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斬魄刀能力,失效了!
一個念頭浮現在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腦海之中。
微秒間,啪的一下,他的手抓在了秦刺穿自己胸膛的胳膊上,失去了斬魄刀,他一樣可以戰斗。
但是,視線所觸,靈魂劇震。
整個人的精神意志都開始模糊不清,形似幻覺,像是被扯入了一個奇妙無比的空間。
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水流一樣晃動不停,而他唯一能瞅見的,只有天上,那一輪譬如眼珠般轉動的黑色風車。
等他回過神,清醒過來…全身的劇痛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肉身所有的關節包括骨頭都被打斷了。
正躺在一片焦土狀的地面。
“我承認,我小看你了……”
眼皮開闔間,他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男人。
“從某種意義上,我的月讀對你的限制也不大,這已經是我在利用邪眼增幅的情況下了……你的精神和心智簡直非人。”秦仰頭看著上方依然溫度驚人的蒼穹,他體表也出現了皮膚被灼燒的跡象,雖然老頭斬魄刀的能力被及時抹除掉了,但之前的余溫卻沒辦法控制,好在溫度正一點點降低。
他的靈力做到的極限,就是消除掉流刃若火兩秒左右的效果,外加上瞳力對老頭施加短暫的限制。
加在一起,也就是幾秒而已。
但這幾秒,對于他們這樣的強者來說,足以決定勝負。
不是秦的瞳術不夠強大,只是因為他的靈力,比較山本元柳斎重國而言,太少了。
從交手到現在,他一直擁有控制自己靈力的消耗。
如果和對方擁有一樣的靈力強度,他甚至可以讓老頭的斬魄刀直接無效。
或是將其拉入月讀空間無法脫身。
“你到底是誰?”
老者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
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站著。
“為什么不殺我?”
秦低頭看了他一眼,“想要殺你,隨時都可以。”
老頭聞聲,慢慢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的,一切恢復平靜,當溫度開始消散后,竟下起了蒙蒙細雨。
雨水打濕了秦和地上的人。
與之前在靜靈庭不同,這一次,朽木白哉等人與戰場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他們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瞧見遠方的天地間,那澎湃而發的火色光亮。
畢竟,老頭卍解后,斬魄刀所能輻射的范圍太驚人了。
就是在這樣的距離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因為大量出汗而濕透了,甚至期間還不得已利用靈力抵擋一波波沖擊來的熱潮。
壓抑!
無比的壓抑!
最終,還是浮竹十四郎開口了:“老師的靈壓…”
“人沒死。”
京樂春水盤坐在高空,一點點站起,眺望著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遠方空間,眸光低沉,壓了壓頭上的斗笠:“走吧。”
說完,幾個人同時消失。
片刻后,他們來到了一片無垠焦黑的赤土。
在這片戰場的最中央處,站立著一個身影,在其腳下,躺著一個他們都十分熟悉的人,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而站著的人,自然就是秦。
唰唰唰…
幾道破空之聲,六位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將秦團團圍住,如臨大敵。
他們注意到,秦腳下的老頭,還有一絲氣息。
很明顯,是秦故意留了一命,不然的話,在他們趕來的時候,對方有足夠多的時間,處理掉后者。
“我很喜歡下雨的天氣,特別是這種霧蒙蒙的感覺…別破壞我的心情,好嗎?”感受著一道道驚人的殺意,正伸出一只手觸摸著雨幕的秦微微一嘆,露出了笑容。
六個人都沉默了。
誰也沒有動手,因為他們很清楚,即便聯手,也未必能……
只是身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秉承著所謂的‘正義’,他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維護住靜靈庭的臉面。
“為什么?”
朽木白哉出聲,打破了沉寂。
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秦,為何要與靜靈庭為敵?
“為什么?”秦似乎很訝異他的問題,莞爾一笑:“因為…我喜歡。”
他的話,讓氣氛再次陷入了靜謐。
“我說過吧…力量是可以讓你為所欲為的,明者居高位,愚者皆下人。”在秦說話時,一道身影閃現在了他的身邊,將一件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表情恭敬的立于其身畔,正是烏爾奇奧拉。
見到這個破面,幾位隊長心情更加沉重了。
“權貴階級在哪個世界都有,很正常,但我不喜歡見到,一些滿腦子都是大便的人高高在上,這樣的人,只會讓前人好不容易定下的規矩和秩序,包括這個世界的基調,都變成了玩笑。”秦說著,一側的空間突然開始旋轉,走出來一具六道分身。
與此同時,這個分身還將一個個尸體從中撤出,這些尸骸身上,都穿著靜靈庭最華貴的白服,正是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高層。
在他和山本戰斗時,吸引了靜靈庭大部分的注意力,而小烏與分身在執行另外一件事。
“所以,我幫你們解決掉了這些垃圾,不用感激我。”
瞅著幾位隊長勃然色變的表情,秦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
再次安靜。
“做的不錯。”秦轉身夸獎了一下烏爾奇奧拉。
“不過是一些下等末流,并沒什么麻煩。”小烏低著頭。
秦收取完靈魂之力后,看向了京樂春水:“等老頭醒了,告訴他,他是我給藍染留下的一個玩具,他究竟適不適合總隊長這個職位,到時候就清楚了。”
言畢,無視擋在身前的碎蜂,帶著小烏一步步離開。
身體交錯而過,碎蜂瞳孔縮如針眼,指尖輕顫,似乎想要鼓足勇氣出手,但是…她最終還是沒做到。
秦給她的感覺,難以言喻。
浮竹十四郎想要追上去,被面無表情的京樂春水攔住了。
“先救老師要緊,老頭子的情況很不妙。”
另一頭的更木劍八,也被卯之花烈牽制住了,可能現場,唯一不受秦氣息震懾的,就只有這一頭猛獸了。
他心里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甚至于他會幻想自己被秦砍死的畫面。
秦,就這么安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