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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屬于業余

  “這也忒秀了吧?”

  “這首鋼琴曲是誰的啊?怎么沒有聽過?”

  “這么好聽的曲子,為什么我沒有聽說過?難道不出名?沒道理啊!這么好聽,憑什么不出名啊?”

  “姜秋,你哥是什么鬼?怎么還會鋼琴的啊?而且彈的也太厲害了吧?”

  “姜秋,你哥怎么能這么猛啊?”

  一首狂野曲后,學生們嘩然,紛紛提問姜秋,他們不敢向項泩搭話。

  因為現在的項泩,對于他們來講,是神圣不可觸犯的!

  “我...我...唔...唔...”

  姜秋不知道該怎么回復自己的同學們,支支吾吾半天,還是開不了口。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哥哥竟然能這么猛。

  而且彈奏的曲子,不僅僅是旋律好聽,更有畫面感。

  她的畫面感很簡單,不復雜。

  就是在靜寂中,銀杏樹高高的立在園地里無聲的歌詠著秋,刺桐樹黃黃的葉子早已寫滿秋意等待風來之后摘取。

  很單調的幻想,沒有豐富的背景,也沒有引人深思的內涵。

  “這逼裝的...”陳樞在角落嘀咕了一聲。

  一開始他想對著項泩裝逼,好討姜秋的注意。

  但,總是裝逼不成反被裝。

  這讓他很難受,很無語,而現在,只有佩服,不得不佩服。

  “爸,他就是我說的那位學長。”譚泌雅指了指項泩,對父親譚清明說道。

  譚清明點了點頭,用很認可的語氣道:“很出色的年輕人,他是誰?干什么的?正在上學嗎?哪個學院的?”

  父親一連串的詢問,讓譚泌雅語塞,沒辦法回答。

  因為這是一場臨時抱佛腳事件,當事人很神秘。

  她僅知道當事人,會號脈、會鋼琴、超迷人。

  “譚教授,您好。”項泩在琴凳上起身,理了理衣領后,一邊放下袖口,一邊彬彬迎去。

  “你好。”譚清明看著舉止禮貌的項泩,感到無比舒適,回應道。

  “音樂宴會早就結束了,是我將他們留了下來,剛剛的鋼琴曲,實在獻丑。”項泩開始為譚泌雅脫身、辯解。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譚清明問道,他不會因為項泩的開脫從而輕而易舉放過疑惑,因為這是一件該懷疑、該得到解釋的事情。

  項泩笑了笑,早就想好了后續。

  他從容道:“聽說您的學生為了歡迎我妹妹入學,帶她來參加音樂宴會,我作為哥哥,也就多陪了他們玩一會,因為宴會結束的較快,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將他們留了下來,在這里讓他們互相熟悉。”

  項泩的圓謊,可謂是無中生有、滴水不漏。

  “接上了!接上了!”

  “給力,大恩不言謝嗷。”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絕了!這謊圓的...絕了!”

  “都這樣了,教授還不信嗎?”

  旁觀的學生們,紛紛暗道。

  這種臉不紅心不跳的吹牛本事,值得稱贊。

  譚清明也沒想過分追究,聽聞項泩合理的解釋,點了點頭:“這樣的解釋,我能接受。”

  項泩回笑:“那就再好不過了。”

  譚清明再問:“你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誰做的?泌雅說你是學長,你又是什么人?”

  事已至此。

  現在的譚清明更想要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什么人。

  為什么可以演奏出這么富有故事性的鋼琴曲。

  為什么他年紀輕輕可以這么優異。

  用年輕人的話來講。

  他怎么能這么牛逼?

  “曲子...沒有名字,臨時做的,至于身份的話...我是姜秋的哥哥項泩,鋼琴這種樂器也就稍微會一點,屬于業余。”項泩如實答道,他并沒有一味利用系統賦予的鋼琴知識,而是利用這些經驗,現場自創。

  譚清明當場愣住。

  所有的學生當場目瞪口呆。

  曲子臨時做的?臨時?

  你讓我們這些專門學音樂的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鋼琴這種樂器你就稍微會一點?一點?一點?

  鋼琴水平屬于...業余?

  放你娘的屁!

  你這叫業余?你他媽比專業還要專業好不好?

  “真夠謙虛的。”譚清明恢復了失態的臉色,笑道。

  譚清明絕不信項泩口中的業余一說。

  就憑借他剛剛的表現,被譽為當代最杰出的鋼琴演奏者,不在話下。

  不過,表現得也太謙虛了吧?

  就不能稍微囂張一點?

  “譚教授說笑了,與您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項泩悻笑道。

  譚清明語塞。

  小巫見大巫?

  不值一提?

  你到底懂不懂啊?

  老子在你面前才是小巫見大巫啊!

  上帝啊!這個年輕人怎么沒有點自知之明呢?

  “譚教授,天色不早了,學生們該回家了,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我就帶著我的妹妹先走了。”項泩不太能理解譚清明那副豬肝色的臉。

  他回完譚清明后,轉身呼喚:“姜秋,回家了。”

  姜秋騰的一下站起:“來了。”

  轉而就在,項泩帶著姜秋與譚清明擦肩而過的時候。

  譚清明一把抓住了項泩的右臂。

  “怎么了?譚教授?”項泩看著譚清明的手,能夠感覺到很有力。

  至于他為什么這么有力的抓著自己,項泩不明白,更不解。

  “曲子,真的是現場做的?”譚清明嚴肅問道,同時松開了手,他知道自己表現得過于激動,得克制。

  “是的。”項泩認真回道。

  “你是哪個學院的?”譚清明急迫問道,他在項泩身上,似乎看到了音樂才子的影子,舉世皆驚的那種!

  “裔京大學。”項泩答道。

  “裔京大學…有音樂系?”譚清明皺眉,裔京大學不是專系金融大學么?

  項泩笑回道:“沒有音樂系,只有金融系。”

  “那你鋼琴...”譚清明的臉色忽陰忽晴。

  “之前不是跟您說了嗎?鋼琴這種樂器也就稍微會一點,。”項泩禮貌性的一笑。

  譚清明:

  譚泌雅:

  所有學生:

  你...你妹啊!

  真特么是業余啊!!!

  “姜秋,我們回家。”

  “好的,哥。”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項泩帶著姜秋離開了。

  “這還學個屁的鋼琴?回家砸了算了!草!”

  久久死寂的試琴間內,一道粗暴聲音倏然響起。

  這道聲音代表著所有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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