亂。
兩個人原本是要第一時間要奔往庫洛洛所在的方向,他們彼此離得并不遠,甚至能夠看到信長手起刀落,揮擊而出的銀芒。
只不過,有一個人攔住了他們。
就見西索正一臉微笑的站在前面,淡淡道:“此路不通哦。”
“西索,為什么要背叛我們?”
派克諾坦聲音冰冷。
“背叛?”西索用一張撲克牌捂住了嘴,詭異一笑,接著在兩人的注視下,脫掉了上身的馬甲,并且一點點將背上一塊黏連的皮膚撕了下來,隨手扔掉,“我本來就不是旅團的一份子,之所以加入你們,只是為了能夠與庫洛洛一戰而已。”那被他扯掉的皮膚,上面繪有蜘蛛的圖案,寫有一個4號。
“和他廢話干什么?既然不是伙伴,殺掉就好了。”芬克斯活動著肩膀,一步步靠近西索。
“呵呵呵…正好,先拿你們熱身好了,不過,你的對手可不是我,而是一個更可怕的家伙。”
西索看著殺機凜然的芬克斯,眼神瞟向了別處,用一種壞心思的語氣,幸災樂禍的念著。
倏忽間,一片龐大的陰影從天而降,蓋住了三個人。
芬克斯一抬頭,臉色劇變,就見一頭渾身長滿金色翎羽的魔獸,伸著巨大尖銳的腳爪,朝他抓了過來!
他身影一閃,瞬間躲開。
就見他剛剛所處的地面,頓時被那頭飛禽的利爪刨碎,露出一個深坑,可見其力量有多么恐怖。
“小心!”遠處的派克諾坦一聲驚叫,因為在芬克斯閃避的一瞬間,一道幽靈般的鬼影已經貼在了芬克斯的身后,她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正是希爾秦!
話聲剛落,西索那張詭異的笑臉剎那間出現在了派克諾坦的面前,兩個人的臉龐幾乎要貼在了一起。
“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嗎?”西索陰惻惻的笑聲響起。
下一秒,一張撲克牌恍若鋒利的刀芒一閃而過,在女人的臉上留下了一條血口,派克諾坦翻身跳開。
西索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將染血的撲克牌放在嘴邊,輕輕舔了一下,眼睛甚至都沒有去看對方,而是注意著遠處庫洛洛所在的位置,他舒展著渾身的筋骨,發出一種病態的呻吟:“我很快…很快就會過去的…等著我。”
與此同時,芬克斯也察覺到了突然出現在身旁的敵人,他在腳尖落地的瞬間,就已經揮拳而起,朝感知的氣息打了過去。
刺目的念氣爆發開來。
根本沒來得及看對方的容貌,敵人的身影就被打散了!
假的!
芬克斯一驚,剛要有所行動,一雙眼睛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與他四目相對。
一夕間,他整個人天旋地轉,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拉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撲哧!
當芬克斯神色僵硬在臉上的霎時,一把手術刀輕輕的劃開了他的喉嚨,如玫瑰般鮮艷的血水飚飛而起。
“獻祭。”
身旁響起的,是秦的輕笑。
“葬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